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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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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私吞盐税,贪污受贿,故而抄家流放,死在狱中也无人在意。

可林家世代簪缨,在江南百年根基,出了名的品行端正,为国为民。

哪怕不提别的,仅是祖产就数不胜数,远比俸禄丰厚数百倍,何至于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谋财?

爹爹为官数十载,行事?作风她与阿娘有目共睹,至今无法接受事?实。

那时候,阿娘拖着疲惫残躯,敲遍了州县的登闻鼓,只求圣上明察,还林家一个公?道。

奈何大门紧闭,状告无门,阿娘也因此忧思惊惧,与爹爹共赴黄泉。

而她势单力?薄,自身难保,替爹爹辩解不仅没?有效用,还被认定是忤逆圣意,受了不少?委屈和白眼。

后来?,她学会了缄口不言,辗转来?京后寄身侯府,再?未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思绪飘飞,越想越是不着边际,林知雀眼眶酸胀,赶忙咬紧牙根打住,目光落在身侧之人身上。

说到底,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偶尔感时伤怀也就罢了。

这家伙一晌贪欢,夺她清白,怎么还有理?了?

林知雀愤恨地瞪了裴言渊一眼,眸光无意间扫过他冷白修长的颈,恨不得?一口咬断。

尽管,颈间的浅淡红痕,应当是她昨夜吻下的。

她有刹那间的茫然,模糊地记起来?,似乎对他有极为特殊的感觉。

特别是饮下那杯青梅酒之后,体内热意蒸腾,只有那么一个念头——

想去竹风院,想见裴言渊,想告诉他一句话。

至于那句话是什么,昨夜实在混沌不堪,她又?想不起来?了。

只能隐约记得?,她下意识并不抗拒,好像还乖顺地抚摸匕首,依靠在坚实温暖的胸膛。

然而,一朝清醒,得?知失了清白,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切,头疼得?厉害。

林知雀扶着额头,不想在漩涡之中无尽纠缠,只想快些离开是非之地。

她立刻下定决心,使劲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轻盈地越过裴言渊的身躯,草草披上外衫,遮住身前玉桃,衣带紧紧系住,转身就要?跑出去。

裴言渊迅疾地伸手拦住,想到方才的谎言,长睫掩盖的眼底闪过一瞬愧疚,忽而问道:

“莺莺,你......恨我吗?”

昨夜抑制不住时,她含泪求他住手,还说并非为了兄长守贞,而是不想恨他。

他顿了一下,终究顺从她的心意,不想让她醒来?后伤心。

可今早看着她悲愤的模样,他忍不住多思多虑,莫名嫉妒与她指腹为婚的兄长。

更是按捺不住心思,顺势隐瞒真相,让她打消嫁给?兄长的念头。

听了这话,林知雀懵懂地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支起身子的裴言渊,抿唇抽回手臂,往后退了一小步。

这话可笑,出了这种事?情,任凭是谁都不会不恨吧?

但不知为何,她凝望着这家伙较真的眉眼,蓦然泛上一阵心虚,满腹咒骂和责备说不出口。

林知雀想不通原因,烦闷地摇着脑袋,皱着小脸凶巴巴道:

“那是自然,难不成还爱你吗?”

说罢,她赌气般埋头跑开,纤细身影跌跌撞撞,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敢,仿佛有野狗在身后穷追不舍。

裴言渊盘踞在床沿上,松垮的寝衣垂到领口,柔顺墨发丝丝缕缕遮住肌肉曲线,欲言又?止地望着她的背影,唇角不觉间扬起。

不错,这是莺莺第一次说爱他。

窗台上“喵呜”一声,煤球抖着浑身绒毛,饿得?前胸贴后背,叼着饭盆放在他面前,故作凶悍地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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