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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臣有些惊讶:“现在还没回来?”
“还没有。”士兵道,“若是祝太傅寻摄政王有事,我马上派人去请。”
祝青臣想了想:“行,那劳你派人去请他回来,我进去等他。”
“是。”
陈寻躲在墙角,看见这样的场景,直翻白眼。
这两个士兵刚才还对他冷冰冰的,现在对祝青臣就这样殷勤,不就是因为祝青臣做了官吗?
等他跟着宇文赞回了北周,也做个官,看他们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祝青臣跳下马车,目光落在陈寻身上,陈寻连忙把头低得更低:“见过祝太傅。”
祝青臣看了他一眼,见他还穿着宫里太监的衣裳,还不如在宫里的时候。
陈寻知道他在看自己,也不敢起身,只能低着头行礼。
他后悔极了,出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收拾一下。
可是想想,他其实也没有可以收拾的余地。
昨天晚上,宫宴散后,他就跟着宇文赞回了驿馆。
他原本以为,自己算是一步登天,从此享尽荣华富贵了。
可谁知,他刚跟着宇文赞回到房间,刚关上门,就被宇文赞一顿臭骂。
宇文赞恨他不说实话,害得他在宫宴上丢脸,害得他给祝青臣赔礼道歉。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陈寻只能忍着眼泪哄他,说是自己太害怕了,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把宇文赞哄好,他又想问宇文赞要一个身份。
他是侍从,是近臣,还是男宠,宇文赞把他带回来,总得给他一个说法吧?
结果他把眼泪都哭干了,宇文赞只是让他和几个侍从待在一块儿L,就不再管他。
今天早晨,他去伺候宇文赞早起洗漱,又是一番明示暗示,结果宇文赞就是故意吊着他,洗漱完就出门了,根本不理他。
陈寻忽然有点后悔了。
他是不是押错宝了?
他原以为,祝青臣会停在他面前,冷嘲热讽他两句。
可是祝青臣只是下了马车,拢着手,目光平静,语气也很平静:“你既然已经出宫了,也就不便再穿宫中太监的衣裳了。”
祝青臣的语气里也没有一点儿L嘲讽的意思,仿佛他不过是个素不相识的太监。
“是。”陈寻应了一声,心里却不大服气。
若是宇文赞有给他新衣裳,他怎么可能还穿着宫里的太监衣裳?
“未免引人误会,我等会儿L会让程公公派人来把你的衣裳收走。”
毕竟是宫里的衣裳,若是他穿着,到处招摇撞骗,败坏了萧承安的名声,可怎么好?
祝青臣一边说,一边往驿馆里走。
既然陈寻已经是宇文赞的人了,路都是他自己选的,敌国皇子的侍从,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公事公办就好。
忽然,街道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祝青臣似有所感,后退两步,回头看去。
只见宇文恕骑着马,手里还挎着一只小竹篮,正从街道那边过来。
宇文恕还是一副草原人的装扮,披着大卷毛,只是不披狼皮了,单肩穿着便服,衣袖上有回字纹。
他手里提着的那个篮子,却是中原产物,竹子编的,上面还盖着一块小蓝布。
看起来有点不搭。
祝青臣笑着朝他挥了一下手。
宇文恕也看见他了,朝他笑了一下。
两息之间,宇文恕便骑着马到了驿馆门前,他挎着篮子,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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