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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恒没有感到遗憾,也没有感到被拒绝的失落。他很明确地感到,少年只是……不在乎。

少年实际上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就像这个时候。

羞窘,困惑,对因为自身状况湿透的衣物感到不适,这些都没有。

少年只是要离开了。并且对他的忽然到来和离去带来的影响无所察,他只是这样离去。

房恒看着离开的少年身影。

他仍然和来时一样看着少年的独身背影,但在此刻,和来时不同的是,他似乎知道他碰触不到少年,也许从今往后。

可他仍然没有丝毫后悔的情绪,他的眼底映着少年的身影,他的理性告知他少年对他和以往任何一个有几面交集的同校学生没有差别,他应该及时维持收手,来使自己不负担更多可能的成本,但他的意识深处仍然在为少年的过往种种,那带着他压抑遐思的身影所沉迷。

他不知道人的情感竟然是如此不可控的一类事,而如果对象是那个少年……

他知道他下堕得甘之如饴。

洛梓昱走在街上,这个时间街道上的人不多,看到少年这副模样的行人也几乎都投来了视线。

一部分只是单纯的吃惊,比如穿着校服的少年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一身浸湿地走在路上,一部分因为揣测而复杂,还有部分则带着隐约的探究,甚至细闪着目光。

但少年只是无视了,湿透的烟盒,那支烟,还有不再起作用的劣质火机已经被少年随手扔进了道路旁的垃圾箱里。

在隔了一段距离快入校的时候,少年倒是略微在荫地下等待了一会儿,毕竟学校的学生太多了,要是遇上认识的比如之前去过滨水的那群学生,问起来会比较麻烦。

不过少年身上基本干燥了,不站在更容易处理的日光下是因为这个时间接近中午,是他最困的时间段。直接在围墙边困睡着了也是可能的。

如果仅是这样睡着,他倒也不至于警惕,但他今天并不确定……那个会让他由内生出过度燥热的副作用会不会反复,他不想猝不及防的时候再经历一次这麻烦。

于是少年耐心地靠着围墙待了一会儿,然后再利落地翻了过去。

……

今天下午礼堂的排演,实际上似乎已经距离剧幕的尾声接近。

一场单独的剑士和皇子的主对话段落,而考虑到负责主导的艺术班学生以之前的论断而划分的主部,这似乎已经昭示着什么。

这一幕前,赏金已然背叛,在给了皇子一道贯穿腹部的重刀伤后离去,而公主在这个间段被边境请去作为代表之一参与临时议会,抽不开身。

所以此时,此地,此次意外中的意外,只有他们两个人。

寡言的黑衣剑士在一段悬崖边,伸手握着下坠皇子的右手。

明明在此时此刻,剑士需要单臂负担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他此刻表情却没有分毫变化。

他的乌眸往下俯视着。

没有任何人能辨认他眼中的情绪。

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一个人没有表情,不说话,那么深究他的所思所想,甚至因此知晓这个人本身,都是不可能的事。

已经共同旅程前进了如此之久,皇子认为自己已经偶尔能和这个过分沉闷的剑士开开玩笑,可是了解他,知道他所想?

皇子不由露出一个苦笑。

他对赏金的背叛早有所见,甚至从赏金最开始应募到他身侧,他愿意给其全心的信任,但他实际上已经预料到被背离的那一天。

而此刻,他看着剑士黑黢黢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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