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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跟自己的预想截然不同,一时间的确是受到了些许刺激。
这样一来就代表她得跟一个男人绑定一辈子……光想想就觉得挺抓瞎的,倒也不是多厌男多排斥婚姻,纯粹就是害怕罢了。
她这人被娇宠惯了,臭毛病没有什么,就是受不得丁点儿委屈,这辈子都绝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委曲求全,退让半步都不成。
想也知道,这种“公主病”根本不可能经营好一段婚姻。
这时,无忧突然说道:“奴婢虽不知公主究竟烦恼些什么,不过您是公主,这天底下除了皇上没有任何人能值当叫您烦恼。”
单若泱顿时眼睛一亮。
对啊!
她如今可是真正的公主,那点小矫情小毛病还能叫公主病吗?
真要是为个男人将自己弄得委屈兮兮可怜巴巴的,那才叫世人鄙夷笑话呢。
她若不喜驸马,直接将人踹出门去就是了,甚至还大可一纸休书将其彻彻底底扫地出门。
虽是男尊女卑的时代,可这阶级划分更是压在头上不可逾越的一座大山。
所以说,有什么好烦恼的呢?傻了不是。
脑筋掰过来想通这一点后,登时就连脚步都轻快多了。
……
林黛玉长这么大还是头回住京城的家,处处皆陌生得很,原以为夜里会难以入睡,却谁想往床上一躺没多久也就睡熟了。
一夜无梦,睡得竟格外香甜。
打心底就有一种安稳感,这是在荣国府过了两年都不曾有过的。
“什么时辰了?”林黛玉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软绵绵地问道。
雪雁笑答:“已经快巳时了。”
“竟这样晚了?怎么不叫我呢?快叫人进来梳洗。”
睡了个大懒觉的小姑娘顿时觉得面上发烫,慌忙下了地。
“老爷不让叫姑娘,说是总归也没什么事儿,姑娘想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又不打紧。”
“怎么就不打紧了?回头叫人知晓该笑话死了,姑娘家这般懒散……”嘴里这样念叨着,可那语气却透着股娇嗔劲儿,眉眼舒展嘴角含笑,满满的幸福溢于言表。
见此情形紫鹃还愣了一下,“姑娘仿佛变得跟过去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叫她说说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就觉得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截然不同了。
林黛玉却恍若未闻,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久久没有言语。
能一样吗?
宠爱和全心全意的偏爱是完全不同的。
穿戴整齐后林黛玉就出了房门,边问:“父亲可在家中?”
“老爷听闻姑娘起身了,正在厅里等着姑娘一同用饭呢。”
走进厅里一瞧,林黛玉的脸就红了,嗔道:“都这么晚了父亲何必还巴巴地等我。”
林如海立即叫丫头将膳食摆上了桌,笑道:“为父拢共也就只这两日清闲,往后咱们父女两个想凑一桌吃顿饭怕也不容易。”
这话顿时就叫小姑娘的心情低落下来,一顿饭都吃得无甚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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