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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第叁天……乔桥等了快一个星期,才终于确定宋祁言应该不会再发短信给她了。
其实在发完那条消息之后她就有所预感,只不过不死心,仍然怀有一线希望,希冀着宋祁言可能会回信来骂她一顿或者问她为什么。
但是并没有,男人沉静得就像一座曝露在极昼日光下的冰川,就这样从乔桥的世界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早晨,梅家的餐桌边,乔桥刚把一碗鱼糜葱花面放在梅棠面前,就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有吗?”乔桥不以为意,继续把餐具摆好,还贴心地提前准备好了清茶,让梅棠吃完饭可以稍稍漱口。
“我想想……”梅棠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有一个星期了吧?从晚宴那天之后就觉得你变了。”
他端起那杯清茶,笑道:“以前你可不会费功夫给我准备这些,怎么?你终于打算接受我了?”
乔桥没回答,只是含义模糊地笑了一下。
要说变的话也确实有吧,毕竟人在亲手斩断自己的退路之后,心态上总会发生点变化。
“笑得这么勉强,你心情不好吗?”梅棠摸摸下巴,“给你这个,应该能让你开心一点。”
乔桥看着梅棠递过来的一个盒子,打开之后发现是一沓现金。
“泡一杯茶就能拿这么多?你的钱也太好挣了吧?”
“不是茶,是你提的那个建议。”
乔桥恍然大悟,前天梅棠突然问了她几个公关案例,她还以为是随便问着玩的,原来梅棠都听进去了。
“最近公司发展不太顺利,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推进的项目总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在跟我作对,我才刚踏进影视行业,没道理这么快就树敌了吧?”
乔桥心虚地默默转开了视线。
她也搞不懂梅棠为什么要弄影视公司,踏入一个新领域需要耗费的金钱和精力远远高于在熟悉的领域中深耕。而且梅家的人脉资源想跨行业渗透也不容易,等于是守着铁饭碗不要非得自己创业。
乔桥试探道:“要不先暂停那些项目吧,可能最近水逆。”
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么接下来梅棠还会面临更多的‘不顺利’,毕竟某个男人不仅心狠手辣,还非常的小心眼。
“咦,你在担心我吗?”
乔桥:“……”
算了,你就被宋祁言挤兑死好了,可别说我没劝你。
“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梅棠话锋一转,“毕竟我出自一个非常看重运气的家族。”
乔桥想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梅家有不少产业是涉及博彩的。
还好,只要他别跟宋祁言正面对上就行……因为实在不确定宋祁言会做到什么程度。
既然暂停了工作,梅棠在家的时间便大大增加,这样对乔桥下一步的计划也有利。
于是她这些天卯足了劲儿刷梅棠的好感度,宋祁言的‘静默’突然带给她了某种危机感,她深切地意识到如果她不尽快处理好这些事然后哭着去给宋祁言道歉,她的下半辈子可能会非常凄惨。
梅棠这边只觉得乔桥工作突然积极了起来,甚至开始体贴关心他,正常人可能都会觉得有些反常,但对于从小被溺爱长大的梅棠来说,任何事都可以反常,唯独有女人爱上他是不反常的。他就这样自动地把乔桥的改变解读为了‘爱慕’,甚至还享受起来了。
“往左一点吧。”梅棠一边打游戏一边指挥着乔桥给他按肩膀,“就,就是那个位置……嗯,舒服。”
他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操纵着屏幕上的小人四处乱逛。他的操作非常烂,平均要挥动叁次刀才能击中一次怪物,不会闪避,只会站着不动挨打,血条见底了就嗑药,没药了就氪金,打一个小怪差不多得花十分钟,看得乔桥血压一直飙升,恨不得抢过手柄自己来。
她都快分辨不出给梅棠按肩膀和看他打游戏哪个更折磨人了。
“你不累吗?”趁怪物嚎叫着倒下的机会,乔桥试探道,“要不休息一会儿再玩吧。”
主要是我的血压也需要休息。
“为什么?才玩了二十分钟。”梅棠兴致勃勃,“你玩过这个吗?很有意思的,就是怪物伤害有点高,总得买药挺烦人。”
那是因为正常人不会站在那儿让怪打!!!
“可以找个人跟你一起玩啊?两个人打还能快点。”
梅棠‘哦’了一声:“双人没意思。”
乔桥:???
这个游戏的卖点就是双人联机配合通关啊,你居然说双人没意思,你真玩过双人?
“玩双人我就打不着怪了。”
乔桥秒懂。
梅棠是梅家的独子,他没有兄弟姐妹,其他玩伴多半也被家长嘱咐过要讨好梅棠,所以没人敢真跟梅棠打配合,都是一马当先把所有怪清理了再保护着梅棠通关,当然很无聊。
乔桥实在不能忍受梅棠继续用稀烂的操作伤害她的眼睛了,想了想说:“要不我跟你联机试试?”
梅棠抬眼:“你会玩吗?”
“不会,但是看别人玩过,应该不难上手。”
“好啊。”梅棠来了点兴趣,“不会也没事,我教你。”
乔桥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她有意要让梅棠好好体验一下双人联机的真谛,所以故意放慢清怪的速度,好跟他打一个配合。
“怪物抬起锤子就是要放大招了,这时候应该迅速跑开找块石头躲起来。”乔桥操纵着小人给梅棠做示范,“就这样,它一抬锤子我们不管在干什么都要立刻跑路。”
屏幕瞬间被闪电填满,但因为乔桥提前带着梅棠躲了起来,两人谁也没掉血。
“哦,这个我知道,就是嫌麻烦。”
乔桥:“……”
这就是氪金大佬的游戏观吗?
差不多花了一下午时间,乔桥终于教会了梅棠配合,虽然他依然时不时掉链子,大部分任务还得乔桥去搞定,但比一开始他只会干看着的情况强太多了。双人游戏的有趣之处也渐渐浮现出来,两人谁也不觉得累,越玩越上瘾。
乔桥也管不了太多了,梅棠操作太拉胯她也会直说,两人就这么磕磕绊绊地闯关,居然最后还真磨出了一点配合。
佣人来提醒了叁次晚饭做好了,但乔桥和梅棠谁也没动。
直到最终Boss惨叫着倒下,两人才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真有意思。”梅棠看了看手柄,像是第一天认识它,“为什么以前我没发现这个游戏这么好玩?”
“因为没人敢让你打配合。”乔桥一针见血。
“那你为什么敢?”
“我想,你要是连双人联机的乐趣都没体验过也太可怜了吧?”乔桥实话实说。
“哈哈哈哈……”梅棠突然放声大笑,好一会儿才停下,“你觉得我可怜?”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词我可以换别的。”乔桥老实道,“寂寞?孤独?随便选一个吧,哪个顺耳选哪个。”
梅棠不笑了,他盯着乔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可是梅家未来的继承人,我要什么有什么,轮得到你来可怜我?”
乔桥心想:哦豁,这是踩到雷区了吗?
“先去吃饭吧。”她岔开话题,“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说了,游戏也不玩了。”
梅棠一声不吭,他不吃乔桥也不能吃,两人只能空着肚子待在客厅相对沉默。
“其实你说得对。”
过了好久,梅棠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他慢慢道,“从小到大确实没人跟我玩,那些‘朋友’,不是怕我就是想讨好我,我玩游戏永远胜利,所有比赛永远第一,很没意思。”
乔桥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赞同地点头:“没事,以后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我绝对不会让着你的。”
梅棠看她一眼:“你在用另一种方式讨好我吗?”
