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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权,我也有否决权。”他眯着眼睛瞄丁凯复的裤裆,“想好再提案。比如在桌上来一发之类的,我劝你最好不要提案。”

丁凯复挂着大家伙跟上来:“咋看出来的?”

“谁家好人在办公桌上放润滑?”余远洲推开楼梯对面的玻璃门,是个花园。乘凉的竹藤沙发,旁边是一块空地。铺着厚厚的雪,雪里戳着一只鹅,脖子一抻一抻,一股要干架的气势。

余远洲把门关上,接着道:“洋辣子要跟你提加工资,你可别小气。以后人要是不干了,出去把你这点磕儿到处说,咱俩就都别在D城混了。”

“他不能。”丁凯复领着他往二楼走,“俩儿子,大的那个还有点毛病。媳妇儿搁家照顾老人孩子,全指着他一个。离了我,他们一家都死牲子货。”

“有时候听你这些资本家发言还挺来气的。”余远洲道,“把人当工具看。”

“那当啥看?当活爹看?我对他够意思了,就他那文化程度,去哪儿给他开这些?”

“你文化程度也没比人家高多少。托生了个好人家罢了。”

“生成王爷是我的命,生成草民是他的命。各人有各命,不是我决定的。”丁凯复回头笑了下,“我这人向来听天由命,就跟你不行。”

二楼是个豪华的主卧套房,大双人床旁边是个三米来长的鱼缸。鱼缸隔壁就是浴缸,浴缸对着落地窗,窗外是湖面。

能看出设计得用心,但也有点没安好心。

余远洲坐到床上,四下看了一圈儿:“跟我租房还真是委屈你了。”

“我原来也嫌你那儿小。”丁凯复背对着余远洲,在衣帽间里翻着,“后来又不舍得换了。小点儿,咋呆俩人都能看着。这大了,你在哪个屋我还得找。”他拎着一堆衣服扔到床上,蹲下身扒余远洲的,“换上再去。”

余远洲巴拉着床上的衣服。工服似的棉裤,貂皮大衣。嫌弃得直摇头:“太土了,我想不穿。”

“咋的,你要去花滑世界杯比赛啊?土的洋的,暖和重要。”

“我自己不得劲。你再给我配个大金链子小手表,我到冰面摇花手去算了。”

俩人一顿掰扯,最终各退半步。上半身可以穿羽绒服,但下半身必须穿棉裤。大围脖,雷锋帽,皮手套,护膝,鞋垫里还贴了暖宝宝。

余远洲就像那爱斯基摩人,全身就露俩眼睛,腿都打不了弯。

收拾完余远洲,丁凯复才回头给自己找衣服。

余远洲嫌貂土,他可不觉得。什么大加拿鹅,根本比不上东北水貂。单层羊毛衫外直接罩貂,零下二十度也不冷。他自己拎了件黑色的短貂披上了,戴着个大墨镜,在玄关镜前抹头发。

余远洲在他后面哼哼:“怪不得二哥说你土大款。”

“他懂个JB。”丁凯复不屑道,“穿得像TM清朝老登,还腆个脸点评上别人儿了。”

余远洲踢了他小腿一脚:“那叫国潮。”

“潮得尿炕。”丁凯复拉着余远洲往湖边走,“先去租冰车那儿看看,租完回咱家冰面...”

话音未落,就见“咱家冰面”上俩丫头正笑嘎嘎地滑扒犁,俩老爷们儿背对着这边,在湖心亭下面互相踢雪。

丁凯复朝着那俩男人大步走去,一边走一边挥手喊:“他妈瞎啊!挂牌儿瞅不着?私人地方!出去整去!”

余远洲在后面小跑着追:“金枭!别那么冲!好好说话!!”

这时那俩男人齐刷刷扭头看过来,四双眼睛一对,都愣了。

“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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