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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主要是行瘀软坚,利湿消肿的。每隔几日来针灸时,刚好再把脉瞧瞧。”
喻商枝嘱咐完后,告知对方要付的诊金和药钱,对方数好了铜板,在喻商枝的示意下给了一旁坐着的小孩。
收钱的小孩子自然是温三伢,他现今不似从前一般,成日只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除了继续翻那几本倒背如流的书,其余的时间就在东屋里帮喻商枝的忙。
他数了一遍铜板,确认无误,还在桌子上找来一卷像是账本的东西,在上面记了一笔,除了收了多少钱,上面还写了病患的名字与病症。
如此记录,也是喻商枝出于自己的经验考虑,避免遇上难缠的患者,回头来借着些由头找麻烦。
幸而有能写会算的温三伢帮忙,不然他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送走中年哥儿一家,温三伢抱起钱罐给喻商枝看今日一天赚的诊金与药钱,里面大约有个三百文的样子。
喻商枝称赞了温三伢一句,“你成日帮忙,喻大哥也该好好谢谢你。下回再去镇上,给你买本新书去。”
温三伢欢喜地抱住喻商枝,嗓门响亮道:“谢谢喻大哥!”
字纸昂贵,一就要几百文,过去他不好意思问大哥要。
两人甚至拉了个勾,喻商枝保证,会亲自给他选一本好书。
天色将晚,一般这个时辰家家都开始做饭了,除了急症,不会再有人上门。
温野菜今日领着大旺去山上查看陷阱,尚未回来,喻商枝和温三伢洗了洗手进了灶房,帮着温二妞洗菜切菜,好让温野菜回来时就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喻商枝把米倒进瓷碗里,端着走到院子水缸旁,预备舀水淘米。
恰在此时,再次有人敲响了院门,大声叫着“喻郎中”三个字。
喻商枝转手把装了米的大碗递给闻声出来的温二妞,甩了甩手上的水,自行走去开门。
门一开,外头却是一个头发微微散乱的妇人,旁边还有个不敢睁眼往这看的熟人,不是吴郎中又是谁?
喻商枝刚想质问吴郎中这回又是闹的哪一出,就被那妇人突然扑上前,一把紧紧攥住了胳膊。
妇人好像是几夜没睡了一般,双眼布满血丝,乍看之下有些可怖。
“你就是喻郎中是不是?喻郎中,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儿!”
喻商枝后撤了一步,想要把自己的手臂从妇人手里挣脱出来。然而妇人的手指如钳子,竟是丝毫没有松的意思。
不仅如此,还用颇为偏执的语气说道:“吴郎中说你是神医,那就定能治好我儿的病!我儿还年轻,还要考科举当秀才,他万万不能有事!”
这些话加在一起,想不确定她是唐文的娘都难。
喻商枝瞥了一眼吴郎中,吴郎中偷偷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之前来过一趟的事情,并未跟唐家提过。
算此人还有点良心,喻商枝在心底哂笑一声,转而看向唐母。
“大娘,你是哪村人士,令郎又所患何症?”
唐母闻言猛地看向喻商枝,“我儿只是寻常的疹症罢了,你们村先前不是也闹过时疫,我瞧着就是那个!你既然能治好别人,就也能治好我儿!”
喻商枝简直哭笑不得,吴郎中上回说了不少唐家的情况,唯独没提唐家连花柳这个事实都不愿面对。
怪不得吴郎中想甩了这个烫手山芋,面对这样的家属,若是治不好唐文,怕不只是拿不到钱且被揍一顿的结果了。
“大娘,上回斜柳村闹的时疫,多半只会传染幼儿,敢问令郎今年多大?”
他耐着性子和唐母周旋,对方的状态看起来着实不太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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