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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凌冽的如一把利剑,沉声道:“邢副将?可?是觉得某势单力薄、不复往日,所以?不把某订下的规矩放在眼中?”
霍青是统领千军万马的统帅,便是落魄了也自有一番迫人气?势,邢副将?被他震慑的胆战心惊,再不敢心存侥幸,忙跪地求饶。
霍青不多做言语,挥挥手让邢副将?下车去领罚。
待邢副将?下了马车,霍青才把目光移到雪棠身上,往日鲜妍如花的公主此时?狼狈地伏在地上,娇嫩的脸颊又红又肿,赫然印着一只?掌印。
霍青眸光冷了冷,继而弯下腰将?雪棠打横抱起,大步踏出马车。
耳朵尚在嗡嗡作响,脸颊也火辣辣的疼,雪棠却竭力睁开眼睛,打量四周的环境,入目是一座陡峭的山峰,悬崖陡立,环境极其?险峻。
霍青抱着她,沿着唯一的一条小路向?上攀登,那路窄窄的,只?能容纳一人,饶是雪棠没有读过兵书,却也知道路的尽头?是易守难攻之地。
“此地险峻,小心翼翼行走尚且容易坠落山崖,若是着急忙慌奔逃,定会?尸骨无存。”思?忖间,霍青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雪棠仰起头?看向?霍青,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霍青泛着青色胡茬的下巴。他的下巴宽宽的,却棱角分明,与她印象中那个油腻好色的形象大相径庭。
雪棠这才意识到霍青以?前是在伪装,现下他兵败如山倒,也无需再混淆视听了。
他既做过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事,将?她抓来的目的便不言而喻了。
雪棠唯恐连累到皇兄,可?皇兄待她那样好,又如何?舍得将?她置于险境。
雪棠既盼着皇兄来救她,又害怕皇兄涉险,心里乱糟糟的,犹如缠了一团乱麻。
霍青低头?看了雪棠一眼,将?小小的人团在身前,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小路的尽头?是一块儿平地,其?上扎着上百顶帐篷,唯有一间屋子是木制的,霍青将?雪棠抱到屋内,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陈设极其?简单,唯有一张低矮的木榻,一张檀木交椅,交椅前置着一方案几,案几上摊着一张舆图。
除却主帅,旁人又哪里用得到舆图,雪棠知道这屋子便是霍青的下榻之所。
他的东西她半点都不想沾到,奈何?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样,站都站不稳,只?得歪到交椅上。
身子软软的瘫着,忽听房门被人打开,只?见霍青拎着一个油纸包和一只?白色的小瓷瓶进了屋。
雪棠爱面子,强撑着坐起身来,警惕地盯着霍青。
霍青将?舆图收起来,而后把瓷瓶和油纸包放到案几上,伸手将?油纸包剥开,露出色泽金黄的玫瑰饼。
玫瑰饼还是热的,散发着香甜的气?味,饶是雪棠无心用饭,也被勾得食指大动。
虽然被勾起了馋虫,但雪棠自认为?很有气?节,断不肯吃嗟来之食,脑袋一扭,把目光投到靠在墙角处的大刀上。那刀足足有三尺长,半尺宽,也不知有多重。
“你是想饿死?自己?”雪棠竭力想忽视案几上的玫瑰酥,却还是被霍青拉了回来,“你便是将?自己饿死?了,沈离也会?冒险上山,倒不如好好珍重。”
雪棠险些被他说服,到底还是按捺住了,梗着脖子一言不发。屋内陷入一阵静默,不知安静了多长时?间,霍青忽的站了起来。
他低声对?雪棠道:“瓷瓶内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你若不想顶着一张肿胀的脸和沈离相见,最好涂一涂。”
语毕再次踏出房门。
雪棠生得好,也极珍爱自己的容颜,和什么过不去都不会?和自己的脸过不去,待霍青掩上房门,方拧开瓷瓶,揩出药膏擦到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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