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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合作,其他两家也始终没有消息,只有美林态度模棱两可,虽然看似还有谈的余地,但差不多也算委婉拒绝了,即便最后谈下来,可能也会让利很多。

南城那边两个项目在催款,账面上流动资金只有几十万,银行突然开始拒绝他们的贷款。

一夕之间,她好像又陷入了困境。

她去医院看望梁思悯,人就在病房外,她以为梁思悯会继续拒绝见她,但这次却让她进去了。

那时梁思悯还在一附院,双人病房简陋,但里面好几个护工,负责照看她和季旸。

她这人爱动,躺着实在难受,季旸陪她下西洋棋。

她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趴在小桌板上,看到她进来,只是略略抬了下眼皮,说:“你公司的事我听说了,但不是我做的,我没心情给你使绊子,资助你的事我真的后悔过,但后来我想明白了,我资助你的初衷是看到你一个女孩子被困在泥潭里比大多数男生更坚韧更有野心和能力,却比他们更难走出来,我想你能走出来,后来我的初衷也实现了。至于你见过天地后到底选择成为怎么样的人,并不是我能左右的,人都是会变的,我不可能要求所有事一直向好的方向发展,所以这件事我释怀了,放过自己了。停止资助后我一直把你当很好的朋友,我对你也仁至义尽,自认为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当初你出事,我没有第一时间帮忙,或许你很难过,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是阿拉丁神灯,不是你心想事成的筹码,胡檐月,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恨你了,但也永远不会原谅你,往后你出任何事,都跟我没有关系,也不用再来找我。”

她一口气说完,拢了拢被子,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没有厌恶,但也再没有从前看她时候的温和,她说:“慢走,不送。”

她其实真的只是来看她,但最后连为自己辩解都失去了力气,她点点头,放下自己带来的水果,然后说了句:“你没事就好,再见。”

她离开的时候,又碰到来找季旸的林逸舟,她问林逸舟:“那个女孩儿,怎么样了?”

“云小姐吗?”林逸舟挑了挑眉,“挺好的。”

据说徐新越已经完全失控了,最后那段路,他根本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那个拐弯处很窄,高速冲出去几乎百分百会被惯性甩进湖里。

如果不是梁思悯在拐弯的时候堵住了他的车,并且逼停他,可能徐新越和那个女孩都活不下来。

她一向这样,活得热烈肆意,既张扬傲慢又悲悯仁慈,因为太好,却让人生恨。

她对待保姆的女儿,都能这么好。

胡檐月突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倒也不是嫉妒或者遗憾,她只是突然觉得,对于梁思悯来说,她做每件事都是发自内心,所以过得洒脱,而她自己总是瞻前顾后,总是顾虑重重,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总是琢磨来琢磨去,她曾经无比介意梁思悯的家境,总觉得不公平,总是自怨自艾。

她甚至怀疑过,她出事的时候,梁思悯一直没回邮件,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觉得她累赘了讨厌她。

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她庸人自扰,过分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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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旸走过去,把新闻关了:“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些了?”

梁思悯没起来,懒懒躺着:“看看你能不能行,你要是扛不住,我就趁你病要你命,把你公司收购了,让你给我打工。”

企业变革并没有那么容易,哪怕是季旸能力出众,也不见得能完美控得住场子。

梁思悯的主要产业在海外,委托了职业经理人打理,定期会给她做汇报,基本都是她姨奶奶留下的亲信,人都很靠得住,不需要她担心,她其实很少插手公司运营,也并不太关注国内,但如果明达真的出事,她说不定还真能吞得下。

“嗯,那你快点的,我不想努力了。”季旸点头,坐下来,俯身亲了亲她,“你最近懒得像条毛毛虫,你是冬眠还没醒吗?”

梁思悯艰难爬起来,趴在他肩头:“你才是毛毛虫。”

小学生才会这么吵架。

季旸半托着,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走了,回家,你不下来我就这么抱你出去了。”

他这人从小家教就严格,过分保守,他这种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人,很难做到当众亲热这件事,拉拉手已经是极限了,所以她根本不信,“嗯嗯嗯”了几声,继续趴肩膀。

出了病房,走廊里并没有人,一路走到电梯,等待的半分钟,梁思悯都没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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