“不,是我本来就很喜欢打游戏。”乔桥拿起手柄随便秀了几个操作,“而且一个人真的不好玩。”
“你会下跳棋吗?”
“啊?”
梅棠突然起身:“跟我来。”
乔桥眼看着男人大步流星地上楼,一时有点呆住了,反应过来后她连忙跟上,没想到梅棠直奔书房去了。
乔桥:“……”
这是什么意思?让她进去吗?平时她连上这层楼都不被允许啊!
“你发什么呆?怎么不进来?”梅棠不悦地回头。
“我、我能进吗?”
“废话。”梅棠不再理她,径自进去了。
乔桥:“……”
怎么回事?她这是用一局游戏刷满了梅棠的好感度吗?连书房这种隐藏地图都对她开放了?
669:好感度
一进书房,乔桥就看到了摆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就是她想盗拷资料的那台。
她知道这样不行,进门之前也暗暗叮嘱过自己了,但她实在修炼不到像梁季泽那种影帝级别的演技,越是控制着不要去看,视线越是不由自主地往那边飘。
好在梅棠正背着她从架子上取东西,没看到她面部一瞬间的不自然。
很快,梅棠珍而重之地从一个木盒子里取出一套老旧的跳棋棋盘,不过虽然老旧,仍然看得出做工精致,价值不菲。
乔桥见过的跳棋棋盘都是廉价的塑料制品,这个却是紫檀木的,棋子则是六种不同颜色的玉石珠子:白色、浅绿、翠绿、紫色、黄色和红色。
每一颗都晶莹剔透,色彩绚丽,尤其是翠绿的和红色的珠子,颜色饱满到会让人觉得俗艳的程度。
这么一盘要是出现在古玩城,乔桥只会嗤之以鼻,嫌造得太假。但这么一盘出现在梅棠的书房里,乔桥就只会觉得它们一定非常非常贵,超出她想象的贵。
“这是我姥爷留给我的,以前他很喜欢跟我玩跳棋。”梅棠轻轻抚摸着棋盘这么说,乔桥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想了想试探道:“那我们也来一局?”
梅棠抓起黄色的珠子,乔桥心领神会,选了翠绿的珠子。
两人摆好后就开始你一下我一下地玩,乔桥对这玩意儿只能说会,远算不上精通,不过幸好梅棠的水平也不咋地,两个菜鸟居然下得有来有回。
下到最后,乔桥险胜一着,先一步把梅棠的地盘占领了。
“我赢了!”她高兴地举起手,突然感觉梅棠的眼神不对劲儿,“怎么了?”
“自姥爷去世之后,你是第一个赢我的人。”
“不会吧?你的水平挺一般的啊?”
梅棠笑了笑。
乔桥倒抽了口气:“……都没人敢赢你吗?这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啊。”
他重新摆好棋子:“没关系,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乔桥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陪我喝一杯吧?”
“啊?”
梅棠让佣人送上来几瓶酒和两个杯子,摆在乔桥面前:“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想放纵一下。”
乔桥摇头:“我不会喝酒,酒量也不行。”
“就喝一点。”梅棠给她倒上,自顾自地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就当是陪我吧,嗯?”
一开始,乔桥还挺警惕的,基本只是抿一抿就放下,但很快她发现梅棠并不在乎她喝不喝,眼前的人一杯接一杯,恨不得要把自己灌醉。
乔桥本想劝一劝,但瞄到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又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秦瑞成的事不能再拖了,她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
在乔桥的有意诱劝下,梅棠不出意外地喝多了,他的动作变得迟缓,酒杯也举不动了,不过他酒量实在太好,都喝了这么多都还保持着基本的意识,离醉死状态还有一段距离。
乔桥默默又开了一瓶酒,给梅棠满上,但梅棠却没再端起酒杯。
“等等……”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打量着乔桥,“你以前就这么漂亮吗?”
乔桥不知其意,干笑道:“没有吧。”
“不!”他突然提高了音量,“你,真的很奇怪。”
“呃,不说那些了,再来喝一杯吧。”
梅棠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乔桥面前,他的影子轻易地把乔桥笼罩在内,她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很普通的脸啊。”他一边嘟哝,一边伸手摸上乔桥的下颌,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怎么越看越好看呢?难道有两张脸吗?”
乔桥想躲,但身后是书架,她被困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了。
见她躲不掉,梅棠更加肆无忌惮,他试图去抠乔桥的下颌边缘,似乎觉得那里藏着什么机关,只要打开就能露出真面目。
“梅少爷,你喝多了……”乔桥抬着胳膊抵挡,但喝醉的人力气反常地大,不一会儿她的双手就被梅棠制住了。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几乎到了鼻尖对鼻尖的距离,乔桥心惊肉跳地跟梅棠对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梅棠低头在她嘴唇上‘啵’了一下。
乔桥:“……”
好,看来是真醉了。终于醉了!
“梅少爷,你喝多了,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乔桥半哄半骗地把他往沙发上带,梅棠顺从地躺了下去。
“困吗?困就睡一会儿,我给你拿个毯子。”顺便把U盘插上。
“不!”男人反应激烈,“你不许走。这是命令,你要是敢违抗,我就杀了你。”
乔桥挺意外的,因为梅棠的语气不像威胁,更像小孩子在撒泼打滚,拿不到心爱的玩具就不从地上起来的那种。
她只能继续哄:“我不会走的,拿个毯子就回来,只需要一会儿。”
“我不信。”梅棠闭着眼睛,头枕在乔桥的大腿上,双手还死死地环着她的腰,“你们都是一样的,全是骗我的,最后都会离开我……”
尾音竟然听着有些脆弱。
乔桥试着挣了一下,果然引起了激烈的反击,梅棠搂她搂得更紧了。
好吧。
乔桥无比郁闷地看了一眼几步之外的电脑。
她觉得今晚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八成要浪费了,可她又实在舍不得叫人过来,只要她和梅棠还待在这个房间,她就还有机会。
她就这么等啊等,等啊等,直到天擦亮,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给梅棠当了一整晚的枕头。
浑身酸痛不已,尤其是后腰,都怪这个破沙发,椅背是全红木的,硌得她脊椎都要断了。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男人,乔桥气不打一处来,但都等到这时候了,不刷点好感度就走才是真血亏。
她只好继续等,日上叁竿的时候,梅棠终于醒了,他睁眼看到乔桥非常意外,甚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乔桥放轻声音:“梅少爷,你醒了。”
“你……守了我一晚上?”
“算是吧,你抱着我不松手,我只能这么陪你了。等等,别急着起来,小心头晕。”
“不,我好多了。”梅棠坐起来,揉着太阳穴,“谢谢,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会儿。”
乔桥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自己这波好感度刷成功了没有,于是决定再下一剂猛药:“梅少爷,我今天想请个假。”
梅棠愣了一下:“怎么了?”
“唔,昨晚可能坐得时间太长了,腰特别疼。”乔桥苦笑,“不休息的话恐怕什么都干不了。”
“需要看医生吗?”
