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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嘎掉!
迟年抱着祂,蹲靠在最近的一颗树下,简单梳理了思绪,从他有记忆以来的故事开始讲起。
他出生在一个贫富差异极大的三线小城,小城有着现代化的富庶CBD区,也藏匿着罪恶横行的贫民窟。
从贫民窟的黑心诊所降生的那一刻起,迟年就注定了不会拥有平均值以上的美好、富足的童年。
父亲嗜酒好赌,母亲也并不良善,早年因为霸凌同学被退学,是那条街上出了名的女混混,因为脸长得好看,也曾为钱做过一些边限交易。
后来被长得人模狗样的父亲哄骗到手,领了证,也没有停止那种不正规的挣钱手段——这是在父亲默许下进行的,不过挣来的钱没有再投入到美容院、奢侈品上,大多被连哄带骗的转到了父亲账上,说是‘存起来’,其实都被他拿去请客买酒、赌博,霍霍干净了,能留下来补贴家用的很少。
迟年就这样不干不净的出现在母亲肚子里。
母亲怀孕后,父亲并没有很高兴,甚至时常疑神疑鬼,疑心他究竟是不是他的种,对怀孕的母亲态度并不好,也没有费心照料,更是在月数大到没办法打胎后暴露本性。
显然后来母亲难产,他体弱多病并不是无迹可寻。
家里钱不够,正规医院排不上号,母亲是在与贫民窟适配的无证黑诊所生下的他。
而诊所为她提供的,也只是一张床,一个没什么经验的老大夫罢了。她几乎是‘理所当然’的死在了那张满是污垢的铁架床上。
母亲的死对父亲而言无疑是值得悲哀的,毕竟她在怀孕前,勉强算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大头的经济来源。
迟年对母亲的所有记忆,完全是从隔壁碎嘴老太口中拼凑出来的。
至于他自己,出生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一只,脐带绕颈,被剖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紫的,拍了两下背又开始呼吸......最后因为亲子鉴定的适配度达标,侥幸得以存活——在那种小县城,传宗接代、养儿防老的思想根深蒂固,像他父亲这样嗜酒好赌、恶事做尽的家伙,想留下一个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就这样,他喝着掺着米汤的最便宜的奶粉,穿着父亲旧衣服剪小改刀的衣服,在无数次被掐住脖颈、丢到床下的恶劣环境下,不明不白的活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迟年的成长日记(上)
迟年在四岁之前都还不会走路,能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词汇也少得可怜。
这对于智力正常的人类幼崽来说,确实显得很不正常。
“人类的妊娠周期比绝大多数生物要长,但即便如此,分娩后幼崽的身体机能、思维意识也都处于未成熟的状态,算是‘早产儿’,”迟年缓声解释:“你们应该了解过吧?人类没有天生的传承,只能靠模仿外界、被动接受认知灌输,才能学会语言、行走,继而构造出世界观与价值观,正常融入社会。”
然而活下来就已经耗光了他大半的运气。
那个男人能给他口东西吃,给个地方住,就已经算大发慈悲。要让他像其他父母那样耐着性子照顾小孩儿,悉心教导,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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