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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离开的不久后, 他回?去了。

没有逃走时的惊慌失措，蔺不烬走入地室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平静。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招阴门?，眼睛疼得厉害, 那是长期不见日月后被日光照射灼烧所致。他双目充血，任凭着血痕自眼角滑过面颊, 坠落在地?面。

蔺不烬被关在地?室的八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回?到?正常的世界，可当他真?的回?去了，却发?现原来在阴暗角落中?待久了的人是见不得光的。

“咔……”

老疯子看见蔺不烬折回?，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他喉咙已经被割破, 只能艰难发?出几个浑浊的字音。

蔺不烬在老疯子面前停下, 伸手触摸着脸上凹凸不平的皮肤, 视线虽一片模糊, 但他还是努力将目光瞄准了他。

他想?知道答案。

“你是见了陆逾白才毁了我的容貌。”

老疯子目光紧盯, 他捂着脖子, 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喉头?只能发?出短促的音节, 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神情的得意与嘲讽。

“为?什么？”

可惜老疯子此时已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更，更无法给他答案。

蔺不烬想?要拽起他的衣领质问。

老疯子周身突然爆发?出一道强劲的灵息！

蔺不烬避闪不及, 猛然被撞至墙面！喉头?呛出一口血来！四肢仿佛要被拆散。

看着蔺不烬狼狈模样，老疯子溅染鲜血的面孔上含着不加掩饰地?嘲弄。

蔺不烬情绪忽然变得躁动起来。

他在笑什么？

他踉跄爬起身：“不准笑！”

老疯子一早便知二人是同胞兄弟，一早便知那并非长命锁而是招阴门?, 一早便知他生来就被抛弃……而他却愚蠢地?将长命锁当做自己最后的希望, 片刻不曾离身。

无尽的怨恨在他心底蔓延交织。

蔺不烬第一次感觉到?他心底的情绪是如此剧烈地?波动。

与此同时，柳华真?人体?内的灵力悄无声息地?调动了起来。

尽管他重伤濒死, 灵力几乎散尽，但只要蔺不烬再次靠近, 他有把?握将他一击必杀。

他从喉咙里吐出半个字，脸上嘲意未改：“恶……”

“什么？”

老疯子的笑容刺痛了他，蔺不烬几乎失去理智，冲撞着来到?他面前，将他从地?上拽起：“你到?底在笑什么？！”

柳华的脑袋耷拉在左肩侧，他目光紧逼，带着无尽的恶意与嘲讽。

“恶、恶……种……”

你生而为?恶，是世间苦难罪恶的源头?……

你生来便是要被众人厌弃！

所有的痛苦都是你命中?应得！

那是老疯子在认出招阴门?后，偶然在鬼界无方界附近为?炼制傀儡丝拘魂做引时从那些小鬼口中?得知的。

恶种……

万念俱灰在弹指之间。

怪不得。

怪不得老疯子一向不屑与他多言，却在经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