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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里默默点头。

再瞅一眼,也还是那个文雅清俊的真人,怎么都无法联想到满脸褶子的老太婆。

而且这个“老太婆”还会使剑,瞧着可比在座年轻人厉害多了。

“老身从来亥时睡卵时起,辰时打拳已时练剑,午后再用于笔墨纸视

“一日如此,从来不变。”

仪宁笑看众人,"若在座诸位可以如老身一般,至耳顺之年必然比老身更为康健。”

“原米如此.人伙然大悟。

“真人实乃意志坚定。

“我做不到”

[???大大,你什么时候这样过一天了?

2146满头疑问。不说别的,就说睡觉这一件事,难道不是看“玩”到什么时候吗?

仪宁拿起酒杯朝还在怀疑人生

的陇西妇人一举,笑了笑,随后一饮而尽。

[骗他们的。]

她有星辰之力滋养,当然不用如此费事。

但要是普通人想要某种意义上的青春常驻,做个苦行僧就不可避免了。

在宴席话题逐渐转向“该如何保养”时,一道低沉悦耳的男音突然响起。

“这么热闹?看来是本官来迟了。

[嗯?]

仪宁抬头去望,[竟然有人比我还压轴出场。]

申文焕每次都能收到长公主的帖子,可没有一次这么纠结过。

到底去,还是不去?

凭他的能力,自然早就知道含元真人的身份为何。

他也知道长公主此次广邀宾客,是为了替含元真人洗清名声。

所以她她会去。

她是谁?

申文焕额角青筋猛跳。

那个女人是魏靖的亲娘,是襄国公府的老夫人,是一个年近六十的妇人他竟然会想看她?!

荒谬,可笑!自己一定是被那晚的江风吹坏了头,才会有如此可笑的念头。

初见时惊艳,回府时念念不

申文焕摇头冷笑,他一定是被下了降头。

于是,带着无限的怀疑和警惕,他最终决定赴宴。

“是申太傅!”

“申大人竟然也来了!"

“申大人,在下津西张

申文焕一出场,整个宴席彻底变了味道。

在座虽然有一些朝廷官员,但大多还是处于权力边缘,像方才的中年男子在众人间已是品阶较高的了。

申文焕这么一个文臣领袖现身,那是巨鲨入鱼池,震撼全场的存在。

“申大人来啦,真是稀客,快请入座。”

申文焕游刃有余地走出人群包围,向大长公主行礼,“大长公主客气了,微臣慕名前来,还望不要扰了诸位兴致。”

“申太傅就是太多礼了,你来这,看大家多高兴。”

大长公主这话说得促狭。

一部分人听了脸色微红,但还有更多的人被权势蒙蔽了双眼,反而跟着应和。

“对啊,申大人,您来了我们都高兴。

“噗。”

仪宁终于忍不住了,她噗嗤一声,

被这蒙头蒙脑的应和逗笑了。

还真是权势动人心啊,连讽刺都听不出来了。

中文焕几乎一人场就锁定了那个女人的位置。

忍不住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她,直到现在,终于有理由正大光明地看她。

“老夫人,又见面了。”

老太君42

“他们认识”

“你们快看,他们在说话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

宴席后半场的焦点与前半场的焦点搭话,这一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申大人,您认识含元真人?"关键时刻,还是陇西夫人最拿得出手。

虽然预感到即将再次被打脸,但她依旧顽强地看向申文焕,想要一个答案。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这句问话的潜在意思,不由得微微屏息。

终于要揭开含元真人的真实身份了吗?

申文焕若无其事扫了一眼仪宁,

见她面上无异色,就知道她并不介意真实身份揭开。由他来揭开吗?

不知为何,申文焕竟然感觉到了一点紧张,还有一点微微的说不清的异样情绪。

“认识,当然认识。”

心里乱七八糟,申文焕面上却无异色,甚至露出了一抹感慨的笑。

“老夫人的次子与我同朝为官,属实是后生可畏。”

“襄国公府的二郎君魏靖,本官

没说错吧,当真是令本官羡慕的谢庭兰卡啊,"

申文焕也是个老戏精了。

明明厌恶魏靖厌恶得要死,嘴上却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还说什么希望是自家子侄。

“襄国公府!”

“天爷啊,竟然是公府的老太陇两夫人也是面色大变,连忙向仪宁行礼致歉。

“不知是老大人在此,曼君方才冒犯了。”

“无事,不知者无罪。”

仪宁见她是真心道歉,而非因权势勉强低头,心里更是感叹。

[我对这个只看出身的年代无奈了。]

[写了再多的书,也比不上家世一亮,黑粉立刻倒成真粉。]经此一事,在座众人对仪宁再无

质疑。

随着客人们三三两两离去,“含元真人”的年龄、性别、身份只怕又会成为京城热议的话题。

“申大人,一起走吗?目送大长公主离开后,仪宁转身向着申文焕发出了邀请。

“荣幸之至。”

申文焕抬手请仪宁先行,从容笑道。

“老夫人的《求仙路》闻名京城,不知文焕可否去它的出生地一观?

仪宁挑了挑眉。他想干嘛?

“不过就是普通的院子罢了,没什么稀奇的。但申大人要是有兴趣,

倒可以随我去看看。”

看着前方身穿道袍的女人,申文

焕眸中闪过一抹深色。

一路走来这么多年,他见过不少痴男怨女。

用一句俗话,申文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他很清楚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以有多轻易,多脆弱。

或许是那晚夜色太美,又或许是灯火明暗时有一瞬触动了他,他才对这个女人产生了说不出的悸动。

但这份悸动很脆弱。

她的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是她的内饰摆设不合他的胃口都可能成为掐断幼芽的凶手。

且跟着她去吧。

申文焕成竹在胸,他不会让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主导自己。

“这就是夫人的书房吗?”

申文焕抬步进去,用一种苛刻的眼光四处打量。

桌凳都是上好的黄花梨,常用的茶具都是紫砂,连榻上的毯子都是异族进献的名贵物

申文焕心下稍定。

喜奢华,这和他截然不同。

仪宁不知道申文焕心中的官司,抬手招呼他过来坐。

“申大人不是想看看我的书稿吗?在这里。”

申文焕接过上好的宣纸,往上面一扫。

落笔奇险率意,变幻灵动,收笔处又无乖无戾,不燥不润。

申文焕真心感叹,“夫人有一手好字。”

这字的确写得好,突破一般女子的娟秀显得洒脱。

“申大人客气了。天下佼佼者甚多,我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申文焕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

只听她前半句,以为她是要谦虚,谁知她这么不客气。

刚想开口损她一句,申文焕突然顿住,心中一凛。

怎么就突然放松警惕了?

她是比一般女子更有趣,但不过尔尔。

他最厌恶恃才傲物,得寸进尺的狂徒。

她自矜于一手好字,和那些狂徒也差不了多少。

轻松欢愉一扫而空,申文焕转而在屋里四处寻找其他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

这里和他不同嗯,这里也不同对,那里他也从来不这样摆

申文焕环视一圈,视线最终落回屋子的主人身上。

实际上,最让他看不顺眼的应该是她。

年近六旬,却总是一袭粉白黛绿,穿着打扮轻浮得像小妇人。

那次在游船上,她就穿着一身火红要不是她衣着不端庄,他怎么会注意到她,从而记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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