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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忙出了屋,正瞧见乾隆斜坐在龙撵上撑着手臂。皇后娘娘下了轿,一边安抚着太后情绪,一边不忘叮嘱各项事务。
血水一盆又一盆地从屋内往外端,疏影婆娑,寒冷地风灌进陈静婉的脖颈,刺得她又是一阵腹
痛。
好像所有不幸的事情都在一天发生了似的,陈静婉摸着已经凉下来的汤婆,缩了缩渐渐冷下去的手指。
尽管陈静婉早知道仪贵人这胎肯定会出事,但她现在觉得这场景未免太真了些。
只单单在外面等站着,陈静婉就能听到内屋里的仪贵人疼痛难忍地呜咽和哭泣声,她沙哑音调早已分辨不出本音,怎么听怎么觉得骇人。周围宫女太监又是送热水又是熬煮中药,浓郁的药味弥漫在整个院中,引得太后频频皱眉。
其余的妃嫔也紧接着赶到,走近时,纯嫔只单看一眼了那端出来的血水,便立刻用巾帕捂住了口鼻。
生产过的纯嫔尚且忍受不了这种场景,还是少妇的海常在和柏氏亦然。海常在刚恢复情绪没多大一会儿就听说仪贵人出了事,她原本好不容易才镇定的情绪瞬间又多出几分毛骨悚然来。若不是陈静婉在她身边撑着护着,海常在几乎就要栽倒在她身上。
陈静婉支着她,安抚着海常在的情绪。
海常在见陈静婉如此镇定,低低地问她:“妹妹不害怕吗?”
“怎么不怕。”陈静婉开口,骤然觉察她的声音也哑了许多,“可是害怕有什么用,仪贵人姐姐
兴许一会儿还想见见咱们,咱们得打起精神来陪她……”
海常在觉得陈静婉这话说得有理,因此也定了定心神。
早些年潜邸时期也不是没有侍妾格格们小产,但那时候海常在偏居一隅同她们无甚往来,听闻孩子的早没只觉得心酸。如今亲眼见了原本一同居住的姐妹这般,此间心碎之感更多更深。
陈静婉同样如此,她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见到这古时妇人小产的场面还是惊骇了片刻。其实她更多的并不是害怕而是担忧,她不知仪贵人为何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造这种假,万一乾隆严查起来………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陈静婉只能静观其变。
就在此时,仪贵人的屋子被从内打开,沾了一手鲜血的太医撩起朝褂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对着正中位的乾隆摇了摇头:“陛下,臣尽力了,只是仪贵人腹部和头部都遭受了剧烈撞击,刚刚又昏过去,情况实在凶险。好在臣开得药仪主儿已经喝下去了,等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陈静婉听他说完,这才发觉屋内早已没了声响。宫人们都沉默地收拾着屋子,似乎在宣告着这个孩子的凋零。
她想进去看看仪贵人,但是乾隆还在这里,她并不能做到。
关心则乱,陈静婉也懂这个道理。
一旁的乾隆没吭声,但紧蹙着的眉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忧心烦躁。
富察皇后轻叹了声,让太医先起了来。
陈静婉注意到,这太医起身后的第一眼看向了富察皇后身后的娴妃。
陈静婉有些迷惑,但只眨眨眼的功夫,这太医就又低下头去,开始叙述仪贵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如
何。
好像刚刚的一瞬只是陈静婉的错觉。
这时候,太后赐给仪贵人的嬷嬷也颤巍巍地从房间内走出。
她四下左顾右盼了片刻,好像自乱了阵脚,又连忙对太后道了失职。重新复述了一遍仪贵人的情况后,她像是被吓破了胆子,说话结结巴巴,同往日大不相同。
她这般模样,认是谁都能察觉出她今日的不对劲儿来。
太后本就怒气难消,见派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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