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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便你侬我侬的模样,轰然笑道:“瞧咱们谢郎君,面冷心热,是个会疼人的!”
葡萄庆幸有喜帕遮挡,众人才看不见她脸上滚烫的羞态。葡萄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茶盏,她正要伸手去端茶,人群中不知道哪个喜欢胡闹的,大力推了葡萄一把,径直地把葡萄推进了谢陵怀里。
“太心急了吧,还没入洞房呢。”
葡萄脸颊已羞窘的不成样子,她纤细的手臂,被谢陵虚虚揽着,整个人好似被谢陵圈在怀里。葡萄忙从谢陵怀中退出,接茶奉茶。程阿婆喝罢谢陵的茶,突然拉着谢陵的手,轻声说道:“葡萄她还小,恐怕有不懂事的地方,谢郎君你可要多担待。谢郎君你是个文人,以后教导规训葡萄,都是应该的。只有两件事我要嘱咐你——”
谢陵被程阿婆拉住手掌,指腹触碰到的是温暖而粗糙的皮肤。谢陵直视着程阿婆,她的脸上留下了许多难以磨灭的痕迹,即使整个人强撑着精神,但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腐朽的味道。谢陵跟在周大夫身旁许久,深知程阿婆是日薄西山之态,并没有多少时日了。面对程阿婆的长辈姿态,谢陵并不反感,放轻了语气:“请讲。”
程阿婆缓缓道:“一是你不许欺辱葡萄,她身子弱,你又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妻子若是有错,你有许多法子可以劝解,万万不可伤她折辱她。二则,人心易变。薄情儿郎的故事并不在少数,若当真有那么一日,便是我的葡萄,和你的姻缘情分断了。我只愿你,当机立断,莫要抓着不放,平白地伤了葡萄的心。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你懂的比我多,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闻言,谢陵面色怔然。周围的喧闹声音,也瞬间停了下来,众人没有想到,在大喜之日,程阿婆竟然会说出倘若谢陵负心薄情,定然不要拖累葡萄,当即分开才是正事的话。周大夫忙解围道:“阿婆这是关心则乱。”
其余人忙附和:“对对对,关心则乱。”
程阿婆却拉着谢陵的手掌,势必要他给出一个答案。谢陵只得允诺道:“我答应。”
得到谢陵的承诺,程阿婆陡然失去力气,身子向后倒去,开始猛烈地咳嗽。葡萄的心提的高高的,急切地走上前去:“阿婆……”
程阿婆用了两口茶水,才逐渐缓过气来,她宽慰葡萄:“我没事,继续行礼罢。”
热闹声响起,葡萄被送到了里屋,等候着谢陵的归来。从黄昏等到月上柳梢头,屋檐下的灯笼都点亮了,映照的院子里面亮堂堂的。橘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纸,进入屋内。葡萄拿起桌上、顾双儿特意留给她的橘饼,小口地咬着嚼着。
一张橘饼还没吃完,屋门便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青色高靴,这样子葡萄识得,与她夫妻对拜时,谢陵就是穿着这样的靴子。
葡萄手中的橘饼无处可藏,她就只能抓在手心。谢陵举起秤杆,轻松一挑,满室灯火便倒映在葡萄眼中。葡萄眼眸里的茫然很快便被惊讶、羞窘取代,胭脂色布满了她的脸颊。
谢陵声音清冷,依照刘婶子的嘱托,说出了那句吉祥话:“称心如意。”
葡萄满脸局促,唇瓣张了又合,好半天都没说出半个字来。
谢陵坐在葡萄身旁。葡萄不敢抬起眼睛去瞧,两人之间靠的多么相近,仿佛气息都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谢陵淡声问道:“可是饿了?”
葡萄点点头,一会儿又摇头道:“刚刚是饿了,吃了橘饼就不觉得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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