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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床头,在毫无安全保障的情况下从二楼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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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年手提一柄银色斧头,如凶神恶煞,来势汹汹,别墅里的仆人见了都不寒而栗。尤其是他握住斧柄的手心正冒着鲜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像刚分尸回来的杀人凶手,身上有难闻的尿骚、铁锈味。
人们对他避之不及,想拦却不敢。
只见他大步走向那架珍贵的旧钢琴,修长身影散发着寒气,站在琴前一动不动,画面十分诡异。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直到他抡起斧头狠狠砸向钢琴,琴自中间裂开,随着剧烈的“噼啪”声响起,凄厉的尖叫自人群中炸开。
人们都以为白年疯了。
身体燥热到快要燃烧起来,血红色眼球死死盯着钢琴,愤怒的咆哮震耳欲聋。锋利斧刃毫不留情地凿碎黑白键,琴声发出痛苦的喊叫,尖锐的噪音顿时响彻云霄。他只觉得全身有用不完的劲,而琴面也成了秦厉钧的笑脸,每次精准凿击都像在捶打他的皮肉,直想把他剁成肉酱!
小风,你的仇我替你报。祝你以后再也不会做有它的梦魇。
这架钢琴再也不敢威胁你了。
白年突然痴狂地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拔出斧头,汗珠子甩了一地。
了解完一桩心事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向秦厉钧的卧室,一脚踹开他的门。
“砰——”
秦厉钧果然正坐在书桌前办公,稳若泰山。听到动静面不改色道:
“来了?”
只看到他这副姿态,心中的怒火早已无法平复。白年长腿一跃,竟带着破风之声,鞋底狠狠地踹向秦厉钧的胸膛,只一脚就把他踹地半倒下来。
“老狗,你活的倒是有滋有味!”他咬牙切齿地追上去,一把扯起他的衣领,“你这个斯文败类!”
这张英气勃发的脸近在咫尺,杀气腾腾,若常人看了早已束手就擒,可秦厉钧却越看越喜欢。他像是看到新奇玩意儿,尤其是这对狐狸眼犀利的如魅鬼,如刀锋,如毒蝎。虽有戾气,但俊美无比,一颗俏生生的饱满小唇正朝外吐着兰气,银牙似刀,仿佛要咬断他的大动脉。
像是不知道痛似的,秦厉钧还有闲功夫调情,一个仰头热吻,舌头搅弄的涎液滋滋作响。舌尖顺势舔抵那颗獠牙,朝里一扫,得愿以偿地尝到白年口腔里残留的气味。
“怎么,这就生气了?”
他虽漫不经心,却又有意撩拨他,眼底遮不住的笑意,分明是在调笑他。
“如果我再亲一次呢?”
白年坚硬的拳头咯吱作响,“那我们地狱见。”
舞动的凌空之拳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打下来,硬朗的骨头第一下就让秦厉钧的眼镜碎出裂纹,第二下直接把它打飞出去。
这绝不是一般的力量,肉搏的声音干净利落,凶残暴力,白年双目赤红,拳法逐渐失了章法。只剩下泄愤。
唇角有鲜血流下来,在秦厉钧精美绝伦的脸上更加瑰丽。他笑的有些魅惑,最后只是抓住他的手腕:
“白年,你太愚笨了。我本以为你比小风理智,却没想到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疯子。”
他本以为白年是软懦之辈,可今日才知他竟是个披着温顺外皮的疯骨野狼。
“装,你继续装。反正你已经死到临头,我看你还能装成什么逼样!”
打的他鼻青脸肿并不足以解恨,他要用斧头把他的大脑劈成两半,让他的脑浆也如尿液般喷射老远,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白年双目赤红,毕竟是成年男子,力量不容小觑,拳脚并用免不了受苦。
直到他捡起斧头时,秦厉钧的脸色才变了变。他站起身,高大身影瞬间盖过白年,宽厚的手掌盖过他的面颊,冷静又有力道:“你要想清楚两件事。第一,杀我惹来牢狱之灾值不值得。第二,你能不能杀的过我。”他的唇附在他白净的耳朵前,未刮干净的青色胡茬蹭脸上有些疼,潮湿的呼吸喷进他耳孔里,“小心被我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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