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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看时间,段从还是把助理小薛喊来,让他开车送自己回去。
进小区时他专门抬眼看了看阳台的窗户,是暗着的,他收回视线,自嘲地翘一下嘴角。
门口传来指纹解锁的声响,言惊蛰刚给睡着的言树苗掖好被子,从房间出来。
他省钱省习惯了,没开客厅的灯,只开了电视,将声音和亮度都调到最低。
听见动静,他连忙朝玄关过去,刚握上门把手,段从正好从外面将门拉开。
猝不及防对上视线,两人同时顿了一下。
“还没睡?”
段从先做出反应,他神色淡然地进门换鞋,低声问了句。
“想等你回来”这种话说出来不合适,言惊蛰退后一步,问东答西地解释:“我习惯了。言树苗已经睡了。”
段从看看他,反手拉上房门,抬手脱外套。
楼道里的光线被掩在门外,客厅里微弱的电视光照不亮整间屋子,玄关立马陷入一片昏暗。
段从身上淡淡的酒味,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挥散开来,从言惊蛰鼻端扫过。
他喉头一紧,下意识往后退,小腿碰到鞋柜,发出明显慌张的声响。
段从按向灯光开关的手悬停在半空,低垂的视线与温热的呼吸,一同转了过来。
太近了。
言惊蛰膝盖发软,清晰地听到自己从胸口震颤到耳道里的心跳。
他知道这时候他应该赶紧往里走,拉开与段从的距离,也应该认清自己“租客”的身份,不再抱有任何不该有的想象。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
一整个下午他忙忙碌碌,不停找事情转移注意力,段从那句“早分了”,却始终像个鬼祟的咒语,在他潜意识里来回乱窜。
既然分了,既然段从又恢复了单身,还愿意把他和言树苗接过来,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哪怕一丁点儿挽回的可能?
黑暗应该是真的具有让人混乱的力量。
言惊蛰鼓起这几年最大的勇气,试探着朝段从伸手,想攥一下他的胳膊:“段从,我……”
然而当他抬起眼,对上段从清醒又冷漠的眼神,想要开口的话瞬间就被扼死在喉咙里。
“你和他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个样吗?”
段从带着嘲弄的问题就像冰凉的蛇信,将衣袖从言惊蛰指缝间轻轻抽走。
第 27 章
可能言惊蛰内心深处很明白, 他根本没资格获得段从的原谅;也可能是听完那句“我嫌你脏”之后,不再有什么话更能让人发疼。
段从这个态度反倒在他意料之内,所以相较起来,这次他并没有难受到连脑子都是空白的, 更多的其实是失落。
“对不起。”
他习惯性地道歉, 尴尬地低下头, 拉开距离往客厅里走。
段从盯着言惊蛰仓促躲避的背影, 站在原地不悦地眯了眯眼。
有些话明明可以不说, 既然都把人接来了, 专门再说些刻薄的话实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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