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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是荆炀的领带,而且还是他送的。
而此时这上面被他的眼泪洇湿了一小片,显得皱皱巴巴的,顿时更气了,不禁攥紧了领带闭上眼不理他,完全一副只将对方当人形靠枕的漠然嘴脸。
“嗯?理理我。”荆炀一边低声下气的说一边扒拉他,用修长的手指捋他的头发,蹭他的耳垂,活像个磨人的妖精。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劣,为什么每次我一惹你就跟我玩这种游戏,很难受的好不好!”席白秋乍然坐起身质问他,满脸写着烦躁。
“可是你哭起来很漂亮。”荆炀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和水润润的眼睛,目光专注到有些极端。
“……你是魔鬼吗?”席白秋显然被对方这句话给创飞了,一脸的难以置信道:“你变了,小时候你可是从来都舍不得我哭的。”
“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荆炀波澜不惊道。
席白秋闭了闭眼不跟他争论这个,直切主题道:“你说我都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让你易感期过得不那么痛苦。”
“自从你分化后,易感期的症状一次比一次严重,上个月你都痛到休克了,我是真害怕啊!”
“刚开始抑制剂还有点用,现在倒好一点用都没了,科学院研究这么久到现在也没研究出个特效药出来,每次呈上来的报告都是什么你基因特殊信息素复杂,总而言之就是唯一的办法还是找到跟你信息素百分百配对的天命Omega。”
“可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没来?不都说百分百配对的AO都是天命之番,冥冥之中会有缘分指引双方吗!?那你是怎么回事啊你!”
席白秋越说越气,濒临炸毛。
“宝贝,古纪元有句俗语叫皇上不急太监急。”荆炀姿态慵懒的倚靠在床头,纤薄的丝绸衬衣敞露了大半个胸膛,乌黑的发丝散落额前,看起来极欲。
“你、”席白秋瞪圆了眼,之后将手里的领带一把甩到荆炀脸上,气急败坏的跳下床,“你自己玩去吧!烦死了。”
“嘭!”
门被某人重重一关,于是整间卧室里便只剩下了鸠占鹊巢的荆炀。
布局温馨的卧室安静了下来,倚在床头的高大Alpha捂住脸上搭着的领带滑躺下去,将脸深深埋进席白秋的枕头,克制且缓慢的呼吸着。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的手无意识攥紧了被子,力度大的令骨节都泛起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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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白秋从卧室里出来后才发现发小黛疏给他发了消息,是约他出去干饭,还问荆炀让不让他出来。
【席白秋:能,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了我出门。
黛疏:……你咋了,火气这么大
席白秋:见面说】
席白秋从更衣室里随便捞了一件宽松外套往身上一罩,直接出门。
黛疏约他的地方是中心城的一家资产达不到千万级的连门都进不去的豪奢餐厅,非常符合黛疏财大气粗的排面。
到的时候不仅黛疏在,钟栖也在,一个正疯狂的炫虾,吃的嘴角流油;一个拿着水果刀在苹果上雕花,岁月静好。
这俩人如今都分化成了Omega,一晃这么多年,他们跟席白秋的感情依然是感天动地的父子情。
说来也是邪门,这么多年里席白秋跟ABO无论哪种性别的人都处的很好,要么处成了兄弟,要么处成了姐妹,就是没有处成对象的。
席白秋觉得自己命里大概没有姻缘线,他一度怀疑自己就不是个人,而是个蛙,成天到晚孤寡孤寡。
“来,展开说说,你哥又怎么你了?”黛疏用油了吧唧的手推给了他一小碟剥好的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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