“不用,我想去外面做个按摩,放松放松肌肉。”
梅棠没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直到乔桥离开梅家,接过管家递给她的那个鼓囊囊的信封,她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波好感度不仅刷到了,还刷得很成功。
“梅少爷说,再给你加一天假,两天之后必须回来。”
意外之喜,乔桥忙不迭答应了。
但她并没有去按摩店,而是顶着腰酸背痛买了一张去A市的高铁票。
今天WAWA有个新电影要办开机仪式,宋祁言说不定会去,她想远远地看一眼。
乔桥不敢直接出现在WAWA大楼附近,主要是去总部蹲他没有意义,宋祁言跟普通员工走得都不是一个通道,跑去总部除了增加暴露风险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乔桥换了一种思路,她开始天天盯着WAWA社交平台的官号动态,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就算没有昨晚上的事,她也打算今天请假出来的,毕竟这部电影投资很大,算是WAWA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之一,而且仪式地点是半开放的影视城,粉丝也让进,错过这个机会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一路颠簸,等到了影视城乔桥真觉得浑身无一处不酸痛,一天一夜没睡觉榨干了她最后一点精力,好在她来得早,于是草草找了个角落把包一扔,就坐那儿开始打盹。
等了差不多四个小时,人渐渐多了起来,乔桥顺着人流往里走,粉丝叽叽喳喳比一万只鸭子还聒噪,烦得乔桥恨不得往人群里扔个催泪弹。
终于,她看见主办方搭的高台了,台子上星光熠熠,大制作电影自然要有拿得出手的演员团队,难怪这次粉丝这么疯狂。
可是台上没有宋祁言。
说不失落是假的,乔桥几乎瞬间就对这个地方失去了兴趣,粉丝疯了一样往前挤,乔桥却逆着人流往外走。
一直走出影视城,她才想起今天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喝。
打开手机熟练地订票准备回去,突然一辆车从远处开过来,径直停在影视城门口,不一会儿司机下车绕到后排开门,一个身量高挑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在一群人的护送下快步进入了影视城。
乔桥呆呆地站在原地,背包被风吹翻了都没发现。
她看见他了。
670:捕获
乔桥抓起背包,飞快地追了上去。
胃部在抗议,每跑一步眼前都一阵阵发黑,幸亏自从程修走后她一天都没落下锻炼,每天再累也会挤出时间在睡前做几组俯卧撑,身体素质提了一个台阶,否则就她这个跑法早晕厥了。
影视城里已经人满为患,之前的好位置也被人占了,乔桥不要命地往前挤,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挤到能看得见宋祁言的地方。
“赶着投胎呀?挤什么挤?”
“就是,先来后到懂不懂啊?”
乔桥充耳不闻,像条鱼一样灵活地挤入人墙的缝隙,侧着身体用肩膀开路,碍事的背包早被她扔在外面了,丢了也无所谓,只要能看到宋祁言,怎么都无所谓。
费了好大劲,终于赶在剪彩仪式之前找到了一个凑合能看的位置,乔桥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扒住栏杆,无论后面怎么顶怎么挤都绝不挪动分毫。
宋祁言走上高台,有人递给他一把剪刀,他托起彩色的绸带,轻轻一剪,绸带就断成了两截,周围立刻响起阵阵掌声。
他是不是瘦了一点?
乔桥呆呆地看着,目光一刻也不肯挪开,她希望宋祁言多待一会儿,哪怕说几句场面话也行,但男人仅仅参与了一个剪彩项目就退开了。
“哇,那个男的是谁啊?好帅哦。”
“好像是WAWA的CEO耶,一般不露面的。”
“CEO?!这么帅这么年轻吗?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完了完了,我感觉我要有个新老公了。”
“放弃吧你,人家不营业的,也没狗仔敢跟拍,跨他的墙头小心活活饿死。”
“好可惜,那趁这个机会多看两眼。”
乔桥也是这么想的,她恨不得拿枪把台上那些碍事的演员全突突了,就留宋祁言一个,粉丝事后还有精修图宣传图看,她可只有这一个机会啊!
可惜,宋祁言站了一会儿后还是退场了,从始至终他都没说话,仅在主持人介绍他微微颔首。
乔桥立马掉头往外挤,她要赶在宋祁言离开前到达影视城门口!
他从那条路来的,一定还会从那条路离开,远远看一眼他的车也行,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乔桥一直等到里面都散场了,也没等到宋祁言的车。
叽叽喳喳的人群陆续从她身边经过,直到偌大个影视城不剩几个人,天越来越黑了,乔桥摸摸已经饿得没有知觉的肚子,苦笑一声站了起来。
双肩包最后还是丢了,好在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乔桥觉得当务之急是必须找个地方进食,补充水分和盐分,因为身体快到极限了。
影视城大多都地处偏僻,最近的公交站都得走好久,附近也没有出租车,粉丝和工作人员已经走干净了,整条路就她一个人。
就这么慢慢地走了好长一段,耳朵捕捉到身后有汽车驶来的声音,她往边上让了让,但汽车还是在她身后刹住了。
乔桥回过头,车灯太刺眼她什么都看不清,就这么愣神的几秒钟,一个男人突然从车里冲出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他下一个动作是把乔桥拦腰抱起,但没有成功,因为乔桥反应过来后立马开始挣扎,可惜她现在没力气,不然这一下真能出其不意地逃脱。
男人应变速度也很快,一次不行就两次,力量差距本就悬殊,而且男人明显是练过的,乔桥那点叁脚猫的水平也就能打个突袭,第一次逃脱失败之后只能束手就擒。
她呜呜呜地叫着,然后被像扔一袋大米似的扔进了车后排。
“你干什么?!”
屁股一沾座椅,她就弹了起来,飞快地去顶车门,但还是晚了一步,车门已经合上,还咔哒上了锁。
乔桥立马转移目标,试图跨过中台去勒司机的脖子,可惜也晚了一步,隔音板和遮光板同时升起,她只能愤怒地踢了前排座椅一脚。
不死心地继续去抠车门,直到背后响起淡淡的一声:“不用试了,不会开的。”
就像大暑天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一点不夸张的说,乔桥觉得思维都仿佛在那一瞬间被冻住了。
她僵硬地转过头,宋祁言穿着参加开机仪式时的那身西装,左腿迭在右腿上,静静地看着她。
他一笑,嘴角的弧度极浅:“还要跑吗?”
……
乔桥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液,僵直地坐回了原位。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不是发现。”他纠正,“我知道你会来。”
乔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喃喃道:“不会吧……”
宋祁言低头调整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漫不经心道:“小乔,你可能想象不到我有多么了解你。”
乔桥垂下脑袋,最后那点反抗辩解的心思都没了,她老老实实道:“对不起。”
“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男人淡淡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乔桥只能沉默。
“还是没有可说的吗?”
她只能又重复了一遍那叁个字。
车里的气氛陡然沉重了起来,就像一片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住了整辆汽车,而阴影中酣睡的猛兽则悄然睁开了眼睛。
乔桥知道自己今天大概逃不过这一劫了,从看到宋祁言的那一刻她就有所觉悟,但她不能束手就擒,她的目标还没达成,秦瑞成的下落还没查出来,就算只剩下一口气,她也必须在两天假期结束后回到梅棠身边。
在此期间,无论她遭受什么惩罚,都必须忍耐。
只要让宋祁言出气就好了,出够气应该就不会难为她了,以前都是这样的。
乔桥天真地设想着。
“来一杯吗?”
