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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惜容莫名感到了一丝杀气。

惜容连忙从凳子上翻下来,跪在了江月白脚边!

“惜容知错了......”他低着头不敢看江月白的眼睛,却看到了自己难以形容的下|身,霎时红透了脸,“请、请主人责罚......”

江月白许久没说话。

半晌,才微微弯腰,原本掐着他的拇指轻摸了一下他的侧脸:

“你受着伤,我不责罚病人。”

惜容抬起眼。

看到了垂怜的眼神——这种眼神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

那是一种只存在于书画里、雕像间、供奉于神台之上的眼神。

一种自上而下的冷漠。

惜容是惯会说漂亮话的戏子,多年逢场作戏,已经成了习惯。

可在江月白面前他却丧失了这最引以为傲的手段。

那日在凤鸣楼见江月白,管事早已与他提前交代排练了很多次好听话。然而近距离站在江月白面前时,他却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江月白的眼神很温和,但是锋利的温和。他总觉得说再多的漂亮话,都会被一眼看穿。

跟在江月白身边他一直是战战兢兢的。

对方周身是一种复杂的气场——太过惊艳的容颜只用一眼就能勾得所有人神魂颠倒,不受控制地飞蛾扑火。

但时而温柔时而冷淡的态度又过于若即若离,总能让燃烧于狂热的人瞬间冷却。

反复的折磨把每个人的心弦都打磨成了一崩就断的细线。

江月白只用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一个轻飘飘的字,

就能彻底让人心神崩溃。

惜容到现在都猜不透对方拿凌霄画雨换他,到底是看出了他的求救,医者仁心。

还是风流惯了,只把他当个乐子玩。

但他发誓要给对方当牛做马一辈子的话不是虚言。

为了苟且偷生,他压抑隐忍着自己真实的性子许多年。

可自从见到对方第一眼后,他感到一种可怖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了。

晚上的梦里都是把那片冷雪蹂|躏成了脏色。

敬酒时那一跪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是身体本能的一赌。

“起来吧。”江月白淡淡说。

惜容回过神,江月白的手已经从他的脸上移开了。

只留下药膏的冰凉,和从他背上沾到的血。

江月白拿手帕擦了指尖,没再看他,直接离开了房间。

颇有点无情的意思。

惜容却从江月白冷漠擦身而过的风里闻到了点蛊惑。

他真是疯了。

......

江月白说想去喝酒。

柳韶真立刻将手边的事交给几个仆从,拿了外袍一边穿一边快步走出屋子:“走!镇上新开了家酒楼,这几天正热闹!”

嘈杂混乱的酒楼在江月白到来后,立刻结束了混乱——所有人都朝着这个风云人物聚集。

吸引他们的不仅是凌霄画雨的传说,更是这个人本人。

那是比凌霄画雨更加神秘的色彩。

柳韶真知道江月白酒量很好,在喝酒这件事上他从来不拦。

一连几人要与江月白比试酒量,全都败下阵去。

赢的钱柳韶真毫不见外地拿了。

“这是你欠我的。”他对江月白挑眉,“上次你大手一挥打赏出去三百两银子,那可是我医馆好几个月的收入!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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