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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深沉,明明是尊大佛怎么会屈尊到他们这种地方?
但贺云屺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那双幽蓝的眸子里闪着令人辨不明其中隐藏的情绪,毕竟没有什么是砸钱办不到的事情。
刺青师好不容易同意的时候,他却又补充道不要局麻。
吓得意大利的刺青师直接飙了粗口,这太疯狂了,不麻醉延绵的痛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劝他慎重考虑,毕竟没人愿意砸自己的招牌。
贺云屺清楚自己在干什么,顾鹤所承受的痛还不及他的万分之一,从此,他们的心跳就绑定在一起了。
但面对他的坚决以及丰厚的价格,纹身师终于还是妥协了。
刚开始的时候,纹身师的每一次落手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好及时止损。
只是这位客人似乎痛感很低,云淡风轻的脸让人有种错觉。但仔细一看,依旧能窥见他颈筋隐忍而清晰地鼓起,偏偏不喊停,随后他便放手去做了。
过了十分钟后他终于放开手纹了。
贺云屺的痛感有多低,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觉得这种力度不过是让人变得麻木刺痒,脑海里浮现的是顾鹤躺在手术室里的模样。
一模一样的位置。
“OK?”
“Go on.”(继续)
“You seem to love her very much.”(你很爱她。)
“He complete me.”(他完整了我的人生)说着贺云屺的眸中掠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心脏不合时宜地狠跳了两跳。
“wow…”
他只有这一个宝贝,他不介意变成一个疯子。
*
谢隽找遍了整个医院都没有看见贺云屺,差点抓起一个小弟就要暴揍一顿!
直到看着把身上的马甲搭在左手边走进来的贺云屺,额头上冒着密汗,身上只穿了件石墨色的衬衫,丝绸顺滑,袖口处向上折了折,戴着那串熟悉的佛珠,只是胸口的扣子解开了两三颗,似乎有些泛红。
一个古怪的念头涌上了他的心头,太阳穴突突直跳,刚想问怎么了。
倒是贺云屺先开口了,“纹了个纹身。”
“七爷,您的手还没有处理!”谢隽说这话的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一老一小真不让人省心。
因为穿着黑色的衬衫,刚才纹身时不小心压到伤口,血已经浸红了纱布。
简直就是胡闹。
但好在顾鹤已经完成了手术。如果这次没有成功还不知道贺云屺会做出什么惊天壮举。
现在大家终于能喘上一口气了。
贺云屺的积极配合,再加上他身强体壮的,右臂的伤恢复得很快,半个月左右基本恢复如初,握方向盘也不再僵硬了。
顾鹤还在昏睡期间,外面可谓是血雨腥风,贺家一次大换血,堪比前几年还要精彩。
有钱人家的家事总是能成为大众的饭后谈资,但很快就牵扯出了一带的食物链。
资本家的狗咬狗堪比电视剧精彩,开庭也是因为牵扯了一系列的医疗回扣问题......
南方一月的风确实比北方的还要渗人,这里的冷是入骨的刺寒。
时间如陀螺似的慢慢转了一个多月,所有的麻烦一一解决,也骤然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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