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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位置休息。”
“我的错。”穆离渊解下外袍,手掌撑着刑架旁的铁杆倾身,“回来晚了,师尊等急了吗。”
衣袍被手掌按在铁架上,垂挂着晃动,浓郁的酒气与脂粉香在两人周身散开。
江月白微微皱眉。
“我今日去了地宫,放了一千修士。”穆离渊俯身靠近江月白耳侧,“如果师尊今夜能让我尽兴,明早我就放了其他人。”
距离过近,浓烈的酒气扑面,江月白向后避了些:“地宫还是酒楼。”
穆离渊低声说:“都去了,但还惦记着师尊,办完事不就赶回来了吗。”
江月白没看他,语气寡淡:“从哪个开始。”
穆离渊看江月白却看得很认真:“今晚不用刑具。”
江月白闻言,目光终于落在了对方脸上:“用什么。”
穆离渊指了指自己。
墨色的眼眸里映着扭曲的烛火,仿佛恶意的隐焰埋在深处。
江月白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师尊没做过这种事么。”穆离渊扔了手里的外袍,褪下黑绸手套,“没事。夜还很长,我慢慢教。”
锁链轻微晃动着,在江月白平静的面容上映出错落的光影。
“听起来你很有经验。”江月白微微掀起眼睫瞧他。
“还行,”穆离渊半蹲下来,点了点江月白最外层的白衫,嗓音很低柔,“师尊,先把这个脱了。”
江月白没动:“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穆离渊挑眉,双眸在跳跃的烛火照映下像有水光,似乎在委屈:“死人玩起来有什么意思。”
江月白靠坐在铁架上,垂眸看着屈膝半蹲在自己身侧的人,漠然的神色里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你玩这种游戏,也很没意思。”
“地牢里余下的五千三百二十名修士,除了几个受伤的,一个不少。”穆离渊感觉到了对方目光里自上而下的轻视意味,但没有起身,反而继续这样仰着头说话,“我方才告诉他们,他们明日就可以走。”
“这样看着我,”江月白垂着眼,淡淡道,“到底是威胁还是乞求,魔尊大人。”
穆离渊低下头,一圈圈解着手腕的绑带:“我是您的徒弟,师尊。”
浓密的眼睫在脸上留下了阴影,低眉垂目的模样敛去了张扬凶悍的魔气,在寂静里甚至有乖顺的错觉。
江月白看了他片刻,说:“来吧。”
穆离渊动作一顿,抬起头,盛着水光和烛火的眼眸里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似乎是激动,但不是喜悦,倒有隐隐的恨和怒意。
“师尊还没照我说的做呢。”穆离渊的语气变得极冷,一点温度也不剩,和对待外面那些魔族没差别,“解开,然后跪好。”
江月白依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闭了眼。
只回给他不咸不淡的四个字:
“别幼稚了。”
穆离渊眸底的怒气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沉默地盯着江月白的侧颜,专注到仿佛在恋恋不舍地欣赏一幅绝世无双的画。
沉默须臾,穆离渊单手撑着膝盖站起身,衣袂带起烛苗晃动,照得两人的影子一起微颤。
“对奴隶的要求,我从不会说第二遍。”穆离渊略低的嗓音里总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温柔,“但我愿意为师尊破例,破多少例都行。”
“只是做这种事,师尊总要睁眼看看我吧。”穆离渊轻声说。
江月白感受到了他的靠近,垂着的眼睫微颤了一下,语气淡到漠然:“你少说几句幼稚话,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穆离渊俯身将人横抱了起来,转身放在另一张宽阔的铁架上。
低声叹了口气:“师尊这么不配合,会受伤的。”
......
红烛缓慢地流着泪,落下点点残红。
四壁的镜子将红烛无限延伸,血腥的密室牢房恍惚间像是布满了喜蜡红绸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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