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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柳宁的年岁, 人过四十,原本就因□□衰减, 易致虚火上扬,从而五心烦热。
他遂劝道:“韦夫郎,此处有我同陶老前辈在, 不妨您暂且去外间稍候。”
柳宁实则也周身不适,故而嘱咐了韦如墨两句,留了自己贴身的丫鬟在此,便与韦瑞丰一道暂时离开了。
一出房门,父子二人俱是因为外面的清凉而长舒一口气。
韦如风赶紧道:“爹爹, 您还是快些进屋擦擦汗水,换件衣裳, 免得染上风寒。”
说罢又吩咐一旁的丫鬟道:“去将陶老前辈开给爹爹的养生茶冲一壶来。”
柳宁胸闷气短,换了身轻便的衣裳, 又喝了几口浮小麦茶, 方觉得浑身好受些。
韦如风是个孝子, 在一旁为他轻轻打扇。
二人时不时看向韦如墨房间的方向, 继而各自叹气。
柳宁不禁道:“也不知那小郎中可不可靠。”
韦如风对喻商枝的印象倒是不错,至于其医术如何,没见识过,也不好说。
“既然陶先生都这般推崇,想必是差不了的。”
柳宁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坐了半刻又起身道:“你且在这里等着,以防如墨这里有什么差池,我去陪喻郎中的夫郎坐坐。”
韦如风赞成道:“我看那喻夫郎性情倒和爹爹您有几分相似,说不准您二人有得聊。”
柳宁抬了抬唇角。
“当年刚认识你爹的时候,我也不过是乡下哥儿罢了,先时在京城,也着实和那些大户人家出身的夫人或是夫郎无甚话说。话说回来,除了那位年轻夫郎,他与喻郎中的小哥儿我也甚是喜欢,可惜生如墨时我已年纪颇大了,不然还真想给你俩再添个小弟。”
不过这么一说,他还真盼着和温野菜好好聊聊了。
……
屋内,喻商枝与陶南吕师徒两个亦是大汗淋漓。
这要是秋冬时节,还能褪一件外衫,然而这会儿大家穿的都足够轻薄,若继续宽衣,当着姐儿的面就当真是失礼了。
因陶南吕先前已为韦如墨把过脉,故而此次是喻商枝先行。
韦如墨伸出细瘦伶仃的腕子,搭在绣工精巧的脉枕上,再由丫鬟覆上一张丝帕,准备完全后,喻商枝才抬起手搭上其寸口。
屋内所有人都见喻商枝显露出思忖的神色,全程未发一语,片刻后,又请韦如墨换一只手。
两边都把脉完毕后,喻商枝若有所思地起身。
韦如墨则神情恹恹,看起来并不抱什么希望,甚至连问一句喻商枝都不曾。
她这些年看了不知多少郎中,大多都是说些在她听来玄而又玄的话,左不过这里虚那里虚的,苦药汤子喝了一堆,药丸子成天当饭吃,也不见有什么用。
倒是当过太医的陶先生开过一个方子,吃过后有些好转,奈何吃着吃着也不见了疗效。
此次听闻这位年轻的喻姓郎中天纵奇才,短短七日里就拿出了治愈风行北地,夺去无数人性命的疫病药方,称得上是民间神医了。
可韦如墨依旧提不起心气。
她时常觉得,若这病依旧治不好,自己不如一死了之罢了,反正活着也是受折磨。
想到此处,韦如墨顿觉悲从中来。
当喻商枝再看向韦如墨的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位年轻姐儿双眸之内,隐约可见泪光点点的画面。
紧接着,旁边随侍的丫鬟看起来十分熟练地围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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