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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了起来,他轻叩桌面,将赵青叫了进来。
“那兔子是谁杀的?”赵止筏沉声问道。
赵青知道赵止筏必定会询问此事,早就调查了一番,“是膳房一个新来的厨子,老奴已经叫人把他看管起来了。”
“这王府有几个不是新来的。”赵止筏嗤笑一声,眼底的嘲讽几乎不加掩饰。
他在外征战多年,如今战乱平息受召回京,终究是碍了不少人的眼了。
皇帝看似对他恩宠,为他封王,赐了府邸,又赏了不少下人,但这些下人中有多少势力的眼线那可数不清了。
他这次回京也是危机四伏,暗杀伏击可以说是家常便饭,没有人想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回京,他的到来势必会打乱京城现有的局势。
赵止筏又怎会让那些人如愿,他九死一生的从战场爬回来,势必要让当年的那些人付出代价。
“传皇上口谕!兖王听旨!”
太监尖锐的嗓音突然响起,赵止筏眼底的嘲讽更甚。
这些人出入他的王府,真是犹如闲庭散步,他这个王府的主人半点没接到通知。
“推本王出去吧。”赵止筏对赵青说道。
赵青应了一声,恭敬的走到赵止筏身后,将人退了出去。
跨出门外,就见一身穿大红袍的太监倨傲的站在院中央,太监见赵止筏坐在轮椅上,眸光微闪,似是早有预料。
“传圣上口谕,吾儿劳苦功高,一路不辞辛劳,餐风露宿,特批三日休沐,三日之后再来觐见。”太监掐着嗓音念完口谕,然后冲赵止筏鞠了一躬。
“王爷这腿怎么伤了。”
“马受惊,失了蹄,小伤而已,公公不必记挂。”赵止筏面上温雅如玉,他一袭青衫,更衬得他儒雅清秀。
太监装模作样的诶哟了一声,“王爷这就折煞杂家,回去杂家就禀报皇上此事,王爷就安心养伤吧。”
“劳烦公公了。”赵止筏笑着应了,他冲赵青挥了挥手,赵青会意,掏出银元递给了太监。
太监笑得老脸皱成了菊花,又是恭维了赵止筏几句这才离开。
赵止筏见对方离开了院子,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他没了心思再询问厨师的事,对赵青说道,“找个理由把那厨子处理了。”
这个处理自然不会再给对方留活路。
赵青低着头应下,赵止筏挥手屏退了对方,独自一人操纵轮椅来到园中的青梅树下。
今日他入京并没有避着他人,想必此刻他断了条腿的消息已经递到了京城各位权贵的书案上,真是讽刺,他在沙场征战多年都不曾折过四肢,却在回程的路上受了重伤。
与这些笑面虎虚与委蛇让赵止筏十分烦躁。
赵止筏抬手轻抵着唇,拇指与中指按着两边唇角,轻轻上提,露出一个不成样的笑容。
他闭上眼,嘴角似乎还能感觉到女人手指湿润的触感,赵止筏胃中一阵翻涌,浓厚的血腥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他放下手,紧抿着唇,忍受着五脏六肺绞痛。
压下心头的恶心之感,赵止筏靠在椅背上卸了力,他仰着头看着高大的青梅树,思绪随风飘远。
再笑一笑吗……
翌日早晨,熹微的晨光均匀的洒向大地,一缕晨光钻进屋内,懒洋洋的歇在了还在睡梦中的仓鼠身上。
林辞挠挠肚子,睡眼惺忪从他的豪华大床上坐了起来,他爪子里还抱着枣红的玛瑙,玛瑙上有着可疑的透明液体。
林辞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溜达到笼子边,却发现笼子不知什么时候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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