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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行压下的咳意逼得申文焕眼底发红,显出从来没有过的狼狈。

他的眼睛死死盯住那边沉浸在缠绵中的男女,宽袖中的手不知何时握得骨节发白。

那时突如其来的预感让他下了马车,抢了侍卫的马一路疾奔到青云观。

申文焕很少骑马,因为嫌骑马不雅观,会乱了他的官服绦带。

但那个时候的他却顾不上文雅体面,赶到青云观只看见空荡荡的卧房,急切询问两人去了何处。

守门的老汉不知道贵人们的官司,规规矩矩答了“襄国公夫人与郭大人去了京郊骑马”。

骑马呀?虽然不文雅,却也是京城贵人常见的消遣方式。

但申文焕并没有放心,反而有一种奇怪的直觉逼着他上马疾驰到京郊。

一路上,冷风吹得他头昏脑涨,脑子里好像有小人儿打架。

回去吧!回城吧!

她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管他襄国公是不是气得坟头冒烟,这和他申文焕又没有关系!

申文焕拽紧了缰绳,有一刻真的想掉头回京。

可最终他只是更用力地甩了鞭子,本就不长的时程被他缩短了一半。

他只是想知道,对,只要让他知道就好

只要看到了,他就会死心,就会将那幼嫩的苗掐断!

老太君46

那边的男女已经进入了下半程。

武将深色的官服铺在红透的落

叶上,两人不知羞耻地在上面翻滚。

发丝交缠,汗珠滚落。

肌肉流畅的男人身躯压在雪肤花貌的女人身上,抬起她的腿,搂住她的腰,让女人发出妩媚醉人的呻吟.

恶心,恶心!

申文焕扶着旁边的马儿,感到胸腔好像压了一块巨石,滞闷得让他喘不过气。

随手扯松了衣襟,他大口呼吸着深秋冰凉的空气,却依旧有种毁天灭地的郁气在胸中徘徊。

郭淮这个竖子!他不是魏靖的挚友吗?不是年方二十的毛头小子吗?

他知道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知不知道他爬上的是谁的床?!

还有,还有她!

申文焕眼底发红,死死盯住媚态尽显的女人。

淫妇!

她已然五十又九,孙儿都十六七!她竟然和自己儿子的挚友,和一个二十多的小郎交合!

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吗?!襄国公夫人!

章氏仪宁!

一个快六十的老太婆!

“咳,咳咳”

申文焕佝偻着腰,捂住唇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张开手心,里面竟然有一丝血色。

他他这是怒急攻心?

申文焕抬头看了眼那放荡的一幕,狠狠握住手心那抹红。

怒急攻心?呵,凭她?她配吗?

穿戴整齐,将零散掉落的钗环一一拾起。

清澈的小河边,对着如镜的河面,仪宁像在屋内梳妆一般慢慢整理。

“夫人,这支钗我为你簪。”

郭淮拿过最后一支簪子,从侧面插入女子浓密的秀发中。

“夫人,好不好看?”

仪宁对着河面照了照,笑道,“你问的什么好不好看?”

“是我好不好看,还是你簪的发好不好看?”

郭淮从后面环住女人,枕在她肩上吻她柔美的侧脸。

“夫人好看,我簪的发也好”“郭淮?!”

一道两人都极为熟悉的男声突然响起,透着极度的震惊与愤怒。

“郭淮,你在干什么?!”砰!

郭淮刚转过身,却被一记凶猛的拳头击倒在地。

郭淮甩甩头,迅速翻身站起看向不速来客。

“阿靖?!”

仪宁站在不远处,看着魏靖双眼充血,疯了似的狠揍郭淮。

郭淮因着心里的愧疚,处处避让,只做防守不做反击,不一会嘴角就带了血迹。

[瞧瞧,瞧瞧,这就是世界意识对男主的偏爱啊。]

[?]

2146看着气的快发疯的男主,实在不知道偏爱从何而来。

[魏靖骑马过来,浑身早就激素分泌,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但郭淮刚和我搞过一场,精气外泄,状态水平都处于低谷。]

[认真打起来,郭淮这时候肯定打不过魏靖。]

仪宁感慨的摇摇头,[看到没?

即使是和挚友的较量,世界意识也保证了男主一定不会输。

2146:[]打过一场,男人们终于能平静说话。

郭淮有意无意挡在了仪宁前头,

直面魏请压着怒火的眼神。

“这样了?”

仪宁拨开郭淮的肩膀,缓步走

到魏请身前。

“你问什么多久了?”

她的脸上是魏靖熟悉的漫不经

心,好像什么都不会让她真正在意。

“娘—

魏靖红着眼怒吼了一声。

方才他一直避免和她对视,只将满腹怒火发泄到郭淮头上,可她、她却好像不懂他的纠结痛苦,轻飘飘地将问句抛回来。

“娘!”魏靖看着仪宁的眼睛,面皮绷紧到抽动,“娘,我问你一字一句,好像是从胸腔里蹦出来。

“你和郭淮样情,多久了?”