宋祁言递过来一杯酒,乔桥怔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车内的情况。这是一款加长型的轿车,因此后排空间很大,还有余地放一个小酒柜。
她不敢忤逆,乖巧地接了过来,也确实是渴得不行了,一口就下去大半杯。
“怎么回事?”宋祁言看着她,好笑道,“梅棠不给你吃饭吗?”
刚喝下去的酒液还没来得及在口腔里滚一圈,就被乔桥喷了出来。
看着惨不忍睹的真皮座椅,乔桥忙不迭找纸巾:“对不起,我、我呛了一下。”
宋祁言递过来一方手帕,乔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拿,弱弱地举起抽纸盒:“我用这个吧。”
于是手帕就收回去了。
气氛在沉重之外又多了一层诡异,乔桥感觉额头和手心的汗哗哗的,她这算头一次跟宋祁言公然作对,所以没想到他的压迫感这么强,一点不输天天穿梭在枪林弹雨里的程修,几乎让她膝盖发软,恨不得当场就跪下认错。
“你不想说,我们可以聊聊别的。”
说实话,乔桥觉得他语气出奇的好,但是语气好跟有压迫感一点也不冲突,就像佛堂或者观音雕塑,你一边觉得亲切一边又想跪下磕头,两不影响。
“为什么是梅棠?”
乔桥手抖了一下,为了掩饰窘迫只能又灌了一大口酒。
她该说什么?不愧是宋祁言吗?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刺核心,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
“你可以慢慢想,我不希望听到一个漏洞百出的答案。”
乔桥感觉后背冷汗蹭蹭地开始出。
她深切地体会到了宋祁言那句‘你想象不到我有多么了解你’,她还没开始找借口,宋祁言就知道她要找借口了。
于是乔桥只能继续沉默。
“不想说吗?”
乔桥动了动嘴唇:“嗯。”
她面前的隔音板突然降了下去。
“宋总,怎么了?”
“不回公司了,先回家。”
“那晚上的——”
“推掉。”
隔音板重新升上去,乔桥却听得心惊肉跳。
她偷看一眼宋祁言,男人仍在默默喝酒,脸转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乔桥自己猜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我不说,是不是就不能走啊?”
“你急着回去吗?”
乔桥:“……”
“你什么都不肯说,我怎么能放心呢?”他轻叹一声,“小乔,你在害怕什么?”
我在害怕你啊!
乔桥眼神乱瞟:“只要说了就让我走吗?”
“当然,你是个成年人,有权决定去哪儿。”
他说得太理所应当,表情也是一派坦然,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相信他。乔桥反复斟酌了一下也觉得不至于,就像宋祁言说的,她是个成年人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乔桥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她破釜沉舟道:“我、我喜欢梅棠……所以才住在他那儿,我暂时不打算离开他。”
‘啪’。
宋祁言手里的高脚杯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酒液和玻璃碎片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其中还掺杂着一丝血红色。
乔桥被吓了一跳:“你——”
“没事。”宋祁言漠然地掏出手帕摁住伤口,“擦伤而已。”
乔桥觉得他的脸色特别可怕,几乎称得上跟刚才判若两人,她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大错,但除了这个理由,别的都站不住脚,圆不了谎。
“我、我能走了吗?”
“小乔。”宋祁言擦干净手上的酒液,语调出乎意料地冷静,光听他的声音,乔桥甚至觉得他还很正常。
男人漆黑的瞳仁看过来:“你走不了了。”
671:风暴
乔桥瞪大眼睛,嘴巴张了又张,愣是没敢说出任何反对意见。
宋祁言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手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但他好像没有知觉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乔桥觉得他看起来非常疲惫,一种无声的悲怆正在笼罩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试图找补,“其实——”
“不要说话。”宋祁言看着窗外,嗓音低哑,“什么声音都不要发出来。”
乔桥只好闭上嘴,开始盯着地垫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终于停下了,司机询问宋祁言还有什么吩咐,男人摇了摇头,让他先走。
司机也觉得有点奇怪,但他什么都没说,熄火径自离开了。
宋祁言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按理说汽车离开了行驶状态,窗外的景色就不会有什么变化了,可他就是静静地看着,看了很久。
“你走吧。”
乔桥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真的吗?”
“嗯,现在就走。”
乔桥听出了其中隐藏的危险和宋祁言极力在压抑的情绪,她火速收拾好东西,几乎是逃命一般跳下车。
宋祁言没追上来。
乔桥将信将疑地往外走,直到出了别墅大门,也没有任何异样。
宋祁言好像真的打算放她走了。
怎么办?就这么离开吗?
乔桥犹豫不决,理智告诉她头也不回地赶紧跑才是最安全明智的选择,可是——
她回头看了一眼车,暮色将至,那个金属的壳子孤零零地停在那里,看起来竟是那么的冷肃,仿佛即将融入黑暗,再也回不来了一样。
他不打算出来了吗?要在里面待多久?
实在放不下心,乔桥折回别墅院内,选了个相对隐蔽一点的草丛,坐下开始等。
只要看他回家了就走,绝不多待。
乔桥这么安慰着自己,就远远地看一眼,她总不能扔下宋祁言不管。
不知等了多久,反正天都黑透了,宋祁言也不从车里出来。乔桥等得坐立难安,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情况时,车门开了。
宋祁言下车,关车门,往家门方向走去。
他看来很正常,步伐稳定,步速一致,没有任何异样。乔桥眼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前,只要跨过最后这几级台阶,他就可以回家了。
但宋祁言却在台阶前停下了脚步。
他长久地盯着脚下的石阶,像是在思考这是什么,又像是单纯地困惑它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的侧脸在明灭的灯火下依然俊美得可以杀人,只是那张脸上的表情——
乔桥无法忍耐了,她站起来,冲着宋祁言喊了一声:“你还好吧?”
男人一怔,当他回头看到乔桥时,脸色瞬间就变了。乔桥还没想明白这个变化是什么意思,就见宋祁言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我——”
她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宋祁言狠狠地推到了树干上。本来腰背就疼,这么撞一下差点让她当场晕厥,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就听见头顶上方极力压抑怒火的质问:“我不是让你走吗?!”
乔桥没想到宋祁言会这么生气,她下意识地缩起脖子:“我担心你……”
她看见面前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几秒内就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样子,他松开手,乔桥赶紧躲开几步。
“我很好。”他绕过乔桥,“你走吧。”
“……我不。”
宋祁言不理她,扭头走了。
乔桥赶紧跟上,生怕被甩下。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宋祁言跨过台阶,开门进屋,乔桥也跟进了玄关。
“你出去。”
“啊?”
“我不想说第二遍。”
乔桥抿住嘴,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态度——就是不走。
宋祁言反手关上了门。
客厅里很阴暗,只有一盏小夜灯亮着,光线太微弱了,她只能看到面前男人高大的轮廓。
宋祁言向她走过来。
乔桥下意识地往后退,恐怖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在车里时还恐怖,乔桥甚至怀疑宋祁言想杀了她。
“我最后问一遍,为什么是梅棠?”
乔桥哑口无言。
“还是那个回答吗?”
