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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言语,只走到一边帮九天和玄银卫搜寻花丛底下散落的纸页,顾长雪将廖子辰打造的那把木椅搁在颜王身边坐下,对着那具似乎死?不瞑目的尸体翻看起零碎的札记。

“一人?一半?”颜王自觉地伸手分担,“他?留了日期,按时间?顺序应该不难捋。”

“嗯。”顾长雪抽出其?中一张,“这应该是?最早的。”

这纸似乎曾经被水打湿过,有些皱,上面的字却很清晰。落笔人?应该是?在晾干了纸页后才写的,字体锋锐潦草,好像透着一股厌倦之意:

【泰元一十九年春

昨天大雨,我?趁夜去山外?买了花种与草种回来。临到出城时,脚下莫名一拐,再出城时,包里便多了一堆纸笔,重得要命。

为了不让这些纸湿透,我?一路也?算遭了大罪。进山洞时往地上一躺,我?都没明白自己犯什?么傻劲儿,在这种状况下还买这些用不着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昨晚做的梦吧。】

可能廖子辰在落笔时就没想着这些札记会被人?看,所以写得很散漫。上一句还聊着梦,下面大段就研究起了花草该怎么种,洞里没有阳光没有水要怎么解决。

他?似乎一门心思就琢磨着种花种草,半点没提蛊的事,也?没想着要把梦讲完。顾长雪和颜王在札记里翻了一会,才找见那个梦的后续。

【那应该不算梦吧,是?一段很久远的回忆。

我?记得那时候自己才十三岁,还在府中后院练枪时,教书先生怒气冲冲找过来,质问我?为何逃他?的课,难道耍这一时的枪就那么重要,不耍就能要命?

他?年纪不大,却留着一捋稀薄的胡须,吹胡子瞪眼起来有点好笑。我?当时可能是?想笑的吧……不过那时太阳太晒了,我?又有些疲累,笑没笑出来,人?倒是?先倒了下去。闭眼的时候看见那先生骇得一下拔了好几根胡须。

等再隔几天我?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是?先时因为习武的功课未让父亲满意,缀打的伤痕浸了汗,再加上太阳暴晒、过度疲累……总之是?高烧了一场。

亲爹亲娘还没来,那位教书先生倒是?抱了一堆糕点来探病。闲聊的时候可能是?看见了我?背上的棍痕,一直唉声叹气,最后又再三斟酌似的问我?,日后究竟有何志向?

我?说,我?要做大顾的大将军。

他?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是?廖府的嫡子,是?廖府光耀门楣的希望。廖府上下倾尽财帛教导养育我?,我?便当竭力偿报。

他?的表情一下变得欲言又止,像是?想说的话不太能说,也?不太好说,憋到最后挤出一句:那你疼吗,累吗?

我?没说话。

因为我?是?不应该喊疼,也?不该说累的。

他?看着我?叹了又叹,最后给?了我?一套纸笔,说有时候有些话倘若没法跟别?人?说,但闷在心里又不舒服,不如写在纸上,让自己好受一些。

我?记住了。只是?一直没照做过。因为总觉得自己受得住,还没到那一步。】

札记到此便戛然而止,没再有后续。

但谁看着最后一句,都能替他?补完未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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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受不住了。

颜王垂下眼翻了翻散页,从?里面挑出一份:“这是?三天后的。”

【泰元一十九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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