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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王子腾“病死”,武安侯接任京营节度使一职却瞬间盖过了六皇子暴毙一事。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皇上担心害怕极了。

便是平民百姓,此时此刻也生出一股莫名的紧张情绪来,最直观的表现就在于——青天白日的,京城的大街小巷行人明显都变少了许多,全然不似往日繁华喧闹。

而相较于其他人莫名的紧张恐慌,单若泱这边却是真真头皮都要炸裂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萧南妤亦头一回感觉到了头疼,“难不成还能将准备送给王子腾的大礼反手送给武安侯?怎么想也不现实。况且皇上才任命武安侯为京营节度使,转头人就死了,这便是瞎子也该看出问题来了。”

好半晌也没听见回话,萧南妤转头一瞧才发现她似乎正陷入某种思绪不可自拔,便也就闭上嘴不去打扰她,兀自在旁思考对策。

冷不丁一道声音响起,“不对。”

同样沉浸思绪中的萧南妤猛然惊了一下,抬头看向她,“什么不对?”

“这件事儿不对劲。”单若泱皱着眉,道:“我忘记与你说了,单子润死的那天我收到消息,说武安侯进宫面过圣。”

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眼下这两桩事前后脚发生,联系在一块儿却总觉得很是古怪。

“武安侯上午进宫,晚上单子润就死了,而后才不过两天王子腾又暴毙,将京营节度使的位子让给了他……最重要的是,当日皇上并未召见武安侯,甚至就在武安侯入宫前皇上才从梦魇之中惊醒过来罢了。”

“是武安侯主动进宫求见的?”萧南妤迟疑道:“公主的意思是怀疑,诛杀六皇子谋夺京营节度使一职是武安侯主动提出来的?不对,武安侯先前还跟六皇子眉来眼去的……”

话到这儿,萧南妤的脑海中忽而灵光一闪,“武安侯的目标是京营节度使,杀六皇子是皇上的主意?若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得通了。因六皇子的缘故,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心将京营节度使这样重要的位子交给他,除非六皇子死了!”

“这样解释的确能够解释得通,但问题又来了。”单若泱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头,不解道:“武安侯先前支持单子润是事实,缘何如今却为了一个京营节度使的位子宁可杀了六皇子撇清关系?是私下另有主子,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另有主子这一点不太像,单子玦和单子铭那里的消息瞒不过她,但迄今为止她却从未发觉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不是这两个那又还能是谁?底下年纪更小毛都还未长成的皇子?

虽不像对待那三个年长的一般严密盯梢,但底下的小皇子她也未曾真正全都抛开一边了,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关注的。

毕竟一个个都还住在宫里呢,可不巧,在大笔银子开道之下,皇宫里几乎各个角落都有她的眼线,俨然已经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很难有什么消息能完全逃过她的耳目。

尤其是皇子们身边更是防范的重中之重,她不太相信武安侯能够完美避开她的钉子与哪个小皇子私下里勾勾缠缠。

还是说,武安侯一脉从始至终都是周景帝最坚定最忠诚的狗腿子?

这也不对。

若事实真相是这样的话,那当初她提及武安侯投靠单子润时,周景帝就不该是那种反应了,更不可能会同意她的提议——让单子玦迎娶王子腾的女儿以求平衡。

所以说,武安侯绝不是一直忠诚于周景帝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又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令武安侯如此觊觎京营节度使这个位子?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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