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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洗澡的话，很不舒服。

沈长景顿了几秒。

会想起一个小时前，原本快要崩裂，但却突然奇迹般，稳住了游戏空间。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温岁正在思索着。

忽然被人抱了起来。

男人力气很大，轻易就能勾着他腰肢，温岁愣了几秒，看着刚洗完澡的沈长景，身上衬衫被染湿了。

他下意识想说不用了。

可是怀抱这么温暖。

温岁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一个人待了一千多年，习惯了孤独，直到男人的出现，让他忽然发觉。

原来，能够有人依赖的感觉，这么好。

浴缸里早已放好了热水，雾气氤氲。沈长景将他放了进去，热水漫过膝盖。

温岁结巴道：“我要脱衣服了，你可以转过去吗。”

露出外面的纤长脖颈都红透了，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

显然是害羞了。

模样可爱到不行。

“嗯，不看。”

其实，他早就什么都看过了。

不该看的，该看的，都有。

沈长景克制地垂了一下眸，转过头去。

听到身后传来少年，脱下衣物、裤子的窸窣声，还有入水时，带动的哗啦水声。

等再转过头去，少年已经缩进浴缸里了，一张小脸顷刻间，就被热气染得潮红。

“我帮岁岁洗澡吧。”沈长景来到了浴缸旁。

温岁正好现在没有力气，

便没有拒绝，他有些羞耻，找了个话题道：

“沈长景，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里是游戏的。”

温岁也是好奇这件事很久。

热水氤氲了他的眉目，更显得他容貌姝丽，大概是沉浸在话题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模样有多诱人。

沈长景垂眸克制地不去看少年肌肤，回忆了一下，“十几年前。”

被绑匪绑走那次，父母选择救收养的弟弟，将他一个人推入深海。

虽然没死。

但从那天起，便觉醒了自我意识，明白了原来周围所处的世界，只是一场游戏。

可他却要承受这些苦厄。

“我曾经恨过你。”沈长景承认道。

恨楚绥作为他的造物主，却将他的家庭设定成那个模样。

也恨楚绥把他当成替身，明明是他先招惹他的，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抛弃他，抹掉他的记忆。

“最恨的一次，我想着——”

“岁岁要是，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岁岁关进屋子，铐在床头，拿链子绑起来，每天都欺负好几遍。”

沈长景低低笑着，捧着他的小脸，温柔呢喃中，夹杂着病态占有欲，令人毛骨悚然：

“让你只能看到我一个人，只能被我一个人看到，日日夜夜身上都是我的气息。”

013：【……】

这就是病娇发言吗，真刑。

牢狱生活十年起步。

温岁也瑟缩了一下肩膀，“那这一次，你恢复记忆了，为什么……”

感觉一直对他挺好，挺正经的。

如果不是他不得已，要回到现实世界里，去寻找线索，沈长景可能根本不会锁他。

“因为，这次的岁岁不一样了。”

不像以往，楚绥，乃至易容后的每次回到游戏里，被他找到时，都用那种冷淡、让他发疯的眼神望着他。

失去了记忆后的岁岁，忘记了前男友，忘记了替身，忘记了所有。

漂亮的杏眼里，盛着他。

沈长景这才发现。

相比起报复少年，他更贪恋少年的温软。

根据这些日子的拼凑，温岁已经能知道楚绥时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