乔桥别过头,艰难地‘嗯’了一声。
冰凉的手指摸上她的脸,乔桥听到宋祁言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下一秒,她头皮一痛,被拽得仰起了脖子,宋祁言重重地咬上了她的嘴唇。
她不是没被咬过,可以前的那些与其说是伤害不如说是情趣,顶多破一层皮,渗两滴血珠,都不用等到第二天,当晚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但这次明显不一样。
痛感非常尖锐,像是要从她嘴上咬下一块肉,血液瞬间从破口处爆开,乔桥甚至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噗呲’。
咬得尽兴了,宋祁言才退开,伸手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迹。
乔桥以为这就算完了,没想到男人又欺身压上来,这次目标明确地直奔她的伤口,吮吸着里面的血液,甚至还嫌不够,用舌尖反复舔舐着,挤压出更多。
“好疼……”
实在受不了了,她才小小地痛呼了一声,就这样也不敢后退,还是站着任由宋祁言动作。
“有趣。”宋祁言轻抚她的嘴角,“你也知道疼吗?”
双手下滑揪住乔桥的衣领,向两边用力一扯,扣子噼噼啪啪地崩开,薄薄的胸衣包着两个白嫩的小乳,呼之欲出。
乔桥哆嗦了一下,忍着没动。
“他碰你这里了吗?”宋祁言垂眼,睫毛锋利得如同鱼刺。
“没……”
“真的?”他不客气地一手掐住,仿佛要把小乳从胸衣里挤出来。
这一下着实疼痛,如果说刚才被咬是小面积针刺般的疼,这个就如同被人用棍子抡了一下小腿肚,钝感的疼。
乔桥暗暗苦笑,她可真是自讨苦吃,明知宋祁言在气头上,不跑就算了,还非得送上门。
“我不相信。”
宋祁言的表情始终都是冷漠的,嘴角一丝弧度都没有。乔桥见过他不笑的样子,可却从没见过他这样,连视线都如同被冰淬过,跟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差距极大,捏乔桥胸部的手法也仿佛在做外科手术,完全的例行公事。
乔桥疼得额头上出汗了,但还是坚持着不动,她知道这时候她再表现出抗拒,宋祁言就会彻底丧失理智,她既然选择了留下,就要承担留下的后果。
想了想,乔桥主动解开内衣扣子,好让宋祁言掐得更舒服。
只是——
男人的手指捏住她的一个乳粒,指尖也不客气地重重刺进去,乔桥猛地抖了一下,硬是咬牙忍着没叫。
一滴血珠从乳粒上渗出来,颤巍巍地挂着。
“这些地方都没被碰过。”乔桥努力让表情显得轻松一些,“我只给你碰。”
宋祁言没说话,他低下头,用舌面包裹住那一粒血珠,轻轻一卷,送入口中。
“还、还要吗?”乔桥哆嗦着挺起另一边,“这个还没掐呢。”
“你在讨好我?”
“不……我是想让你开心一点。”她小心翼翼道,“你别生气了……”
他没有表情,所以乔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惴惴不安地等了一会儿,就听见他说:“衣服脱掉。”
乔桥立马动手剥自己,还生怕剥慢了,差点被褪到膝盖的裤子绊倒。
“转过去。”
她听话地转了一圈,同时也有点忐忑,这具身体,他还会喜欢吗?这样脱光了,她还有吸引力吗?
可惜,屋里太黑了,她也看不清宋祁言的下半身。
“要口交吗?”乔桥硬着头皮问,“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你这样,”他慢慢道,“只会起反效果。”
“是吗?”她更局促了,“对不起……”
宋祁言转身走入餐厅,不一会儿端着一杯牛奶和几块摸了黄油的面包出来。
乔桥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早就饿得发昏了,闻到香味肚子立刻发出响亮的咕噜声。可没有宋祁言的首肯,她不敢过去,只能站在原地咽口水。
“吃吧。”
出人意料,这些真是给她准备的。
乔桥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烤得焦黄酥脆的面包。
“你最好多吃一点。”
乔桥打了个哆嗦,她听明白了话里的含义。
她足足吃了四五块才停下来,虽然感觉还是很饿,可她不敢吃多。如果在接下来的环节中因为吃撑而吐上来——
她不敢想下去了。
今晚无论受到什么惩罚,她都要忍耐,她都要主动配合,只要让宋祁言出气就好。
乔桥偷偷看向对面的人,那张此时正凝望着窗外景色的英俊侧脸上,覆盖着一层令人看不透的浓重阴影,好像有可怕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一般。
672:你做不到
“我洗好了。”
乔桥走出浴室,坐在扶手椅里的人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她抿了抿嘴唇,红着脸把身上的浴巾扯了下来。
“这样……可以吗?”
被热水烘得冒着丝丝白气的身体,正散发着诱人的沐浴液的淡淡香气,白嫩的皮肤已经被蒸成了浅粉色,一阵冷风吹来,乳头附近的小颗粒也瑟瑟地鼓了起来。
自己是不是应该更主动一点?
对,既然是赎罪,哪有让别人叁等四等的道理。
这么想着,乔桥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扶手椅里的俊美男人对她的接近仿佛无动于衷,连一丝目光都吝啬给予,不过乔桥没打算放弃,身体是她现在仅有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只能靠这个了。
她小心地碰了碰宋祁言的手指。
没有躲,好兆头!
胆子大了一点,乔桥干脆半跪在宋祁言脚边,试探着去解他的腰带。
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下定决心了吗?”男人的声线比往日更内敛深沉,“就算你流血,我也不会停手的。”
乔桥毫不犹豫地点头。
为了证明,她迫不及待地解开宋祁言的腰带,不顾一切地把脸埋进男人胯下危险的叁角区,侵略性的雄性气味立马钻入鼻尖,她感觉到那个部位在逐渐发生变化。
秉承着身体的愉悦也会带来心灵愉悦的理念,她卖力地服务着,平时要秦瑞成叁哄四哄才肯做的事她一点不犹豫地就为宋祁言做了,就算这样还嫌不够,她破天荒地没有用手,而是用嘴唇帮宋祁言扯下了最后一层布料。
没有完全勃起——但也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乔桥觉得受到了鼓舞,一歪头,将男性那个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含住了。
她只动了两下舌头,就感觉嘴里的东西正以惊人的速度膨胀,刚才还可以游刃有余地吞吐,现在要费力地张大嘴巴才可以完全含进去。即便喉咙和口腔都绷得难受,乔桥却很高兴,起码证明宋祁言对她还是有欲望的。
沉甸甸的肉棒深深地顶进喉咙深处,乔桥憋得脸色通红,但依然努力地动着舌头,想让男人感受到更多一点的乐趣。
她口交的技术本来就不怎么好,这回真是老命都拼上了,自虐似的次次深喉,直到舌根发痒实在想干呕才会吐出来,等缓过那几秒又会重新含进去。
然而她的努力,却并没有起到丁点灭火的作用,反而隐隐有火上浇油的趋势。
“呃——”
乔桥被揪着头发硬是拽离了肉棒,嘴唇没来得及放松,肉棒拔出时还带出了一声响亮的‘啵’。
“你的技术变好了,他调教的吗?”
