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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致一打量,倒是有些小惊讶。

这位夫人看着和他娘是一个年龄段的人,竟然会专研修道,甚至还有自己的

道号!

崔致倒不是瞧不起年纪大的妇人,只是像她们这样的,多费心在儿女亲事等家

长里短上。

就像他娘,成天就瞅着他几个嫂子是否贤惠孝敬她,以及他何时娶妻的事。

“夫人的道号是何人所赐?”崔致虚心求问,“含元,二字,倒是颇有些意味

在里面。”

“无人赐。”

见崔致的俊目微微张大,仪宁笑得坦

荡而自在,“乃是自封。”

“哈。”一声嘲笑从旁边传来。

宣平侯夫人喘过了气,又有心思给仪

宁找查了。

“半吊子少在这装尊者!”

“还自封,含元真人”!哈哈,真是不敬天不敬上,脸皮厚的能当城墙!"

“娘!”

崔致不知道他娘今天是怎么回事,说起话来处处得罪人。

作为儿子,他只好躬身向仪宁致歉。

“这位夫人勿怪,我娘她”

仪宁挥手打断了崔致的道歉,正色道。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

清凌凌的女音里满是自信与安然。

“道不干预我自封,天自然也不能!”

崔致愣住了。

“什么不恃不宰,听了几句道法就在

这嗯.……”耳边亲娘的诋毁似乎在渐渐远去,崔致眼前只剩下这位夫人,脑海里也全是她的回音。

“为而不恃,长而不宰,为而不恃,

长而人高见!”

崔致当即行了个拜见师者的礼仪,激

动道,“致今日受教了!"

“道友客气。”

装完了逼,仪宁自然而然谦虚几句,“先人早有定言,我只是借此发表浅薄之见罢了。”

“不,不,夫人可以跳出世俗桎梏已比致强太多。”

“道友何须妄自菲薄,你我都是求道

之人,须知术业有专攻,老身也有请教道友的地方。”

“哦?夫人请讲,致定当知无不言。”

“是这样的

宣平侯夫人:"???”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转眼,好好的儿子就被那个老矫情骗去了?

见儿子和老对家相谈甚欢,宣平侯夫

人感觉心肝肺都疼。

“六郎!”

崔致没有理会,依旧和仪宁聊的兴起。

“崔致!"

宣平侯夫人站起身,拉住崔致的胳膊,

“陪你娘我回家!”

崔致总算发现亲娘叫他,来回看了看,面露为难,“娘,您不能叫大嫂陪您回家吗?我这正和道友论道呢。”

"而且时晚上我也不住家啊。

气死了!宣平侯夫人要气死了!

“你今天必须和我回去!”宣平侯大

人深吸一口气,强作平静,“你都多k时间没回家了?你爹你兄长也想见你了。”

仪宁在一旁看得好笑。人老了就是这样,有时候比年轻时还要任性。

“崔道友,你还是同去吧。”

仪宁也不想看老太太气死在这,便出言帮了一句,“论道什么时候都行。我就住在这青云观里,到时候你可来寻我。”

崔致被他娘缠得没办法了。

“道发届时,怪我扰你消闲,致必当赴约。

宣平侯夫人对仪宁的出言相助可不

领情,见儿子真要去找老对头,气恨道:“寻你个老不羞的作甚!"

真是义顶了仪宁一句才甘心。

“六郎,我身体不适,你去向那边的管事讲明,请大长公主勿怪,我们先行离开。”

支开了对自己满脸不赞同的儿子,宣平候夫人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瞪了仪宁几眼,这才招来儿媳随她退场。

[啧,真是人越老越有活力啊。

[大大,您刚才和崔致讲的东西都把我讲晕了,您真要修道吗?可这个世界没

有灵气呀。

[当然不修道,但梦总得让人做吧.]

[嗯?大大,我听不懂。]

仪宁笑:[我要创造个能让世人做梦的地方,在这里,人人皆可修道。]

1您要创造小世界?!]

[当然不是,只是写书罢了。]

论道大会办的很成功。

仪宁在一众贵人夫人中重新亮了相,

连大长公主都问候了几句,称仪宁“气色

变好了"。

回到住所,仪宁焚香净手,正准备动笔时,婢女却来奉茶,称大少爷携友前来

拜访祖母。

[大少爷?]

[哦我的便宜大孙子啊。]

“瑪儿他身子好些了?府医竟然允

他出门?”

仪宁这纯属装傻了。但她的确有些好奇,魏瑪竟然知道是那个柿子起的作用

吗?

“婶子也不知。只是瞧着,大少爷精气神似乎是起来了。”

“那让他们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两个小可怜要来了。丧心病狂的是,里面竟然有一个是男主。长者的魅力对年轻小可怜来说,的确很致命啊。稍后或许有一更,要睡的可以明天再看。

老太君6

施朗跟着魏瑀踏过第一道门时,突然有些好奇。

“阿瑀,你祖母为何不住在家里,反而到这清苦的道观静养呢?这里衣食住行可都没京城方便。”

“或许是因为二婶吧。”

虽然是家事,但魏瑀并不隐瞒他的至交好友,“祖母在家时,似乎与二婶起了点龃龉。”

“或许?似乎?”施朗抓住了这几个词,“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别人家的事。”

魏瑀无奈苦笑,“因着我自幼体弱多病,祖母或许是怕见多了伤情,并不经常与我相见。”

施朗也沉默了。

既是为好友的境遇,也是因为自己同样亲缘淡薄。

自从母亲离世继母嫁进来后,武安侯府便再没了真正关心他的人。

继母自不必说,就连他的好父亲,也总想找机会将世子之位传给弟弟。要不是外祖家还未没落,只怕真就让他得逞了。

想到这里,一贯爽朗的少年眼里闪过黯色。

阿瑀的祖母至少没有偏心的对象,可是他的祖母,尚在世时就明显偏爱弟弟。

施朗经常安慰自己,这是人之常情嘛。

毕竟那是她儿子与侄女的后代,与她

血缘更近些。

两个小可怜怀着对身世的感伤,一路沉默无话。

“大少爷,施少爷,老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引路的婢女掀开帘子,请两人进去。

魏瑀整理衣衫,迈步上前行礼。

“孙儿未经通传便贸然拜访祖母,请祖母见谅。”

没有回话,也没有叫起。

魏瑀一时僵在了那儿,心想是哪里惹了祖母不快。

施朗到底性格跳脱些,耐不住等待,悄悄抬起头,想看看阿瑀祖母是不是睡着了。

谁知一抬眼,却撞入女人含笑的眼神。

仪宁对着施朗和善一笑,原本只是礼

貌,倒让这个久未感受过女性长辈温柔的少年愣住了。

“祖母,孙儿未经”魏瑀还在低头行礼,一本正经地向自个亲祖母致歉。

“好了,瑀儿,你来见我还要这么文绉绉的干什么?”

含着笑意的语言打断了魏瑀,也让他惊讶地抬起头:“祖母”

座上的女人看起来如平常人家的老太君一样,只是比她们亲和些,也潇洒恣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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