“偷情”两个字似乎是被魏靖

硬生生从牙缝里逼出来,透着极度的狠意。

“阿靖!"

郭淮挡到仪宁身前,英武的面孔上满是郑重,“你不要对你娘这么说话,有什么气你冲我Ж!"

“滚!"

魏靖拽着郭淮的衣领一甩,将他揀到一旁,怒喝道。

“这是我们的家事,郭淮你给我滚开!”

“行了!"

这剑拔弩张的,好像她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仪宁抬手拦住还想过来的郭准,看向眼底发红的魏靖耸了耸肩。

“如你所见,大概是从上次游船归来。”

"而且,你也不要怪郭淮了,

他也不是你娘我勾搭的第一个人。”

老太君47

有时候,一句话如果不能震住场子,只能说明你的话还不够劲爆。

话落,凉风丝丝,只能听见草叶被刮出的嚓嚓的声音。

仪宁若无其事地梳理自己的乌发,好像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震惊的目光。

“夫,夫人”

还是郭淮先回神,看向仪宁,面上懵然地几乎失去了表情。

“夫人,什么叫叫不是第一个人?”

他一字一句几乎是从胸腔里逼出来,字字艰辛。

仪宁抬手轻轻抚了抚男人的侧脸,看着他期盼的目光残忍道。

“就像你听到的呀。你不是第一个,我还有其他男人。”

“娘,你在说什么?!”

魏靖一把推开怔愣出神的郭淮,抓住仪宁的手气息不稳。

“娘,你除了他还有别的奸夫?!”

或许是方才已经经历了一次冲击,魏靖竟然比郭淮承受力更强一些。

他快速总结出了要点,心态崩得简直要疯。

仪宁甩开便宜儿子的手,“说谁奸夫呢?他们是奸夫我是什么?淫妇?”

魏靖眼底发红,看着女人云淡风轻的脸,心中又痛又恨。

“娘,你这样对得起爹吗?!”魏靖不知道怎样表达心中的

愤怒,本能地抬出襄国公压制仪宁。

“你爹?呵,少跟我提你爹。”

仪宁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魏靖,“我对你爹可谓是仁至义尽。”

“我问你,天下哪条律法禁止寡妇再嫁?”

“没有对吧。你爹死后,我为他继续操持襄国公府,养育儿女,你们兄妹三人哪个没有好好的成人嫁娶?”

提到母亲的养育之恩,魏靖的确哑口无言,但是

“父亲在世时,与娘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娘为什么要在他死后”

“琴瑟和鸣?哈,魏靖,你在说你自己臆想的爹娘吗?”

仪宁真没想到在便宜儿子心中,原主和襄国公竟然是恩爱夫妻。

“你爹去时虽然你年纪尚小,但襄国公府后院一堆的姬妾通房,你总不至于不记得了吧?”

魏靖确实还记得,只是“娘是侯府出身的贵女,那些身份低微的妾室从来不敢对娘不敬”

这个潜在逻辑和当年的襄国公是一模一样的。

襄国公就觉得,那些女人不过是他平时消遣的玩意,又不会影响到襄国公夫人的稳固低位,妻子为什么总是因为她们生闷气,属实是气量小。

这个逻辑的确是一些自诩"治家有方”的男人的说法,也是京中贵妇安慰自己的常见理由。

仪宁被气笑了。

“她们身份低微就不是大活人了?就不会碍我的眼了?你待会回府把身边的丫鬓收了房,问问秦姣姣怎么想?

“还有,谁告诉你那些妾室不敢对我不敬了?”

“你二姐出嫁的时候,那个受你爹宠爱的榕姨娘,就敢克扣你二姐的嫁妆给她女儿用?!"

仪宁直直地看向魏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知道你爹怎么说吗?他说她们都是你的女儿,给敏儿还是莹儿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一个是我生的,一个跟我有什么关系!魏靖,难道你也觉得没区别?”

魏靖顿口无言。对他来说,同胞所出的二姐与其他庶出姐妹自然不同

“你爹就是没有庶子,如果榕姨娘生个儿子,同样深受你爹喜爱,看你还能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娘”

魏靖满腹的怒火渐渐熄灭了。

他不知道娘的心中原来对父亲有这么多怨恨。

一开始理正气壮的问责变得站不住脚,魏清只能无言地看着仪宁,心中五味杂陈。

哒哒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对峙的两人一齐朝发声地看去。

只见呆怔的郭淮突然回过神,

翻身上马,像是要飞快逃离这里一般,一扬鞭驾马离去。

仪宁挑眉目送渐渐远去的背影,一回头,却撞上魏靖复杂的眼神。

“娘”

魏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应该安慰他娘,还是应该说郭淮尚有羞耻心?

“愣着干什么?”

仪宁拍拍魏靖的肩膀,“现在送我回青云观。”

“你只要记住一件事,虽然我们是母子,但我不管你后院如何,你以后也少管我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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