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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

徐霁声色低沉。

“错过了你那么久, 先不提。”就这么些年, 他也没有好好的一天不落下地去利用。

季行烟猛然想起徐霁的其他盘算, “你不会觉得我们前几年也不够亲热吧？”

“这是自然。”

——如果有一天，徐霁能够知道季行烟能够如同今天一样敞开心扉，又或者，他早前就真正领略过他们一起时的不同，那么，他宁愿早些变得无耻起来。

季行烟不懂得徐霁的歪歪绕绕。

“这不是你自己的安排，难道是我赶你去睡书房的吗？”季行烟感到匪夷所思，之前诸多的一切不都是徐霁默认下的结果么，怎么都人到中年了，突然又开始了兴师问罪，“不是你自己的工作忙不过来，怕大晚上影响到我。”

“季行烟，你是真不明白？”

季行烟对着他层出不穷的疑问应接不暇。

“我装的，”季行烟只能换种方式说话，也不由提醒起对方的身份、名望以及年龄起来，“再过几年都成老头了，咱们老夫老妻，这个话题能不能不要整天围绕着情啊爱啊，有点成年人应该有的样子。”

“我不管。”

徐霁一把托举过她的腰，季行烟感觉到从腰肢开始，自己整个浑身上下都酥软起来，这里是商场，又不是什么私人场合，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

但季行烟下意识地也会心软。

如果一开始确定就是徐霁的，是否自己真的还会在花丛里多呆一会时日呢，她所希冀的自由从来都是如此的，她受过的教育教会她的也是如此——

可如果一开始就是最高标准的话，其实，其余人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但她当然不会亲口告诉他。

免得有些人太过自以为是，自以为在他们这段关系当中也占据了上风。

她流露着这样的想法，却又不自觉地牵过他的手，他的掌心微微发热，好像从抓住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放手了。

他们一起回家，今天在商场顺便买了好多火锅材料。

季行烟打算和天天在这个冬天来一顿火锅。

驱驱寒气。

问了他一下云敏是不是愿意过来，如果愿意的话，那就一并喊过来，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彻底传达出去，这里的云敏已经非常“低落”地请求季行烟的补偿了。

“我听着小舅舅讲了一天的故事。”

云敏在手机的这一头安装上了一块木板，导致她说话时也终于能够发出闷闷声，“真真时连着自己也心疼不已。”

尊嘟假嘟？

季行烟下意识无法相信云敏这女主过分的共情能力，不会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来自己这里骗吃骗喝的吧？

而下一秒接到徐尧天电话的云敏开始了漫长的后悔，自己多此一举说破这些干什么，说不定只会惹得烟烟想起不愉快的人，这不是人家本来家族聚会就要喊上自己的吗？

这反而叫人猜忌，至于自己真彻底伤了心的舅舅，云敏也利用换鞋子的空档安抚道，“舅舅，恕我无能为力，我和那家人的关系也不过尔尔。”她才不会说自己去季行烟家里吃饭，而且还是吃火锅呢。

付奎下意识不信这个鬼话连篇的外甥女，不过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你去哪里？”

却将云敏吓得一哆嗦。

连滚带爬地走了。

留在原地的付奎百思不得其解，直至大晚上终于想明白，云敏很有可能是又要去见那家人了……该不会因为害怕和自己的关系影响了自己在那家人心中的形象吧？

他想，他的外甥女还不至于这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