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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他的背影，然后陈相晞点好餐回来，牵着容辉在户外的位置坐下。百合花香味清甜，平复他的少许焦虑。

青年的车开走，容辉心神不宁。

“怎么一脸美人问号？”陈相晞捏了捏容辉的脸让他回神。

“什么美人问号。”容辉小声吐槽，但他抛出了更重要的问题——容辉现在变得藏不住问题了，“他是谁啊？还要下回见？”

“辛医生吗？他是我的心理医生。”陈相晞平静地回答，“我去见过他几次，挂了号，掐着表和他聊的天。辛医生帮助了我很多。只是医生似乎也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给了一个外行的建议，比如说自己一个人，毫无目的地去一个没去过的地方。”

“啊，”容辉愣住，脸上浮起几分歉意，“我不知道……”

“容。”陈相晞轻声喊容辉，那个字让他的心脏突然被暖意塞满。

“晞晞。”

“我第一次带人来这里，我们不聊别人。”陈相晞说。

过了一分钟，容辉忍不住了。

“我还是很好奇。”容辉说。

“好奇什么？”

“你和他……提过我吗？”容辉小心地抛出问题。

“不止提过。”

“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

“你说过，有什么话都要好好说出来才行的。”容辉灵机一动。

“是吗？”

“是。在医院的时候我亲耳听见你对我说的。”容辉罗列证据。

“噢？”陈相晞被容辉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招数驳倒，但强装镇定。

“说我坏话了吗？”容辉乘胜追击。

“不是。”

“你移情别恋了吗？”容辉信口开河。

陈相晞轻叹。

“辛医生告诉我一件事。”她说，“用你们数院的话解释，你是我所有谜题的唯一真实解。”

容辉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被陈相晞飞快地亲了一下：“能不能不问了？”

“我以后再问。”容辉别开眼神。

咖啡和餐点被端上来。

陈相晞点的是软壳蟹汉堡，面包烤得无比松软，这个时候的汉堡味道最好，她抓住这个黄金时机，握住汉堡张开嘴咬了一大口，一颗芝麻沾在她的嘴角。陈相晞的吃相爽朗又可爱，看着她容辉觉得胃口都好不少。陈相晞留意到他的眼神，问：“怎么了？你想试试？”

容辉记得自己带了纸巾，这时他不想拿。

他坐直一些，伸手捧住陈相晞的脸，用拇指指腹把那颗芝麻碰掉。

女孩的脸滑得像蛋糕上的奶油。此刻却像沾上草莓的汁液一般粉红。

“你干嘛。”她咀嚼的幅度都变小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容辉的脸只比她更红，他举起自己面前的鳄梨酱吐司：“你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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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想看电影？”陈相晞牵住容辉慢慢地沿着来时的路走。

容辉很早就买好电影票。

在这之前他旁敲侧击了几次，几乎已经是明示。陈相晞会意，在一次匆忙见面后以暗示的方式告诉他自己想看《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

“你会笑话我。”容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