乔桥听完差点吐血:“我没跟梅棠做过这种事。”
“没什么说服力啊。”宋祁言露出不为所动,冷漠到极点的眼神,“你向来不会拒绝男人。”
乔桥想辩解,却悲哀地发现宋祁言说得对,正因为她不会拒绝,才让梁季泽那种人都一直有机可乘。
“我可以发誓……”
“不用了。”宋祁言冷淡地回绝,“做你该做的事吧。”
肉棒重重地顶进她嘴里,眼泪都被顶出了几滴,可她不敢懈怠,讨好地用舌面来回勾勒着最敏感的冠状沟,囊袋和茎身也不能忘,口水湿哒哒地糊满整根肉棒,直到舔得它闪闪发亮。
“就这样而已吗?”男人无聊地轻敲扶手,“这么长时间,你总得给我点新东西看看吧?”
乔桥:“……”
她现在觉得非常混乱,当宋祁言完全以一种陌生人的态度对待她时,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实际上是多么的冷酷。以前宋祁言从来不会逼迫她做什么,就算口交,只要她喊一声累,他就会立刻停止。这也乔桥口交技术一直停滞不前的主要原因,没有鞭策,自然没有动力。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失去了被偏爱的资格,当然要承受毒辣的挑剔。
乔桥只好腾出双手,一边一个掐住自己的乳尖,来回揉捏拉扯起来。
她向来是承受方,无论跟谁在一起都是被动的那个,还从没主动做出这种近乎淫荡的动作,扯了没几下,乳尖没红,脸倒是红得像猴子屁股。
宋祁言眼皮都不抬一下,虽然没直说,但表情已经明摆着不感兴趣了。
乔桥不得已加重了力度,把两个乳头掐得又红又肿,她还试图用自己小小的乳包给宋祁言乳交,当然男人的尺寸太大,她努力了几次都没成功,只能中途放弃了。
“算了。”
宋祁言推开她:“到此为止吧。”
乔桥眼看着他要系上腰带,急忙扑过去:“不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做好……”
她突然福至心灵:“要不你来提要求吧!什么我都可以!只要你说,我绝对做到。”
“什么都能做到?”宋祁言似笑非笑,“那离开梅棠呢?”
乔桥像哑了火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男人勾了勾嘴角:“不过如此。”
乔桥憋了一会儿:“我说的是身体上……”
“身体你也做不到。”宋祁言起身,径自走到酒柜那边,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身体方面的一定可以,我保证。”
“你拿什么来保证?”
乔桥横下心:“如果我中途受不了喊停,我就按你刚才说的办,离开梅棠。”
宋祁言倒酒的手停住了。
“这还有几分意思。”
“但如果我赢了……”乔桥小心观察着宋祁言的脸色,见对方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敢继续说下去,“你要放我走。”
“可以。”宋祁言几乎是一口答应,他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盯着乔桥,“你这么想离开我的话,我给你这个机会。”
乔桥差点脱口而出‘我不是真的要离开你啊’,但她明白,到这个份上说什么都没用了。就算宋祁言误会也没办法,她必须在两天的休假结束后回到梅家。
“现在是七点钟。”男人看了一眼表,“我让人送点东西过来,你可以先休息休息,八点整我们正式开始。”
他的语气太过公事公办,乔桥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暗暗盘算了一阵,决定抓紧时间小憩一会儿,昨天一晚没睡,撑到现在差不多极限了。
如果没有这个赌注,乔桥不会选择这时候睡觉,因为能‘及时’地晕过去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但现在比拼的是持久力,睡眠缺乏是会导致意志力下降的,她怕自己撑不住。
乔桥裹上毯子,一分钟都不浪费地倒头就睡。
她感觉自己只睡了一秒钟,就被叫醒了。不过睡一秒钟也是睡,头晕的症状暂时消失了,神经舒缓了不少。
清醒之后,乔桥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多出来的那个盒子。
“八点了。”宋祁言走过来,手掌不经意地落在盒子上,“我们开始吧。”
乔桥甩了甩头,把最后一丝睡意甩走,直视上宋祁言的眼睛:“好。”
“那么——先戴上这个吧。”
男人将盒子推到她面前,他垂着眼睑:“这些东西,我没想过会用在你身上。”
乔桥不由坐直了身体,她盯着这个平平无奇盒子,心脏剧烈跳动起来——里面到底装着什么?是尺寸特别可怕的道具吗?会比梁季泽在她身上用过的还可怕吗?
“你来开吧。”
乔桥咽了一口唾液,伸手轻轻打开了盒子。
然而出乎意料,盒子里没有巨大无比怪物一般的道具,反而都是些小巧玲珑的玩意儿,有几根非常纤细也就比牙签粗一点的小棍子,也有普通的假阳具,其余零零碎碎的都是些乳夹跳蛋之类的东西,比她想象的好多了!
乔桥还以为宋祁言是故意放水,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我忘记了。”宋祁言轻轻捻起其中一根纤细的小棍子,“你没见过这个,自然不清楚是什么。”
“不是往……那里放的吗?”乔桥升起不好的预感。
男人倾身向前,轻轻地抚摸着乔桥的大腿。
两人中间本来隔着一张桌子,这么一动距离被迅速拉近,皮肤相接的地方传来奇妙的感觉,宋祁言手很凉,可乔桥觉莫名觉得身体在逐渐发热。
她知道这是本能反应,她和宋祁言有过太多次肌肤相亲了,已经形成了习惯,只要对着这个人,距离近到一定程度,身体就会自动软化。
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膝头,点了两下,示意她分开腿。
乔桥的衣服早脱光了,分开腿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但都这时候了,扭扭捏捏并无意义。
她把脸别到一边,颤抖着打开了双腿。
“你觉得是用在这里的吗?”
纤细的棍状物点在微微翕张的小花穴上,暧昧地上下滑动着,甚至轻佻地碰了碰敏感的花瓣。乔桥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大腿内侧,实在是太痒了。
逗弄够了,小棍开始缓缓上移,最终停在了某个部位。
“不会吧……”感觉到了什么,乔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宋祁言收回手,淡淡道:“嗯,这是用在尿道上的。”
673:绝对进不去的
乔桥盯着那根平平无奇的小棍子,感觉后背一阵发冷。
刚才她还在心里暗暗嘲笑这个小棍子的尺寸,此时却只恨它不能更细一点——那个地方那么小,怎么插得进去啊!
“准备好了吗?”宋祁言掏出一副医疗用的橡胶手套,仔仔细细地戴在手指上。他的指形本就漂亮,紧贴皮肤的手套更是完美突显出了他手骨的优越,仅仅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非常赏心悦目。
但这还不算,他又将一副薄薄的眼镜架到了鼻梁上,乔桥觉得他再披上个白大褂都可以直接进手术室了。
“还、还要戴眼镜吗?”
“哦,这个是以防万一。”男人轻推了一下镜框,“我也是第一次用,怕伤到你。”
“……”
她看宋祁言那一整套准备动作就已经吓得快当场晕厥了,只能哆哆嗦嗦地乞求,“我没用过这个,能不能从最细的开始?”
