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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机会在面前,葡萄又怎么忍心放弃,而眼睁睁地看着程阿婆忍受病痛。
妇人见葡萄面露犹豫,眼珠子一转,继续劝道:“此事,你不提,酒铺再替你保守秘密,阿婆怎么会知道。何况,若你去了酒铺,我再帮你讲上几句好话。到时,酒铺提前预支你银钱,你便可以去买上人参,给阿婆看病了。”
这番劝慰的话,当真说到了葡萄的心坎上。若是说,普天之下,葡萄最在乎的人是谁,那便只有程阿婆了。
葡萄终于松开备受碾磨的唇瓣,抬起乌黑的眸子,看向妇人:“……当真可以预支银钱?”
妇人忙道:“自然是真的。”
妇人见葡萄松口,忙不迭地带着葡萄,来到附近最大的酒铺。这酒铺惦记葡萄许久,整日想着将葡萄带来,做他的酒娘子。只因为葡萄虽然生在乡野,但除了手上,因为做多了活计,而生出一层淡淡的薄茧。其余肌肤,均是霜雪一般洁白,非普通的乡村女子可以比拟。在酒铺做酒娘子的女子,皆是经过层层挑选的,模样差不到哪里去。可唯独一样,肌肤不够白皙。她们整日在田间地头忙碌,回到家中还要被烟熏火燎,肌肤泛着黄色。
而自从有了酒娘子后,各家酒铺,便以酒娘子吸引众人。酒不仅要醇香可口,回味无穷,酒娘子更是得貌美如花,肌肤胜雪。酒铺便因此惦记上了葡萄。妇人收了酒铺的银钱,自然想要促成这桩美事。
两人脚步匆匆,朝着酒铺走去。只见酒铺门前无匾额,只扬起一只幡,上面写着:“杏花坊”。
妇人笑盈盈地将葡萄带到了酒娘子之首,秦娘子面前。秦娘子目光上下逡巡着葡萄,面带打量。葡萄垂下脑袋,脸颊带着微烫。
妇人忙捉住葡萄的手臂,将夹袄的长袖,向上移去,露出纤细笔直的胳膊,嫩如笋尖,洁似霜花。
“瞧瞧这身皮子,整个酒铺里面,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来!”
秦娘子微微颔首,又看葡萄模样清丽,眼眸纯粹,宛如被溪水擦拭过的鹅卵石一般,静谧沉稳。
“留下罢。”
妇人面露喜色,连声说了几句“好”。葡萄轻扯着妇人的长袖,细眉拢起,面露犹豫。妇人见状,这才记忆起自己答应过葡萄什么,忙向秦娘子诉说,葡萄家中情况,以及预支银钱之事。
秦娘子满脸不在乎:“预支……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你在酒铺做事,可要有始有终,勤恳才好。”
葡萄眼眸中闪过亮光,忙道:“我会听秦娘子的话。”
妇人既促成了酒娘子之事,自然得了不少银钱,便起身离开。葡萄跟在秦娘子身后,缓缓向前走去。
杏花坊是前屋后院,屋内摆放着各种制酒的工具,锅炉,蒸笼……而空旷的院落,则是各位酒娘子踩曲的场所。地面摆着整齐划一的模具,内里分成一个个方格子。而众多女郎,身上绑着鹅黄襻膊,衣裙被拢起,用一条丹橘色系带,绑在腰肢的左侧。日光明耀,只看见明晃晃的足,踩在松软的酒曲上,足尖踩动,慢慢形成一个乌龟壳的形状。
啪嗒啪嗒,声音虽沉闷,却带着一种轻松自在。
秦娘子指着一处空旷的角落,对葡萄说道:“你便在那处踩酒曲。”
既是踩酒曲,必然要身上干净利落,再换上酒铺统一的衣裙才是。秦娘子把葡萄带到两个婆子面前,便翩然离去。
葡萄在听到,两个婆子口中说着:“将身上的衣裙,通通褪下”,那双圆润乌黑的眼睛,因为惊诧而睁的圆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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