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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攥着她的手腕时留下的。她生的白,肌肤嫩得豆腐一般,时常在不经意间留下红痕。
话递到了嘴边,雪棠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将上午发生的事尽数告诉沈离,她唯恐沈离为她担忧,末了又道:“皇兄不必为我忧心,我的腕子上虽留了淤痕,却半点也不疼。反观霍青倒是吃了好大的亏,我狠狠咬了他一口,他的虎口直被我咬出了鲜血!”
花厅极开阔,碎金子般的阳光弥漫在屋内,明亮又和暖,明明是温暖的春季,屋内的气压却倏然冷冽下来,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雪棠却莫名有些心虚,她仰头看向沈离,娇声道:“皇兄,我真的不疼,你不要生气。”
沈离的脸色愈发深沉,薄唇紧抿,绷成一条直直的线。他垂下眸子,目光凝着雪棠腕上的红痕,低声询问:“他哪只手伤得你?”
第10章
雪棠凝神,认真思索当时的情形,含糊回道:“应当是右手。”
沈离颔首,伸出指尖触到雪棠的腕子上,沿着细细的红痕轻轻划过,他的指尖明明带着凉意,她却莫名觉得有些热,生出些微的痒。
指尖沿着红痕拢了一圈,而后缓缓撤离,沈离看向一旁随侍的宫人,低声吩咐:“到御药房取一盒凝露膏。”
凝露膏有祛痕化瘀的功效,但因着药引难寻,十分珍贵。除却坤宁宫能可着用,旁的宫殿连寻一瓶都十分不易。雪棠原想说无碍,但瞧见沈离郑重的神情,便又把将话咽回肚子。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宫人便将凝露膏捧到沈离跟前,沈离打开瓷盖,将碧绿的药膏挑于指尖,轻轻涂在雪棠的红痕之上,药膏随着涂抹渗入肌理,清凉又舒适。
雪棠舒服的眯起眼睛,粉嫩饱满的唇瓣扬起优美的弧度,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比御花园最鲜艳的花还要娇美。
月明星稀,静寂无声。沈离身穿黑色缂丝长袍站于庭院中,周身气压低沉,仿佛要溶于夜色一般。
“废掉霍青的右臂。”他声调沉稳,一如平时那样温润。
若不是霍青坐镇辽东,曾立下汗马功劳,单凭他唐突了雪棠,便是要了他的命都不为过。
上过战场的人,便是表面看起来平和无害,骨子里也带着韧劲,十一在京都蛰伏了这么久,总算寻到了差事,双目放光,倏忽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三月十五大吉,宜团圆、宜议事。
这一日,不仅诸位举足轻重的大将上朝议政,便连宣平候世子傅修安也带着岁供入了大殿。宣平候虽未入京,但傅修安是他的独子,其地位在豫南举足轻重。
傅修安是新帝登基后第一个进京觐见的诸侯世子,忠心可鉴,新帝大悦。
不过须臾功夫,新帝就赏赐了宣平侯良田千顷,珍宝若干。待赏赐完,殿内归于平静。这时,霍青上前一步,跪到地上朗声说道:“安宁公主温瑞秉性、淑德嘉柔,末将心悦公主,特向圣上求娶。”
沈匀年幼,虽日日上朝,却也只是做个样子,实质性的决策皆由国舅王茂渊和王太后做主。面对霍青的求娶,他不敢拿主意,只把目光投向珠帘后的王太后。
王太后虽恨不得立马把雪棠打发出去,眼不见为净,却也不会白白便宜霍青。
她斟酌片刻,含笑说道:“安宁是哀家最喜欢的女儿,若出降到辽东,哀家怕是经年累月都见不到她一面,哀家实在舍不得将她远嫁。”
她这话听起来一片慈母之心,实际上却留了转圜的余地。
霍青活了三十余年,自然知晓王太后在打什么主意,他也不介意,慢悠悠道:“微臣可将辽东西部的侯城交由王太傅打理,侯城距京都不过百里,且建有皇家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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