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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得半眯着眼,哑声道:“别倒,给我喝口凉的。”

惟明便端着茶盏过去,扶着他靠在自己怀里,迟莲就着惟明的手喝了半盏,才把自己变了调的嗓音重新找回来,喃喃地道:“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过来……”

惟明躬身把他从圈椅中抱起来,挪回床上,状似无意地问:“今天还走吗?”

迟莲轻轻蹬了他一下:“殿下,你不要以为拖延到天黑我就走不了了。”

惟明坐在床边宽容地看着他,委婉含蓄地道:“可能不光是天黑的问题。”

迟莲:“……”

他又蹬了惟明一下,一本正经地道:“是考虑到殿下起码还有一月方能回京,这回就姑且算是给殿下的一点安慰。”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的安慰了。”惟明哼笑一声,从容地点了点他的眉心,“这会儿又得意上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委委屈屈地舍不得走,还一直抱着人不撒手。”

“我要是能爽快地扭头就走,该哭的就是殿下了。”迟莲把一模一样的问题抛了回去,“殿下千方百计地拖延,不也是舍不得我?”

“我舍不得你是应该的。”惟明坦然地答道,“凡人又不会缩地成寸,除了捱日子没有别的办法,但你好歹是个神仙,也能被这点事难住吗?”

迟莲:“……”

“早先让你们学阵法,跟要命一样费劲,但凡那时候学会了,现在也不至于还要抱着我哭。”惟明数落完他,又诱哄道,“不如这样,你今晚乖乖睡在这,明天我就告诉你传送阵法该怎么画。”

迟莲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在顾大局和温柔乡之间选择了没骨气,翻身一骨碌滚到了惟明膝上,抱着他的腰恳求道:“殿下替我画吧。”

第55章 芳心苦(五)

入秋后, 晚来风急,越往北走便越觉秋意深浓,船行河上, 到夜里时得披上夹袄, 才能稍微抵抗水面传来的泠泠寒气。

端王殿下一行自梁州回京, 水路要走上大半个月,来时惟明每天只能靠看卷宗打发时间, 或是和随行的两位年轻官员聊聊案情;等回程时连能聊公务的人也不在,但他的日子却要有趣味得多。大国师死活学不会传送法阵,惟明也只能半推半就, 收下人家的好处, 在秘境里亲自捉刀替他画了一张, 交给他带回了紫霄院。

从此迟莲白天在宫中应付皇帝, 晚上在船里应付皇帝的儿子,感觉自己可能是上辈子欠了他们一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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