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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若看不上人家,就回来跟我说,找个身份低些的也不碍事,还是你喜欢最重要。”
他抬头,却见面前之人脸色难看极了。
下一瞬,季允突然将他按进怀里,从身后抱住他,一手掐着他的侧腰,咬上他耳垂。
程放鹤浑身一僵,这不是白天公孙猛抱他的方式么?!
这个魏清,嘴也太快了吧?!
他生怕季允想多,转身圈住人脖颈,侧头笑道:“人家多年忠心耿耿,图的就是本侯这副皮囊。本侯让他办事,给他抱一下都不行?”
季允不说话,一只手伸到颈后,按住程放鹤双手,蓦地起身。这一下把程放鹤带得无处着力,双脚没处放,下意识就圈住对方。
他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怎么跟自己要往上扑似的……
然后,季允跪坐到榻上俯身,松开颈后的手,怀里的人便整个摔下去,砸在被褥间。
季允狠狠掐住魏清口中“右肋下方最细的那段”,仿佛多用些力气,就能抹去旁人的痕迹。
大将军向来左手持剑,手劲非比寻常,掐得程放鹤痛苦不已。他软着声儿求饶:“我错了好不好?以后不给人碰了。”
这边腰间才撒了手,那边踝部就被攥住,紧接着突然是另一种痛苦。季允捏起人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恨恨的话音接在砰声之后:“以后你碰谁我不管,但你给我记住,你在我府上一日,就一日只属于我一人!”
过去一段日子里,季允从未像今天这般,对他如此之凶狠。
程放鹤开始后悔没早点这么做,反正给人抱一下嘛,府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抱,故意让季允看见,然后就……
对方下手越来越重,程放鹤逐渐上头,根据经验,只要他表示满意,季允很快就会放过他。
不行,怎么能让季允放过他呢?
他有的是办法,比如反抗推拒,手臂便被大力制住。他眼眶湿润,便让人想看掉泪的模样。他骂人,可风雅的临川侯又骂不来脏的,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你个无耻的畜牲”,反倒更让人想做个畜牲……
可临川侯嘴硬身体诚实,季允双手都用来钳制他,哪都没碰,连个亲吻都还没给,他便什么都招了。
季允轻哼,“原来侯爷喜欢得很。”
接着是哗啦一声,桌上的包裹被碰翻在地,程放鹤看清里头的东西,瞳孔一紧。
那天在倚红楼,他买了人要走时,鸨母问他可要加点更刺激的东西。程放鹤心想,季允就喜欢刺激的啊,虽然报价有点高,但买人的钱都花了,不差这点零头。
于是他直接让鸨母来个礼包大全套,随便装了就拿回来,直到今日才看清包裹中有什么。
倚红楼还是比南风馆玩得开,这里许多东西超越了他的想象力,只看外形,完全猜不到是用来做啥的。
季允挑了半天,最后拿起一块玉雕。其实本质和纪柳的木雕差不多,只不过玉质更为精致,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用的奢侈玩意儿。
“明日的宴会,我会去的。”季允随手一堵,“侯爷也要去。”
程放鹤一惊,“……什么?”
“从宴会上回来我就检查,若侯爷擅自……”季允话音一凉,“之前我对侯爷,还是太过怜惜。”
……
秦城,吴江接到公孙猛飞鸽传书,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即刻提笔回信。
原本回一句“现在就去”便已足够,吴江却啰啰嗦嗦写了一整张纸,生怕对方独自一人身在中军,容易受人欺负,故而反复嘱咐。
放飞信鸽后,他让手下往李将军那禀报一声,连夜策马赶往京城。
到达京城时恰是深夜,早已过了宵禁的时辰。是夜大雨,他本想找个地方躲过今夜,明早混在百姓中入城,却实在不想再等,见门口守卫稀松,便径自上前,出示腰牌,“前锋军将官回京述职,麻烦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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