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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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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无措,愤怒,难堪。

也许我真是个下三滥。不过只要你亲我一下,就能变好。你为什么不肯呢。为什么偏不肯!

丁增岳。丁双彬。段立轩。乔季同。谁都可以,偏偏就不能是丁凯复。

你为什么要如此吝啬,如此可恶!

丁凯复心里的魔完全冲破了结界,亮着猩红的眼,露出森白的牙。

既然你不能爱我,那就恨我吧。在恨我的感情中关注我,记着我。

他上前拽住余远洲的衣领,把他攮到车头,扯下裤子扔到地上。

“好。我成全你。折磨到你满意。”

血成股地淌,余远洲浅灰的袜筒被泡成了红黑色。

他趴在湿滑的车盖上颤抖着,抻着颈不住哀鸣。手臂被反剪在后腰,如同被折断的翅。肩背因疼痛不住扭动,像一只被活剐的天鹅。

丁凯复在他身上大肆施暴,怎么疼怎么来。他像瓶发热的气泡酒,每天都被背叛的苦痛摇晃。如今瓶口的木栓一拔,仇恨都是喷出来的。

“瞎子上过你几次?啊?他上过你几次!”

“和别人搞我。我信你,你却搞我!一把就判三年,你抖我老底?我要没准备,就他妈吃枪子儿了!”

“呵!你要我命!让你要我命!”

“我是下三滥,瞎子就高尚!他手比我还脏!你跟他!跟他!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余远洲的惨叫越来越哑,越来越小,最后变成若有若无的气音。

丁凯复容易发疯,但他很少怒吼。此刻他的咆哮雷霆似的炸在耳边,把余远洲震得恍惚不已。心泡在白烂烂的雨水里,泡得太久,已经浮出了细细麻麻的褶皱。

他忽然回忆起大年初七那个雪夜。在干热的车厢里,丁凯复抓着他的手贴到唇边,一寸一寸舔舐啃咬。像只温柔的鸟,用喙轻轻啄他的手心。

分不清。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就在余远洲意识昏昏之时,丁凯复忽然薅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脸。

他刚睁开朦胧的眼睛,就和乔季同的视线对上了。

乔季同直瞪瞪地看着他,灰白的脸上满是血泪,像一座久经风霜的铜像。

咯嘣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断了。

余远洲别过眼神,霎时间泪如雨下。

“余哥···余哥!!!”

乔季同没命地踢门,扑腾,喊叫。

隔着一层挡风玻璃,那声声泣血的呼唤,遥远地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余远洲听着,觉得自己像是被装进了一个玻璃瓶子。

脑子里的东西变得大块大块,灰鼠鼠的拎不出个数。

性。欲望。病。幻觉。爱。背叛。恨。丁凯复。付金枭。

瓶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周遭的一切都在迅速远去,只有疼痛无比清晰。

不仅是身上的疼,更疼的是这颗心。鲜血淋漓的心,在腔子里无助地颤。

他一丁点儿生存的欲望都没有了。

余远洲想,干脆就这么死了吧。最好丁凯复就这么杀了他,然后把他抛在哪个荒山野林。腐烂,风化,随着他经受的苦痛一起蒸发。

若能如此,他便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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