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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不是要把我们卖了吧!瞧这地儿,多脏啊!别把我们爷鞋底子弄脏了,我们爷的足金贵着呢!”

挽月本来在前头带路,放慢了下来,没好气地转头同曹寅说道:“你要真心怕把你们爷鞋弄脏,有本事就背着他走,这样脚一点都不会沾地。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家,哪儿那么多废话唧唧歪歪唠唠叨叨,你看你的爷,人家金尊玉贵的,一路走来说过牢骚吗?连腰杆都是直的的,那气度跟走汉白玉台阶似的。”

玄烨本也蹙着眉,心有疑虑而没有宣之于口。但一听这话,仿佛来了精神似的,不由自主腰杆挺得更直了,笑意也更深。

曹寅阴沉着脸,“是,要不说我是奴才,人家是主子。”

挽月耐着性子同曹寅继续叮嘱道:“还有,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叫我小月子……这就不是什么好词儿!”

曹寅一脸玩世不恭,故意逗她,“那小挽子,总行了吧?”

挽月发觉吵不过这个人,于是对玄烨流露出哀婉求助的神色,“爷您管管他……”

玉佩在宝蓝色的腰带下打了个旋儿,玄烨乐得听他们二人互相嫌弃地言语,日头不知不觉已经向西沉下去,金红色的余晖正好从西边照在他们三人的背上,将影子投到东面脚下。

玄烨弯了弯嘴角,“他这样叫你,你也可以给他起诨名啊!”

“小曹子?槽子!”

曹寅却哈哈大笑,“槽子就槽子!我打小儿就有人这么叫我,已经习惯了。”

玄烨悄悄靠近挽月,同她笑着耳语了一番,转而继续向前走着。

挽月听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会儿正好走到了阴凉地,曹寅直感觉自己后背发凉,前头那俩人交头接耳,目光也不善,一定在说他的坏话。

果不其然,挽月扭过头来,颊边露出一对酒窝,冲他比划了一个“七”字。

“曹小七。”

曹寅登时脸色大变,方才的趾高气昂一下子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先是煞白接着涨得通红的一张脸。这必然是那个人告诉她的!又不能责怪。苦笑爬上他的脸颊,“爷,您不厚道!”

他七岁还尿过炕的事儿,只有他额娘和皇上知道。他额娘曾做过皇上的乳母,他们俩是从小一处长大的。那年冬日特别的冷,雪下得有膝盖那么深。虽说屋里烧了地龙,也还是让人舍不得离开被窝。他同皇上顽皮,偷偷溜到紫禁城里大人不让去的地方。

那是坤宁宫,他至今还记得那个画面。雪映着红色的砖墙、金色的琉璃瓦,坤宁宫外花园红梅盛开。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披头散发,就待在雪地里。

他们俩追着一只蹴鞠,蹴鞠滚到了那女子的脚边。她身边也无其他宫人,不像是主子的待遇,但比其他宫里那些主子看起来更高贵美丽。

皇上比他更好奇,“您是谁呀?为何要坐在雪地里?不冷吗?”

那女子对着他们露出了明艳如红梅盛开的笑,“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太脏,只有雪是干净的。我想念我家乡的土地,想要跟这地亲近亲近。”

笑容虽然好看,但瞧着怪瘆人的。他当时拽了拽皇上,小声地说道:“三阿哥,咱们快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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