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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熟练工本来最善揣摩人心,曾将多少王侯将相的心思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却无法为季允的行为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区区一个季允,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将军,他居然揣摩不透!
想不通就索性不管了,先摆烂几天再说。
昏暗的侧殿难辨昼夜,他靠脑子里系统的提示才知道时间。刚开始还剩八十多天,他觉得还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而给他送饭的随从,在放下食盒后,总会重新点燃桌上熏香。
无休无止的欲念,耻辱而酣畅。
程放鹤睡的是季允的被褥,身后的床单上,曾托起少年紧实的肩腹。季允在一次次为临川侯而负伤后,浑身涂满药膏、缠满绷带,趴在这里的模样可怜极了,却强忍疼痛故作坚强,说为了侯爷一切都值得。
多么温馨感人的场景——
可程放鹤吸了满口甜香,却突然想起某个夜晚,季允在这被子里肖想他,窸窣衣料擦过身上锦被,少年纯真而执着,满心满眼都是他。
这样一想,床上根本就睡不踏实。
程放鹤只得坐去桌边,回忆起季允在这殚精竭虑研习兵法的时光。少年忙碌至深夜,数月如一日,天赋加上勤奋,终成传世巨著。
那些日子里,临川侯没少鼓励季允,程放鹤甚至可以说,他曾是少年战神的精神支柱,是他养成的季大将军。
他本该感到自豪——
可现在,他甚至产生了幻觉,仿佛看见季允也坐在椅子上,在他之下。轻薄衣料挡不住少年的体温,椅子后方硌得人心里发毛。
香甜的想象与真实交融,程放鹤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哪也不敢碰——穿的却仍是季允的衣裳。
少年将军穿这身劲装练武,一套左手剑使得行云流水,程放鹤也曾看得痴迷,仰慕人英姿的同时,更为他那坚毅隐忍的神情而暗暗心酸。
然而接下来,他只想着少年的汗水渗入衣料,甚至好像闻到了体味。季允比他高大,衣裳穿好后,腰线几乎系到他胸前,再往下就贴着他小腹……
该死的破香!
程放鹤气得脱掉衣裳,又想起某个雪夜,用季允贪婪而疯狂的眼光看自己这具精美绝伦的身体……
这屋里和季允有关的一切,不断入侵着他的脑海。
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程放鹤终于放弃了挣扎,季允不是要折磨他么?他偏不!
——催情香什么的,难道不是用来享受的?
程放鹤拒绝感到羞耻,他索性穿上季允练武的窄袖衫,钻进季允睡过的被窝里,桌上是季允用过的一根毛笔……
既然季允想用这种方式羞辱他,那他就把羞辱变成乐趣。
毕竟,他是程放鹤啊。
……
慢慢地,程放鹤明白了季允的真正用意。
大将军从来都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要占据他眼前和心里的一切,占据他全部的意识,让他没日没夜地沉湎于因季允而起的一切中,让他们生命中,只剩下季允这个名字。
这样一来,就能将他心中的纪垂碧彻底赶走。
……
不过时间久了,程放鹤的身体还是有点遭不住。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腰疼胳膊酸,不敢再乱碰与季允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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