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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排斥她、讨厌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打她、欺负她。起初,她每天都在想妈妈,每晚都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可是妈妈却一直没来接她,久而久之,她放弃了个念头。
但谁知道,在她六岁那年,妈妈竟然来了,她头也不回地抱着她走出了孤儿院,抱着她坐上了一辆漂亮的黑色小轿车。
她不知道妈妈要带着她去哪里,也没有问。
上车后,妈妈一直在哭,哭着向她道歉、跟她说对不起,哭着向她忏悔、自责自己来晚了。但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因为三年的时间太长了,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足以让她忘掉自己的妈妈,她只是呆呆地、好奇地、默不作声地看着她,间或看一眼坐在她身边的那个身穿西装的英俊男人。
那个男人一直在安慰她的妈妈,看起来很是心疼她们母女。
但不论如何,这两个人对自己来说都是陌生的——她连自己的妈妈都不认识了,更何况是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呢?
在孤儿院长大的小朋友们天生敏感早熟,她也一样,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哭一哭,哭一哭的话,这个自称她妈妈的女人一定会对她更好,但是,她真的是哭不出来,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后来,她看了一眼车窗外,看到了孤零零地站在孤儿院大门内的小棠和小树。
大门是黑色的铁栏杆门,小棠和小树也是小小的两只。他们的两双小手紧紧地攥着栏杆,将脑袋贴进两根栏杆的缝隙间,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眼神中还流露着些许对她的羡慕。
就是那一刻,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舍不得小棠和小树。
在她被排斥的时候,只有小棠和小树愿意和她当朋友;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也只有小棠和小树愿意保护她。
妈妈看到她哭了,于是更心疼她了,哭得也更伤心了。
那天,妈妈还向她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离开她了,还说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去治好她的腿。她也是说到做到,几乎没什么停留,就带着她飞去了美国,那是她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见到外国人,一切都令她惊奇极了。
金钱是万能的,治疗逐见成效,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腿竟然能动了、能走了。
接下来的康复训练是在国内做的。
回国后,孟利嵩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家中。去的路上,妈妈一直叮嘱她,家里有一个小哥哥,让她听话懂事一些,不要惹哥哥生气,不然哥哥会把她撵出去。她害怕极了,紧紧地抱住了妈妈的脖子——倒不是因为她当时多爱自己的妈妈,而是因为害怕自己再次被她扔回孤儿院,所以她必须抱紧她、讨好她。
孟利嵩笑着安慰她妈:“不会的,岭岭的脾气很好。”又对她妈妈说,“不要多想,他没那么小气。”
她记得,当时妈妈回了一句:“他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别勉强她,我们走就行了。”说完,妈妈还红了眼圈,看起来很难受,“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我们本来就是低贱的命,能有今天已经知足了。”
孟利嵩很维护她的妈妈:“你不用管他怎么想,不喜欢也得接受!”
从那时起,她就觉得,孟利嵩是个好人,是个维护她的大英雄。同时又觉得小哥哥一定是个很厉害很凶的人,所以她一定要乖乖的,不然会被他赶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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