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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我看这位小公子是第一次来,有些事情不太懂规矩,你们劝一劝就好了,没必要真去送这张纸。”

主持知道帘后的人是谁,他不敢得罪,摆了手让侍从先停住,在脑海里飞快地揣摩着对方这句话的意思。

“那青玉质地清脆,碰一下就有声音,对么。”那人又道。

主持登时明白了意思——对方是要......保那个小子!

“确实......”主持硬着头皮顺着对方的话答道。

“新来的人难免对这里的东西好奇,”帘后男子缓缓说,“你问问他,是不是不小心碰了青玉。”

整层楼寂静无声。

兰花扇子的主人没有让任何侍从和修士帮自己传话,而是直接亲自开口,用了真音。

相当于直接露了身份,要明着保这个人!

如今只要那傻小子简简单单答一句“是”,或是随便点个头。

今晚他就不用死。

主持看向江月白的方向,见他半天没反应,重复了一遍问题:“问你话呢,是不是误碰了?”

江月白放下酒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是啊。我拿锤子敲的。”

满场响起低低嗤笑。

这个人,就算天王老子下凡,都救不回来了。

隔帘后的纪砚闻言,摇着兰花扇子的手一顿。

他微微转身,这次直接伸手撩开了全部帘子,对江月白的隔间道:“小兄弟,你纸上写的东西,可以给我看看么。”

江月白看着他,回答:“当然不可以。”

众人:“......”

这小子是要把在场所有大佬得罪一遍吗?难道是觉得自己人之将死,所以破罐破摔了吗?

小修初生牛犊,还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纪砚身旁的修士低声问:“阁主,保他做什么?”

一看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不上道。

纪砚冷冷看了身侧一眼。

旁边的修士立刻闭了嘴,退回原位。

“言道长,”纪砚“唰”地合了折扇,对主持交易的修士道,“你把那张纸拿给我。”

他这次换了口吻,不是请求询问,而是命令。

言主持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前一刻他还在看别人的好戏,如今丑角成了他自己。

得罪雾山,还是得罪纪砚。

哪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纪砚重复了一遍:“言道长。”

主持袖下的手攥了攥,咬咬牙,示意了一眼拿纸的侍从,让对方把东西送到纪砚隔间。

他心内已思忖好了对策,就算纪砚看过之后扣下了纸,他也要命人再写张一模一样的送去给雾山,并且把责任全推到纪砚身上,他只是被逼无奈。

惹恼了纪砚,不一定会立刻死,毕竟此地不是玄书阁的主场。但惹恼了雾山,很有可能会直接死在今晚。

他还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侍从会意,从楼梯拐回来,穿过回廊,向着纪砚隔间走去。

可在经过江月白隔间时,一只手拦住了他——

“我说了,”江月白认真地道,“只给雾山公子一个人。”

满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都想看看,向来意气风发的纪阁主,还能对这个不怕天高地厚的小子再忍耐几次。

“好。”纪砚的嗓音里没有怒气,手一收,放下了垂帘,声音顿时显得遥远了几分,“那就拿给雾山公子吧。”

众人心道:果然,命中该有此劫的人,神仙出手也保不住他的命。

他们心情重新愉悦起来,看来今晚的杀戮表演,还是会上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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