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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三年前,凌清清一人挑掉魔窟分支,又夺得中州大比的魁首,意图参与鸿蒙大会,被拒后言语惊骇世人。

凌清清做了许多她不敢做的事。

从前的桑时若只觉得父亲将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作为家族振兴的希望,对各个方面更胜一筹的自己却不管不问,甚至禁止她参与剑庄任何中心活动。她纵然不服,可在这森严家规中也没能生出其他不该有的念头。

直到那年她跟随族人拜访惊隐庄的途中经过中州,在比试台下见到了凌清清。

那时的凌清清身板纤瘦,背着一把长剑,立于偌大的演武台中。所有人都当她是侥幸进入比试,谁也没把她当回事,甚至不少人出言讥讽,刺耳至极。

桑时若一向讨厌那些轻视的言论,因为家中常常有人也是这般看她的。但不知为何在那样的情景里,她也与所有人的想法一样,心里无法遏制地对凌清清生出几分轻蔑。

好像只有这般,她才能在众人的嘲讽中将从前那个“不知轻重、不守规矩”的自己摘个干净。

衔云出鞘,磅礴的剑意倾覆而下,少女执剑,满城飞花,一场绮丽绚烂的凤凰花雨足足下了三日。

那一剑带给在场众人极具震撼,不少人为之折服。

——她也未能幸免。

自从这以后,桑时若便越发“叛逆”,她丢下原先所有的女子饰物,身着男子装扮,公然与弟弟相争家主之位,想要与惊隐庄退婚,并在长辈的反对下跑去云行宗修学。

她原以为两人拥有共同志向,她也与自己一样,痛恨不公。可直到真正接近凌清清以后,桑时若才发现两人的性子完全不同。

凌清清不善言辞,从不与人相争,性子也要温和许多,可她做的每一件事就像是对世间樊笼枷锁一次又一次的重击。

她也由此明白了两人的差距,她永远无法追上凌清清的脚步。

那段倾慕与向往在时光的点滴流逝之中不知为何变成了……厌恶。

她讨厌凌清清能够获得诸位长老的器重,讨厌她在激愤声讨之中依旧坦然。而对自己,她更是厌恶,她于自卑与惶恐之中无数次幻想若自己身为男子那该多好。

桑时若蓦然抬头注视着她,声音沙哑:“凌清清,我真的很讨厌你”

言语中,带着少女固有的矜骄与傲慢。

凌清清回她:“好巧,我也不喜欢你。不过你把钱还我了,也就没那么讨厌了。”

“……”

桑时若头上的那根黑红发带不知何时断裂,满头乌丝散落,沾染上背后的血迹,显得更加狼狈。

凌清清看了看她,突然伸出手替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又从头上拔下一根发钗替她固定住。

桑时若的语气稍有不满:“……凌清清。”

她明知自己只着男子装扮,桑时若以为对方在故意挑衅她。

谁知凌清清眼底一片坦然:“借你的,记得还我。”

她声音顿了顿:“直接给钱也行。”

“……”

桑时若一时无言,盯着她看了许久,转开了话题:“冰渊内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传送阵的?”

“世家子弟佩戴传送符再正常不过。”

桑时若无可辩驳,可这话叫一旁嘎嘣瓜子看戏的苏霖听出了一些端倪,可当时凌清清不是根本没看见她那玉佩吗?又是怎么知道传送阵只能带两人走?

就在他暗中揣测时,忽然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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