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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秋沿着门滑落,无力抵住的门很快被打开,他抓住了面前人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
那只手上还有未痊愈微微凸起的伤疤,他现在想起来了,为什么他跟于鹰的手上都有伤。
那是刚进到医院里的时候。
他忘了徐榛,忘了痛苦,精神失常,被关在禁闭室,都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黑夜,只顾着埋头画画。
每天护士会送一些纸和蜡笔进来,给多少纸,他就将那些纸画完,再继续要。
那个时候大脑就像注入了什么兴奋类药物,创作灵感一个接一个涌现,永远都停不下来来似的。
那段关禁闭室的日子没什么压抑,反而很快乐。
后来他终于等来了自己想要的岩彩画材,只是那一天禁闭室聚集了不少医生护士,每个人都警惕地盯着他,这让他稍微有些不自在。
原本应该是翘首期盼的岩彩,刚开始整理颜料,他却头晕恶心到想吐。
若秋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把画笔拿了出来,他原本打算削个铅笔先打草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锋利的刀子触到了某根神经,他突然就想用这把刀子割自己的手腕。
他确实这么做了,还没割多深,在同一瞬间周围的人就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其中有个男人在最前面,一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松手。”若秋用力甩了下手,甩不掉。
“你松手啊!”他又喊了一声。
面前的人无动于衷,只是说了句:“如果觉得难受,你就往我身上划。”
那人的声音仿佛是在玻璃上淌过的水流,若秋终于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人,在一众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中,他一身黑色的衣服实在显眼。
“你再不松手,我真的划了。”若秋故意用威胁的语调警告他。
只可惜那人还是握着自己的手,一动未动。
若秋牵起嘴角笑了一声,他没有犹豫,手起刀落,刀尖划过那人的手背。
鲜血沁了出来,那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若秋又划了一刀,血渗得更多了,手腕上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你不觉得疼吗?”若秋没有再继续,握着刀的手渐渐颤抖起来。
“你觉得好点了吗?”那人答非所问。
若秋有些发愣,焦躁的情绪逐渐平静,他觉得自己是好点了,便松开了握着刀的手。
刀子落了地,周围的一个护士向前一步,用脚把刀子踢开了。
其余人想上前又不敢上前,保持着微妙的寂静。
若秋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两人的鲜血交融在了一起,彼此交换,染色,最后滴落在地上。
人的血液颜色居然是不同的,就跟调和颜料一样,掺和在一起诞生了崭新的颜色。
他为这个发现而感到新奇,抬起头惊喜地望着面前的人。
“这个颜色,跟朱砂一样。”他另一手指向自己在纸上铺好的底色,骄傲地对着面前的人说,“怎么样,是不是一模一样。”
第六十七章 金棕
禁闭室保持着微妙的安静。
护士小心地从地上拾起刀子,杵在一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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