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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的知道,身后的那根铁钩随时都可能刺入,为他带来锥心的疼痛,但是范广偏偏不急着行刑,而是像猫玩耗子似的,非得吊着他,叫他心惊肉跳,却又始终得不到一个痛快。
就在朱祁镇内心的恐惧阈值已经要达到临界的时候,范广毫不犹豫的一钩子捅了进来。
“啊啊啊啊!”
这已经不像是人能够发出的尖叫嘶吼了。
朱祁镇整张脸上的神情都在用力,五官在这一刻痛到扭曲,如果说朱祁镇一号那张被滚烫的铁床烫到血肉模糊的脸,会给人以视觉的冲击,那朱祁镇二号现在的表情,就会让人由衷的产生精神上的恐惧。
那张脸上,五官的每一处都在拼命的诉出来着身体所承受的疼痛,每一处都在用力的嘶吼,叠加起来,让他的整张脸都显得扭曲无比。
……说句不合时宜的话,有点容易让人掉san值。
范广松开了一只手,吹了吹手上的的汗水,然后握紧铁钩,一鼓作气的捅到了最深处。
“啊啊啊啊——”
如果说先前,朱祁镇痛的是皮肉,那这一刻,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脊髓被破开的疼痛,他甚至已经能够听到自己骨骼断裂的声音。
好痛……
二十四年的人生中,朱祁镇永远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那一个。
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已经是贵妃了,记事的时候自己已经做了太子,没过多久,他就成了皇帝。
他享受着国家最好的资源带来的幸福,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锦缎,用的是奇珍异宝。
教导他的人,是当世最贤德的女人之一的张太皇太后,还有文臣之首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大臣。
如果他按照他们的期盼,长成一个英明睿智的君王,今天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
不会有土木堡之战,不会有叫门天子,更不会有夺门之变。
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卑微又无助的躺在这里,接受着死亡的命运。
朱祁镇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刚才喊得太大声了,拉扯到了嗓子,现在连痛哭都没有办法,只能呜呜的嚎着。
只是他的声音不大,至少朱元璋这些隔得远的人听不见,只有离他最近的范广听清他这痛哭流涕的声音。
范广沉默着,心情复杂,手底下的动作也难得慢了下来。
他曾经也是盼着和陛下君臣相得的。
现在,在他手底下受死的这个人,曾经,他也期待过,期待他会是他想要的明君。
但是,他错了。
从头到尾他都不曾做错过什么。
或许太上皇会觉得是陛下夺了他的皇位,但是他们却实在无法认可他的想法。
如果不是太上皇自己找死,非得不顾阻拦,莽撞地带着二十万军队去送人头,他也不会在土木堡之战中被瓦剌人抓住,囚禁起来,从而在异国他乡受尽苦楚。
皇帝是临危受命的,而且,在太上皇回来以后,皇帝也不曾真的对他做过什么,砍了南宫外的树,行为或许过激,但是,说真的,如果太上皇当时真的敢和外面联系,皇帝就算再怎么好心也不能容他了。
断了太上皇在外的关系,兄弟两个一个做皇帝,一个做太上皇,从此相安无事,这对兄弟两个都好。
而且……
范广无奈的想:陛下身子一直不好,自从前两年太子夭折以后,宫中就一直不曾再闻婴啼。
如果一直没有皇子出生,按照血脉亲疏,说不定到最后,继承皇位的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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