“这个就是最细的。”
她呜咽一声,歪头倒在软枕上,生无可恋地咬着嘴唇。
“你要是后悔,我们就停止。”
“不。”乔桥摇摇头,“就这样吧。”
客厅里空间太小,宋祁言带她上了二楼。这栋别墅应该也是宋祁言的房产,但是乔桥没来过,说实话,她根本搞不清宋祁言有多少房子,只感觉好像到处都是宋祁言的别墅。
不过尽管房子多,但每一栋都有专人打理,所以即便久不住人,也都收拾得干净温馨,保持着随时可以入住的状态。
二楼的主卧也是延续的宋祁言一贯的装修风格,简约又大气,室内摆设处处都显露出设计者的巧思,只可惜她现在毫无欣赏的闲心。
乔桥脚步沉重地走到床边,闭眼直挺挺地躺下去,就差在脸上大书八个字:生鱼忧患,死鱼安乐。
宋祁言把盒子放在一边:再次重复了一遍:“你可以随时叫停。”
乔桥:“我不会喊停的。”
男人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关掉了房间的主灯,只留了几盏小小的副灯,淡淡的光芒一笼,乔桥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但是宋祁言只从盒子里取出了一对小小的红色带铃铛的小夹子。
“我们还是先从别的地方开始吧。”
他靠近乔桥,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两个小乳上:“可能会有一点痛。”
乔桥还想说乳夹而已,她又不是没用过,有什么好怕的。然而小夹子刚扣上右边的乳头,她就失声叫了出来。
“啊!”她猛地一颤,“这、这是什么?”
“带电刺激功能的。”宋祁言不为所动,将左边的也给她夹上。
两个乳头同时被电流击中,奇异的酥麻感陡然从体内窜了出来,乔桥瞬间就软了下去,铃铛叮叮当当地响着,她身体不住地微颤。
糟了,这才只是乳夹而已,后面那些要怎么办?她撑得下去吗?
“现在好受一点了吗?”
乔桥喘出一口气:“好一点……”
“我把电刺激关掉了。”
乔桥舒了口气,但不等她吐完这个口气,就见宋祁言又从盒子里取了一支一看就相当不妙的假阳具出来。
这支阳具的尺寸并不可怕,但形状却非常怪异,横剖面竟然不是一个圆形,而是圆润的月牙形,像是被人在本来的圆柱体上刻意摁出了一个凹槽,让乔桥猜不透到底是做什么的。
“抬起腿。”
乔桥听话地抱住自己的膝盖,男人的手指探进她两腿之间,橡胶手套的触感并不舒服,但好在还能忍受。
思维控制不住地开始跑远,她突然觉得宋祁言也很适合当医生。
“有些干涩。”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但我不想下楼取润滑液,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乔桥瞪大眼睛,随即发现男人并不是开玩笑。
其实她的体质一向很容易‘出水’,但是刚才的尿道棒把她吓到了,导致身体有点‘萎靡不振’。
被逼得没办法,乔桥只能试探着自己伸手下去,笨拙地在穴口附近打圈揉按,施加一点物理刺激。
宋祁言的视线愈加深沉。
“好像差不多了。”他拨开乔桥的手,食指轻松探入蜜穴,再抽出时已经拉出了一条粘稠的银丝,“效率很高。”
乔桥羞得满脸通红,心想还不是你一直盯着看,这谁顶得住啊。
“那我开始了。”
宋祁言拿起假阳具,先用它的头部饱蘸一层溢出的蜜液,再将它缓缓推入乔桥体内,因为这支假阳具是中等尺寸,所以没费什么功夫就全塞进去了。
乔桥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露在外面的那一截,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宋祁言会选它,因为无论是尺寸还是使用感,都平平无奇。
“正好,可以顺便把这个也用上。”宋祁言又取出一串硅胶做的珠子,用同样的方法塞进了另一个肉洞。
乔桥其实自从梁季泽那次之后就挺抗拒后穴开发的,但都这时候了,抗拒也没用,她今晚是做好脱一层皮的准备的。好在珠子的尺寸也不大,虽然开始有点难受,但全部塞入之后反而还有点舒服。
她越来越觉得宋祁言在有意放水,因为除了尿道棒,其他的正常到不可思议。
就像现在,她戴着乳夹,屁股和小穴中各塞着一根东西,表情竟然都可以没什么变化,如果条件允许,她觉得自己下地走两步也没问题。
“手举过头顶。”宋祁言指示道。
乔桥乖乖照做,男人取过一条绳子,将她双手绑在了床柱上,这样就彻底逃不掉了。
“你……不准备点鞭子什么的吗?”她忍不住问道。
宋祁言闻言看向她。
戴上眼镜之后,他那双眼睛反倒显得没那么凌厉了,目光也被进一步弱化,看着竟有几分温柔。
“呃,主要是我听说有些人会从SM中体会到快乐。”她暗暗在心里补了一句,比如那个大变态梁季泽。
“我不会。”宋祁言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的乐趣不来自那些。”
“那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她目光游移,“就是,不感兴趣还要为了赌注弄这个。”
“你理解错了,我对性虐待无感不代表我反感。”他轻轻拨了一下乳夹,满意地感受着面前这具年轻胴体的颤抖,“偶尔尝试一下也不错。”
铃铛又开始乱响,乔桥现在觉得这个乳夹才是大杀器,受力面积太小了,两个乳头好像被人用犬齿叼住了似的,刺痛中又带着一阵阵的酸麻。而且这还是没通电的状态,通电了什么情况刚才已经体会过了。
“有点样子了。”宋祁言解开腰带,膨胀的肉棒几乎立刻就从内裤中弹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挺着。
他摘下手套,爬上床,抬起乔桥的一条腿:“前戏部分就略过吧。”
乔桥心说也是,直奔主题挺好的,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温存的时候——等等?顶着她屁股的东西是什么?宋祁言难道想这样进来吗?!
“等一下!那个东西还没拔出来!”乔桥吓得在床上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扭动。
“我没说吗?”宋祁言挑了下眉,“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这么用的。”
火热的龟头顶在已经塞了一根假阳具的花穴入口,乔桥总算知道假阳具上那个奇怪的凹槽是干什么用的了,可即便有凹槽留出空隙,余出的空间仍然非常小啊啊啊!
“不行不行!绝对进不去的!”
“可以的。”宋祁言沉下腰,缓慢且坚定地往前推进,“你看,这不是进去了一点吗?”
哪里是进去了一点!只是把那个空隙扩大就已经弄得她倒抽了好几口气,她宣布收回这个假阳具尺寸正常的话——如果是两根一起来,那这个尺寸简直太大了啊!
宋祁言又往前推进了一点,乔桥直接痛叫出声:“等等——”
“要停下来吗?”
“……”乔桥脸上出了一层汗,硬是咬牙说:“不,我就是随便喊喊。”
“那就好。”
男人猛地一挺腰,大半的龟头已经塞进了那个无比狭窄的缝隙中。
乔桥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一声裂帛之音,她从未这么深刻地理解‘撕逼’这个词。
真的好痛啊啊啊啊!
天啊,女人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生物!那么小那么窄的地方是怎么生下一个足月娃娃的?!
