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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温野菜忽而想起当日孔麦芽曾与贺霄说过的话,大差不差地同喻商枝复述了一遍。
喻商枝这才得知此事的前情。
他恍然道:“我就说彭县令那副模样,不像是会对这等事上心的,八成是贺家用了什么法子令他留意。”
虽说贺云是庶女,可现在县令大人名义上的嫡子可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就算以后孩子只能叫她小娘,这血脉相连,也是斩不断的。
贺家为了给自家姐儿讨公道,使些手段,也未尝没可能。
只是到底是彭县令的家务事,最后能否查到任芳晓的头上,乃至是否真的追究罪责,都要看彭县令如何想。
“看彭县令宝贝那儿子的模样,若真是断定这里面少不了任芳晓的参与,想必不会手软。”
喻商枝最后凭借与彭县令短暂的接触,下了个小小的结论。
聊罢这个话题,时辰业已不早。
夫夫两个歇了这熄灯前的夜话,去看了一眼范春燕陪着睡的年年后,便相拥安寝。
因为这几日铺子刚刚重新营业,两人都忙碌得很,所以几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次日,喻商枝神清气爽地睁开眼。
昨晚夫郎在怀,孩子有范春燕看顾,夜里也未曾闹腾他俩,故而睡了个酣畅,醒来便是天明。
看看天色,应当不急着起床。
喻商枝习惯性地翻过身,想要搂着温野菜继续打个盹……
结果摸了个空。
一侧的床褥不知何时已经空了,摸着都没了余温。
喻商枝疑心温野菜是去看年年了,登时睡意散尽,赶紧坐起身寻衣裳。
衣裳不难找,就在架子床角的熏衣笼上。
过去在村中,冬日里他们都是把贴身的里衣塞进被窝里烘热,现今搬到城里,不再需要穿便于干农活的粗布衣裳,换了的新面料不好好摊放便会起皱,故而也学着城里人,讲究地买来熏衣笼。
这东西以竹子制成,既可暖衣暖被,也可为衣衫枕褥添香。
喻商枝裹着被子,伸出一只手去够衣笼上的衣服,拿到手才发现料子的手感与昨日穿得不同。
凑到眼前细看,才发现怪不得不同,这根本就是一套全新的中衣并亵裤。
针脚细密不说,领口、袖口乃至裤脚还用浅色的丝线绣了滚边。
不过家里过年前才刚裁制了一批新衣,喻商枝记得里面没有这套衣裳,难道是自己忘了不成?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展开衣裳预备穿上身,结果这么一抖落,又从里面落下一个木盒。
喻商枝下意识地伸手一接。
木盒不过巴掌大,盒面上画着一丛连理枝的图样。
他呼吸一滞,过了片刻才搁下手里的衣衫,缓缓将木盒打开。
看清盒中物后,喻商枝不仅莞尔。
只见盒中静静躺着一对金子打的戒指,此外还有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到这里,喻商枝总算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展开纸条,里面的一行小字跃入眼帘——
生辰吉乐,福寿安康。
一家人吃早食时,二妞和三伢姐弟俩,包括老章夫妻,也都向喻商枝道了生辰吉乐。
二妞和三伢凑了些零花钱,合在一起送了喻商枝一把精美的牛角梳。
因为先前喻商枝在家里好生科普了一番按着穴位梳头的好处。
范春燕则亲手给喻商枝做了双鞋子,算是他们夫妻俩一起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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