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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被?谢邙留下的护卫阵法挡住击伤,孟沉霜在内殿沉眠,没有?回应这?群魔卫。
燃犀过去的狠辣手段让这?群心?有?不轨的魔卫心?中生出种种猜测,以为这?番静默代?表着魔君将要暴怒,差点把自己吓破了胆。
谢邙停步在他们身侧,居高临下,沉声问:“尔等寻陛下何事??”
趴跪在地上的魔卫根本不敢在魔君门?前抬起头,只能偏过头,用单边眼睛朝上仰望谢邙冰冷的神情:“有?人想见陛下。”
“谁?”
“他自称燕芦荻,说?与?陛下在无涯兰山有?过一面之缘……”魔卫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不敢把‘无涯兰山’这?几个字说?出口来。
于魔君而言,无涯兰山是他过去受囚屈辱之所在,而对眼前这?位讯狱督领,则是这?段日子里失察遭难的开端。
魔卫瞥见谢邙脸色暗了下来,霎时?感觉自己的脖子瑟瑟发?寒。
谢邙这?幅又是任人蹂丨躏又是捧餐伺候的模样,怕是已经?向魔君屈服了,而魔君竟没有?就此杀了这?个曾羞辱于他的敌人,反倒把人留在身边,放他随意行?走。
这?是什么道理?
魔卫隐隐觉得魔君待谢邙极为特别,怕是很快就要多置一个魔后妖妃的名头安在讯狱督领头上。
若是谢邙此刻心?情不悦,抬剑砍了他的脑袋,燃犀那个疯子被?吹了枕边风,怕是会跟着拍手大笑。
于是,魔卫回完话,当即把脑袋重新扭了回去。
谢邙问:“燕芦荻现在在什么地方?”
魔卫把脸贴在地上回答:“他打伤几十位魔卫闯进凝夜紫宫,我们告诉他,需要向魔君通传,他方才在骨花阁暂坐。”
“知道了。”谢邙没有?给出更具体的答复,向前几步,推门?掀袍跨槛而过,身影隐入内殿,反手阖上门?,不向外泄露半点风景。
然而进了屋,谢邙却猛地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仅留下锦缎上的褶皱,显出曾有?人在此歇息过。
谢邙心?中一沉,忽然听见殿内雪风怒号,当即转头向着窗户方向望去,但见木窗大敞,点墨山上风雪翻滚如浪涌入,覆盖满眼白茫茫。
窗下有?一方几案,一大团雪白色缩在几案上,雪堆中泄露出的几缕青丝昭示着,这?是个人。
就在谢邙离开银涣殿的几刻钟内,孟沉霜不知怎么就从床榻上挪到窗边案上睡下乘凉。
大雪覆了他满身,又不断被?他的体温融化成水向下流去,在几案边缘凝成下垂的冰棱。
谢邙放下手中漆盘,快步走过去,见孟沉霜眼睫上都挂着霜雪,怀里却还抱着他的衣服不放。
谢邙伸手拂去他肩头的雪时?,孟沉霜醒了过来,半睁开眼睛,睫毛颤了颤,抖落飘雪。
他眼中还有?几分迷茫昏意,却在看清谢邙之时?,尽皆消散。
孟沉霜没想到自己醒来以后,竟还活着。
他决定来到魔域,又调遣无数魔卫镇守银涣殿,未尝没有?借燃犀血脉之力掌控堕魔,抵挡谢邙的心?思。
谢邙却似乎毫不在意这?番警惕。
方才他失去意识,最是缺少防备之机,谢邙仍无动于衷,没有?半分杀意。
若谢邙真对他出剑,孟沉霜自觉这?是常理之中,绝不会有?任何怨怼赍恨。
只是他并非引颈受戮之人,他与?谢邙之间的胜负之数,尚不可知。
但就算以他棋差一着收场,他也愿赌服输。
然而谢邙没有?顺遂孟沉霜的心?意——他好像,不想杀他。
望见谢邙满头白发?,孟沉霜忽然伸出手,撩起谢邙肩头垂落的一缕长发?,靠近自己铺散在桌案的头发?上。
夜色深深几许,明月滑向西方,早已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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