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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蜷缩着的大人。只要披着这个半大的壳子,就没人会认真倾听他心里的苦。

孩子不允许有苦。孩子的苦都是假的。孩子的苦只能憋在心里,直到巨大的悲哀压得他喘不过气,这具壳子才堪堪地长大一丁点儿。

蜷着,蜷着,日复一日地蜷着,浑身酸痛得像是害了关节炎。

大人不要他的帮忙,不要他的悲伤。大人只要他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在腐烂的巢穴里强撑着茁壮。

余远洲关掉花洒,好似听到了开门的声响。

忽然一个闪电晃过。紧接着雷声炸起,窗框咣铛作响。

——

雨停了,他父亲的钟表也停了。两年后的一场雨,同样带走了他的母亲。

刘晓雯转了学,自此销声匿迹。而他离开L县,搬到了M县的祖父母家,重新生活。

雨似乎彻底停了,阳光透过云层重新撒了下来。却再也照不到他心底的背阴,那块被雨浸泡过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双更!

第二十七章

余远洲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橘子树有两米来高,看不着旁边什么情况。他正要绕过去,就听段立轩说道:“谈生意不用看脸。稍安勿躁。”

余远洲停下脚,死盯着树叶,恨不得在上面盯出两个窟窿。他捏着拳头重新落座,摸着侧脖颈让自己冷静:“你想要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余远洲皱眉,他并不认识什么大不了的人。唯二认识的“大人物”,就是钓鱼佬和大疯狗。

他试探着问道:“这人在丁凯复那儿?”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快。”段立轩从树叶里插过来一张证件照:“这人叫肖磊,原本是我的员工。两个月前突然消失,叛变到了疯狗手底下。他掌握了圆春的重要机密,我想知道疯狗把他藏哪儿了。”

余远洲抽出那张照片打量。蓝底的五寸证件照,二十出头的男人,寸头单眼皮。脸盘硬,气质野,眉宇间一股狂狷之气。

仅仅是这么一张照片,余远洲都被扑面的杀气给震慑到了。

好锋利的小子,像把出鞘的刀。

他没着急回答,在心里重新咂么了一下段立轩的话。

突然消失,那就是没办理退职手续,走得慌张落魄。

这么年轻的小子,手上怎么会握有圆春这么大公司的机密?到底是「掌握机密」,还是「撞破黑幕」?

如果是后者,自己若贸然将其下落告知对方,这小子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余远洲再怎么想知道刘晓雯的下落,也不会去害人。背负罪恶比背负苦难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思忖片刻,谈判道:“刘晓雯的下落,知与不知,我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段先生要是有诚意,不妨直接告诉我肖磊手上握着什么。你谈生意不乐意亏本,我也一样。”

段立轩没想到余远洲这么难对付,沉默了好一阵儿,才答道:“肖磊手上握着什么,我无可奉告。余先生不想脏手,那我可以退一步。你只需要告诉我,肖磊有没有和丁凯复交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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