乔桥咬着牙,手使劲儿攥着床单,急促地小声呼吸着,只觉得汗水沿着脸颊啪啪地往下掉,后背更是把床单都打湿了。
“还要继续吗?”宋祁言声音哑了不少,说实在的乔桥很佩服他,能在这个当口停下来,难度不比她的低。
“等、等一下。”乔桥告饶,“我适应适应……”
她严重怀疑自己的私处可能天生就比较窄小,才导致痛感这么强烈,因为以前在WAWA工作时看不少女艺人轻轻松松就能‘双龙’,就算是第一次拍,也没有像她疼得这么夸张的。
不过万幸她身体的适应能力还不错,疼过最初那个劲儿之后,紧绷的穴肉也渐渐放松下来,宋祁言顺势往前一送,最粗的龟头部分终于彻底挤进去了。
674:努力憋住吧
乔桥忍不住伸手往下摸了摸此时容纳了两根性器的地方。
那个平时柔软娇嫩的部位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样子,入口处的软肉被撑到完全绷直,紧紧地扒着宋祁言的肉棒,一丝缝隙都没有。
不可思议。
乔桥觉得如果这是游戏的话,她此时应该点亮了一枚新的成就勋章,这枚勋章会从她的头顶升起来,伴随着‘当当当’的音效和周围撒花喷彩带的小人。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跟宋祁言提议把这历史性的一幕拍下来。
“很疼吗?”
宋祁言见她呆了一样出神,以为是疼狠了,便没再继续动作。
“不……”乔桥回过神,吞了吞口水,“好多了,你、你继续吧。”
她知道宋祁言也快忍到极限了,她出的汗已经不少了,而宋祁言这个不爱出汗的人竟然出得比她还多。
闻言,男人收回手,瞳色加深了一层,忍着想狠狠撞进去的本能,缓慢地往里推进。
等性器终于连根没入之后,两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小穴被扩张到了极限,穴肉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绞缠着肉棒,紧窒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导致宋祁言不得不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不至于直接射出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的结合处,心想这场折磨恐怕不是单方面的。
乔桥没注意到身上之人短暂的僵硬,只觉得宋祁言的动作比平时缓慢和温柔很多,不过即便这样还是有些痛,她只能尽量想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等待身体慢慢适应。
她盯着宋祁言形状漂亮的薄唇,小声道:“你能不能亲亲我?”
宋祁言低下头,轻轻舔了舔她嘴角的伤口,沙哑道:“认输就亲。”
“好吧。”乔桥抿住嘴唇,“我不会认输的。”
她刚说完,就被顶得猛地弹了一下,男人突然开始了抽插,肉棒凶狠地戳刺着,狠狠撞击着乔桥的屁股,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刚才宋祁言没动所以乔桥没意识到,现在男人动起来她才发现还忘了个至关重要的地方——后穴里的串珠!
现在她下身相当于塞着叁根东西,宋祁言一撞,自然会带动另外两根,乔桥一时之间感觉下身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叁根棒子在她体内来回乱绞,虽然都是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东西,可这体感也太酸爽了!
宋祁言的性器就像发动机,另外两根就像齿轮,一个动另外两根也动,就连动能都是层层递减的,最后传导到后穴的串珠,珠子就开始在肠道内上下蠕动,感觉非常怪异。
乔桥不好意思说受不了,只能求饶让宋祁言慢一点。
但余愠未消的男人声音冷得像冰:“我先帮梅棠开发好,以后他也轻松。”
呜呜呜,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肉棒噗噗地顶弄着惨兮兮的小花穴,肠道也包裹吸附着上下乱动的串珠,就这样动了十几下之后,乔桥不得不用手背遮住眼睛,因为她难堪地身体开始渐渐适应了,痛感越来越小,一点点微妙的酥麻感悄然爬上她的脊骨。
宋祁言也感觉到了,两人结合的地方都那么紧密了,居然还有蜜液见缝插针地溢出来,他探手下去摸了一把,指腹上立刻挂了一层透明晶亮的体液。
“真是淫荡的身体啊。”他面无表情地掐住乔桥的左胸,“听到梅棠那两个字,让你这么兴奋吗?”
“不、不是的!嗯……”乔桥尴尬得满脸通红,身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好奇怪……她这个适应力未免太强了一点吧?
“说谎就要被惩罚。”
乔桥还没想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就感到两个乳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啊!”她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接着瑟瑟地发起抖,那么敏感的地方被电流来回鞭挞,疼得她扭着身子往后躲。
这当然躲不掉,电击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两个乳粒被刺激得完全立了起来,鼓胀胀地在空气中抖动,带着两个铃铛也稀里哗啦地乱响。
好在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十几秒,宋祁言就大发慈悲地关掉了。
乔桥眼泪都出来了,哼哼唧唧地瘫在床上,还处于电击的余韵中。
“你的身体太敏感了。”
宋祁言抬起她的一条腿,亲吻着她的脚腕,“这样都受不了,你今晚撑不住的。”
他抽出性器,把烂泥似的乔桥翻过来,又在她腰下垫了个小软枕,换了个女方相对比较轻松的姿势。
乔桥还在哼唧,她体内一阵一阵地痉挛,像是小孩吃奶一样有规律地吮吸,宋祁言只觉得快感强得不可思议,导致他刚进入一会儿就狼狈地退了出来,不得不等她平静下来再继续。
换成后背位,后穴里的串珠就暴露在了灯光下,宋祁言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捏住了它的尾端。
乔桥全身一震,她很不习惯被人碰这种地方,所以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小声道:“你要干嘛?”
“这里,有人用过吗?”
乔桥心里咯噔一声。
她要不要说实话?万一宋祁言听到梁季泽用过后勃然大怒怎么办?会不会也要用?这是很有可能的啊!呜呜呜,但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她是个在性爱上比较传统的人,开发屁股什么实在超过承受范围了……
梁季泽那次是迫不得已,再说他应该也不会跟宋祁言交流这些吧?所以宋祁言应该不知道梁季泽用过她的屁股。
可是……经验告诉她不要试图对宋祁言说谎,因为每次她想瞒宋祁言什么,最后都会无情戳穿并付出巨大的代价。
乔桥:“……”
好难抉择!
“怎么不说话?”
屁股里的串珠被人拽出来又塞回去,拽出来又塞回去,如此重复了好几次,乔桥脸胀得通红,她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开发屁股……这感觉太奇怪了吧!
虽、虽然是有一点点舒服,但这点舒服压根抵消不了怪异感啊!
“嗯……哼……嗯……”乔桥含糊道,“用过一次。”
“被谁?”
“梁季泽……”
说完她就紧张地绷起了神经,但身后的人只是轻哼了一声,似乎并没有要惩罚她的意思。
果然!
乔桥在心里大呼侥幸,看宋祁言的反应他绝对是知道答案的,他只是在试探而已!
妈蛋,梁季泽你个大猪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为了满足你的炫耀欲连这种事都到处说!
乔桥气得恨不得飞到梁季泽身边给他两个大比兜,同时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允许梁季泽再碰她的屁股!
梁宅。
梁季泽捏了一小撮鱼食,正聚精会神地喂着缸里的几只凤尾鹤顶金鱼,突然一个寒战上来,弄得他困惑地皱了皱眉。
奇怪,感冒了吗?
另一边,乔桥还沉浸在对梁季泽的愤恨中,没注意到一个火热的东西已经顶了上来,突然间,一根粗大的肉棒猛地塞入体内,滚烫的性器将甬道内的褶皱黏膜一起撑开,乔桥被顶得哽了一下,脸朝下地扑进枕头里,只有一个屁股高高地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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