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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金栓转头就跑,先从堂屋的老旧木柜中取出来了一把猎-枪,然后如同一条被追着打的疯狗似的,慌里慌张地冲到了后院里。
拉开红薯窖的沉重地门后,他在沉闷的黑暗中看到了一束明黄色的手电筒亮光。
在这束光的后方,似乎趴着一个人,但却看不清楚这人的脸,从上往下看的话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人的身型轮廓。
“木栓?木栓?”金栓不确定地喊叫着,然而那个人却只是纹丝不动地趴着。
金栓立即将手里面的枪举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顺着木梯下入了黑暗的地窖中。
与此同时,厨房后侧。
厨房的后墙与土黄色的院墙之间残留着一道狭窄的缝隙,待金栓进入红薯窖后,周凡渡立即将自己的妹妹托举了起来。周悦安的双脚踩在她哥的肩头,等被送到一定的高度后,周悦安立即用双臂攀上了墙头,迅速翻到了另外一侧。
周悦安在墙外落地的同时,周凡渡一跃而起,单手攀在了墙头,手臂和腰腹部同时发力,如同一道钟摆似的迅速又轻巧地将自己的身体甩了上去,再轻松一跃,就从墙里面翻了出来。
墙外是一条简陋的土路,不远处就是菜地,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空旷又神秘。
兄妹俩被绑来此地的时候还被蒙了眼,所以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周悦安满目茫然,悄声问了她哥一句:“咱俩现在往哪逃啊?”
周凡渡也不知道,他只能凭着常识去推理:“出口肯定不在山的方向,不然来的时候路况不会那么平稳。”话音还未落,他的步伐已经做出了决定,迅速带着周悦安朝着大山的反方向行进。
兄妹俩在暗夜中开启了一场逃亡之旅。
为了隐匿身型,俩人根本不敢走大路,只能选择隐蔽的羊肠小路走,并且始终贴靠着墙根,用来藏匿自己的身影。
村子不大,跑了没多久,兄妹俩就看到了一条被夹在两片一望无际的土地之间的悠长土路。
周凡渡知道,他们已经成功逃到了村口,眼前的这条路就是通往外界的唯一出路。
冬小麦的收割期已过,现在小路两侧的肥沃土地上已经续种上了玉米,玉米杆细长茂密,很适合隐匿身型。
漫无边际的黑夜中,小路的尽头突然闪出了几道刺目的车灯。
周凡渡立即拉着周悦安跳进了旁侧的沟壕里,躲藏进了密密麻麻的玉米杆之间。
朱家后院。金栓举着猎-枪下到了红薯窖的底部,一步一谨慎地朝着趴在地上的那个人走了过去,走近一看他才发现那是他弟木栓,立即将枪口束了起来,惊慌失措地蹲在了地上,一边用力摇晃着木栓的身体一边大喊:“木栓!木栓!”
木栓却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双目紧闭。金栓吓了一跳,赶忙将自己的手指抵在了自己弟弟的鼻端,确认还有气,确认人还活着,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红薯窖入口处传来了老爹的焦急喊声:“金栓,木桩咋样了?”
金栓拿着枪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头顶的入口喊了句:“木栓被打晕了,那对兄妹跑了。”
朱贵早越发的气急败坏,一边跺脚一边破口大骂:“这个蠢蛋!蠢驴!没脑子的蠢牛!”
金栓一边顺着梯子往上爬一边语速极快地说:“爹,赶紧开车去追吧,就这一会儿功夫他们俩跑不远。”
除了去追,朱贵金也没有别的法子了,立即冲着刚刚赶来的婆娘说了句:“你看好木栓,别让他跟来!”又愤恨不已地骂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
面包车里还有一杆枪,金栓就把自己手中的这杆枪交给了他娘,免得那对兄妹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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