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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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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挑起。

秦招莫名心头一跳,不再动了,随他摆弄。

他俩仿佛在精神上调了个位置,灵魂的隐秘部分在这一刻,达成默契的互换。酷的不酷了,乖的不乖了。

竟也没谁觉得不对。

雁风浔解了许多圈,才把绷带拆开,里面的血肉模糊实在让人难受:“疼么。”

“还好。”

雁风浔默了片刻,拿出药箱里的医用棉,浸了那些带有疗愈势元的消毒液,慢而稳地在伤口周围擦了擦,每靠近那些被蛛丝割裂的地方,他便问一句:“疼么。”

秦招的回答永远都是:“还好。”

雁风浔不信他,但也不逼问。

秦招说还好,他就不停手。把周围的血擦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看到完整的伤口。他将每道裂口抻开,拿出镊子,寻找蛛丝残留的痕迹。

尖细的镊子碰到皮肤的瞬间,秦招的身子抖了抖。

雁风浔呼吸莫名地重了一些,头也不抬,再问他:“疼不疼?”

秦招喉头一滚,仍旧摇摇头:“没关系。”

“说清楚……”雁风浔这次追究了他的模棱两可,再次开口,“疼,还是不疼。”

秦招的手无处安放地落在两侧,没来由的紧张,指节屈起,在绵软的土壤上戳了又戳,轻声道:“疼……”

雁风浔闭了闭眼,压下心头一股火气,平静开口:“能忍吗?”

“能。”

秦招说能忍,就是真的能忍。

其实这种疼痛并没有让秦招感到恐惧。他反而清醒。

他不再像过去一样对自己的身体感到陌生,每道伤口就像划在别人身上,与他无关。那种感觉才是最可怕的,会让他一点点迷失。

现在,他清楚地感受到生与死在短暂的时间里猛烈地碰撞着,身体用痛处告知他许多,即便这一刻死去,也是清醒着赴死,而非麻木地消亡。

再之后,雁风浔沉默地拿镊子在伤处挑拣,终于从猩红的血缝中抽出那两根要了命的蛛丝。整个过程足足十分钟,秦招一声不吭。

只有他挖进泥巴里的苍白指节,和满头细密的冷汗,会暴露他疼得要死的事实。

人体对于疼痛的接受度是有限的,雁风浔的镊子所带来的那些轻微痛觉根本不算什么,被唤醒的蛛丝的毒素才最严重。

秦招为了克制着不要发出声音,竟然许久忘了呼吸。

那些毒素仍在往骨头里钻,他死死咬住下唇。

雁风浔把清理好的伤口重新上了药,包扎好,一抬头却发现秦招嘴角渗血。

他喊了声:“秦招?”

秦招把自己的嘴角咬破了,但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雁风浔伸手掰起他的下巴,想让他松口,指尖却在脸颊上摸到一片湿润。

他几乎在瞬间意识到那是什么,一把丢掉手里的绷带,也扔了所有东西,伏身过去把秦招抱起。

秦招以横坐的姿势窝在雁风浔怀里,他被唤醒疼痛的那只腿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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