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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议论的声音。

绵宝和瑞哥也不害怕，叼着球走在前面，看见感兴趣的摊子，就带着后面的人类过去看看。

绵宝一屁股坐在斑纹玩偶前，许青付着钱，熊景炎则弯腰将东西捡起来，塞进手上的袋子里。

这一路下来，他们是来看风土人情的，两只猫是来大扫购的。

不过它们喜欢，许青和熊景炎都不觉得有问题。

左右都是几块十几块的小东西，也花费不了多少。

人流渐渐变大，两只猫自己在地上溜达，就不太安全了，两人牵着猫走到一边。

绵宝抬起爪爪，任由人类拿着湿巾给它擦拭，歪着脑袋艮瑞哥嘀嘀咕咕。“一会儿到了人类身上，就可以看见车上的东西了，我看见有几个车车是卖吃的，也不知道猫能不能吃。”

瑞哥没注意其他的地方，绵宝这么一说，它根本想不起来什么卖食物的车子，不过……“我们是肯定吃不了的，除非他们把东西留回去，洗干净上面的调味。”

听着这话，绵宝就叹气。“为什么猫不能吃啊，人类弄的那些东西，那么那么——那么香！”

瑞哥甩着尾巴，很是淡定，“因为你身体不好。”

流浪的时候，瑞哥吃过不少人类的食物，照样活蹦乱跳的。

但绵宝是个小娇娇，瑞哥怕自己吃了，绵宝会嘴馋，到时候害它生病，也就没有反抗人类的禁止。

绵宝听说过这些，哼哼两声，尾巴在瑞哥身上拍了两下。

蓬松的大尾巴没有用力，打在身上时，就跟一个软乎乎的抱枕落下来似的。

瑞哥眼皮不带没抬一下。

正如绵宝说的那样，有不少车子上，卖的都是吃食。

许青和熊景炎抱着两只猫在人群中穿梭，一开始还能听见绵宝的喵喵声，没有多久，它就安静了下来。

它上半夜没怎么睡，刚刚又溜达了许久，本就累了，窝到许青的怀里后，根本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睡意。

瑞哥没有听见绵宝的声音，伸着脑袋看了看，见它睡了，就没有出声喊它。

在小猫咋咋呼呼声音里，显得格外有趣的集市，这一刻看过去，又显得稀松平常起来。

瑞哥见人类买了不少吃的，缓缓闭上眼睛，听他们商量着怎么吃，听他们说哪些可以让猫狗尝尝。

莫名的，它也睡着了。

集市的吵闹渐渐退去，身周都是温暖的、让猫安心的气息。

这一觉睡得很长很舒服，睡梦中的猫想，一直这么睡下去也很不错。

但显然这根本不可能。

“咔哒”

很轻的一声，车门被打开，熟悉的年老声落入猫耳朵里，让惊醒的猫又重入睡梦。

被擦拭干净的大壮跳上车，打着转转儿，躺在了座椅前，闭上眼睛。

车门被轻轻关上，人类的声音远去。

外面起了风，透过窗户留下的缝隙吹进来，浮动三只的毛发。

热闹声离得远远的，偶尔会有猫叫犬吠，还有儿童的哭声。

又睡着了。

-

车子快开进永义村的时候，大壮醒了，它打着哈欠，将脑袋放到爷爷膝上，又闭上眼睛打瞌睡。

人类的说笑声很轻，睡醒后才听得明显些。

感受着头顶上拂过的手掌，大壮懒懒地睁开眼睛，看向座椅中央。

黑色的大猫，将只比它小一些的橘猫护在中间，橘色的长长毛发几乎要将黑猫淹没。

黏糊猫。

大壮心里轻哼着，嫌弃了这两只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