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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说的并不对，准确的说是套我们的话。

我因为孙彦彦完好的眼睛，楚分鲜活的生命，竟然忘记了他们来自同一个组织，都是Polaris的雇佣兵，我真的是以为自己是炽天使了，就放松了警惕，忘记了自己上一个周目被多少亲近的人教育过，一错再错。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站在水镜之上。镜面之外是看不清的雾气，好像藏匿了无数人，正等着我踩碎镜面，坠落深渊。

我已经厌恶了这种情节，站在原地用力地跺地，每一脚都好像在将自己的怒气释放在这里，可是镜面这一次竟然完好无损。

浓雾之中，那些晃动的影子都好像在嘲笑着我，仿佛在说着：“看他的蠢样。”

我对着那浓雾大吼：“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赶紧把我放出去，否则我就把你们杀光。”

浓雾颤抖的更加厉害，将碧蓝的天空都笼罩住，继续嘲笑着我。

我迈开步伐，在水镜上奔跑，说着：“你们是在嘲笑我吗？把我放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又给我再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如果是想要我的命，那就来拿啊，我不怕你们，别搞这么龌龊的招数。我不怕！”

浓雾中的黑影又继续晃动，就刚刚好在我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无论我跑向什么地方，它都能快速地找到我，停在我的头顶。

我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生气，站在原地指着他骂着：“你到底是谁？有种你出来啊！”

那在我头顶的黑影终于停止了晃动，它好像接受了我的挑衅，像是泥巴一样从浓雾中流出，滴落在我的面前。

我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是依旧固执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黑色泥巴慢慢融合成一个和我差不多身高的无脸人。无脸人的声音像磨砂纸挂墙面一样难听，问着我：“我是谁，你不记得了吗？”

我冷静地站在他面前，回答他：“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以保证，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脸的男人。”

他听了我的话，愉悦一笑，对我道：“呵，看样子记忆还是没有回复啊。瓦利，你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完整的嘛？确定我是没有脸的男人嘛？”

他拉进与我的距离，泥巴一样的手圈住我的身体，将那张没有轮廓的脸贴近我，继续说着：“你在看看，看清楚，我的脸到底是什么模样？”

黑色的泥巴脱落，从黑泥里露出一张肌肤白皙的男人，那个男人的眉眼熟悉，长着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吻住我的唇，咬破我的嘴角后，对我说出：“我的瓦利，你怎么能背叛我。”

水镜面破裂，我被黑泥男人推入深渊。

等我再清醒时，已经回到了现实的世界。头顶的手术灯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我身体里cha入了无数的软管，蕾丝机械运作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地响起。

这熟悉的环境，让我直接喊出一句：“A0416！”

一张比人偶还要精致的小脸浮现在我的眼前，吓得我握紧了拳头。他穿着紧身服问着我：“你醒了，我有问题问你！”

他的手浮空按下什么按钮，让我能够坐起身面对着他。

我也想知道陆焉他们的情况，问道：“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A0416听了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好吧，公平原则，只要在我可接受范围内，我都会认真回答。”

我听到他这么说，立刻道：“跟我一起进来的人，他们怎么样？”

A0416听了话，盘腿漂浮在我面前回答一句：“他们很好，目前来说。一个炽天使因为你被抓，束手就擒了，被关在我们指定的地方。另外两个人类，一个逃了，还有一个就躺在你左边的床上，不过很可惜，A2333无法救活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