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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像我这样,唯一能做,而且首先必须要做的,就是自救,按时吃药,积极治疗,用尽力气拼命挣扎着爬起来,恢复正常,才能真的和他在一起。
可是桐桐,这样好辛苦啊。
每时每刻都想放弃,我对自己的明天,没有任何信心。
蓝主任在一点一点调整我的用药,这些天,跟他聊了很多,看见他,我才知道自己距离一个优秀的医生有多远,以前的自负和优越感也不知道从哪儿来,很可笑。
说起吃药,前阵子遇到一个很棘手的病人,一位35岁女患者,以混合性焦虑和抑郁障碍入院,我们根据病情调整她的用药,前后陆续给了地西泮、舍曲林、鲁拉西酮、氟哌啶醇,治疗大概两周左右之后评估病情改善不明显,增加了药量。上周,她出现发热、意识不清、呼吸急促、肌肉强直,加上血液检查的结果,证实了恶性综合征。
当时我很紧张,很怕是哪一次的加药或者加量引起的,我对自己的判断力失去了信心。不过蓝主任说,恶性综合征的发病机制本身就很难把握,抗精神病药的联合应用,即使是小剂量,也有NMS的风险。
我问他,给我开药开得很保守,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他说不是,就想看看这些药在我身上都能起什么作用,就当是个实验,说不定还能写篇文章。
可见我应该是不太严重的,否则他也不会开这种玩笑吧。
突然觉得精神科药物研究挺有趣,所以,如果以后真的没办法干临床了,或许也可以去做这方面的基础研究。这是我从未想过的方向。蓝主任那天说,我有很强的韧性,求知欲强而且很专注,适合做科研,听他这个描述,总感觉他说的是你。呵,我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变成了你的样子。
我问他说主任您说的是我么,他说,马拉松都跑了很多次全程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吗。
马拉松啊,我已经很久没穿过跑鞋了,坚持一件事很难,放弃它真是太容易了。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音乐老师白薇约凌游一起吃饭,他们这次没再讨论学生,白薇说,她从学校离职了。
凌游问:“是不是心理辅导那件事,影响到你了?”
白薇笑笑:“不是,影响不到我什么,是我想换个环境生活。”
“不是就好。”
“不过我还是想要谢谢你,很多事,原本停滞不前的,自从认识了你,好像进展得很快。”
“怎么说?”
“心理辅导活动那阵子,有一天,我小姨看见我给你发微信,劝我还是跟你试着谈一谈,我跟他们摊牌了,说我根本不想找男朋友,结果家里就开始吵架。唉,吵得烦死了,当时我就很想离开这里。前些年兼职教学生,存了点钱,申请到了皇家伯明翰音乐学院,下个月底就走。”
“这个学校的名字听起来就很优秀。”
“哈哈,也很贵!”
“恭喜啊。”
“以后想去英国玩可以找我,一定做好地陪。”
“真没想到你为了躲避催婚居然跑那么远。以后还打算回来么?”
“看情况吧,还没去呐,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以后的事说不准。”
“像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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