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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赵青踱步离开了房间,林辞望着对方的背影,突然有一种看空巢老人的感觉,没子女在身边,每天对着自己养的狗自言自语。
林辞感觉哪里不对,他猛然反应过来,他才不是狗。
林辞没着急离开,他爬到小厮身上,将对方的伤口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只是看着骇人,其实并无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
一时林辞心里跟打翻了酱料似的,五味杂成,他没明白赵止筏这么做的用意,又或者说赵止筏是否早已料到他会发现这点。
赵止筏前科太多了,让他不多想都不行。
林辞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瓜子,还是没想通,所以他讨厌赵止筏嘛,长了八百个心眼子,鬼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想不通,林辞也没再为难自己,决定当面去问赵止筏,若是那家伙还想蒙骗他,那他就得找个法子彻底摆脱对方了。
惹不起,他还不能直接跑路吗,他可不想日日夜夜担心自己会不会遭人算计。
林辞一路跑回赵止筏的院子,就看见赵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此刻对方正靠坐在青梅树下,好像是在闭目养神。
对方染上斑驳的发丝随风飘扬着,与摇曳的树叶相呼应,似在共舞。
林辞站在院门口喘着气,他没去打扰赵青,蹑手蹑脚的溜回屋内,发现房内还是没个人影。
林辞觉得有些奇怪,前些天赵止筏几乎整日都在书案前处理公务,今日都快晌午了,赵止筏居然还没回来。
他和赵止筏间有距离限制,既然他没被牵着走,那赵止筏肯定也在附近。
林辞又蹑足潜踪的溜出院子。
在他走后,赵青睁开了眼,他望着林辞离开的背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他低下头望着手中捂得温热的玉佩,眼中的哀伤浓郁不化。
若是林辞能看见,必定会发现那玉佩的样式赫然与赵止筏常在手中把玩的一模一样。
只是这块玉佩看着更加温润,似是年代久远。
林辞最后是在王府角落里的一个院子找到了赵止筏,那院子狭小偏僻,林辞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犄角旮旯。
望着四周腐朽的木板,林辞十分怀疑这个屋子是不是会塌。
赵止筏此刻正坐在院中的石墩上,他那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纤尘不染,与周围的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辞趴在墙角边,偷瞄着赵止筏。
对方一壶接一壶的不知道在喝什么东西,只是从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味来判断,应该是在喝酒。
赵止筏这是什么兴趣爱好,在这么破的屋子里喝酒,林辞看着对方,摸不着头脑。
赵止筏仰头将壶中的酒一干而尽,透明的酒液自他嘴角溢出,顺着他的下颚,流过起伏的喉结,最后隐入衣襟之中。
他放下手中空了的酒壶,扭头看向了林辞所在的角落,“在那做什么?”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林辞默默走了出来,他站在离赵止筏不远处,一双黑黝黝的豆豆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对方。
“怎么过来了?”赵止筏问道。
想说的句子太过复杂,林辞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就算扭成麻花,赵止筏也不一定能明白他想说什么吧。
似是看得出林辞的顾虑,赵止筏勾起了嘴角,他的脸上泛着潮红,像是喝酒上了头,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此刻也水光潋滟
“我听得懂你说话。”赵止筏开了口,每年今日,他都会在这个院子里独自一人畅饮,或许是今年多了只家鹿,又或许是他已喝得微醺,不想再过多思考种种算计。
赵止筏突然有了与林辞交谈的欲望。
“真…真的?”林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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